潘向东：中美贸易战的及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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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关于中美贸易战的讨论很多，市场上对此也有很多担忧。上周五，a股市场大幅下跌，全球投资者也担心世界两大经济体贸易战的发展会影响全球经济的发展，全球几大股指均大幅下跌。

中美贸易战的原因、前景、对策及其对中国经济、股市和债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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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投资者们！

最近，关于中美贸易战的讨论很多，市场上对此也有很多担忧。上周五，a股市场大幅下跌，全球投资者也担心世界两大经济体贸易战的发展会影响全球经济的发展，全球几大股指均大幅下跌。此时，我们觉得有必要系统地梳理一下中美贸易战的起因，它的未来前景，中国未来可能采取的对策，以及它对中国经济、股市和债市的影响。

成因

2018年3月23日，中国商务部公布了从美国进口的7大类128种税收产品清单(主要是农产品(000061，诊断股票))，并征求公众意见。这是针对以前的美国进口。根据2017年的统计数据，对终止钢铁和铝产品232项措施的回应涉及30亿美元，这与美国之前终止特许权所涉及的金额相对相等。目前还没有宣布中国政府将如何应对美国3月23日发起的“301调查”，当时特朗普签署了对中国进口商品大规模提高关税约600亿美元的协议。从这个角度看，中国政府在处理中美双边贸易摩擦时表现出了相对的理性和冷静。

所谓“301”是指1974年《贸易法》第301条，也就是第301条。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可以利用本文的规定对美国的贸易伙伴国进行调查。基于第301条的调查被称为“301调查”。该贸易法颁布于1974年，当时没有世界贸易组织，国家间的贸易摩擦或争端只能通过双边途径解决。第301条针对贸易中一些不公平、不合理和歧视性的法律、政策或做法。美国可以利用这一部分发起调查，并迫使贸易伙伴国与它们进行谈判。随着多边组织的兴起，这一条款经历了1979年的《贸易协定法》、1984年的《贸易和关税法》、1988年的《全面贸易和竞争法》等。1988年的《全面贸易和竞争法案》将总统的授权转移给了美国贸易代表。自1995年世界贸易组织成立以来，大多数国家都承诺利用多边解决机制处理成员国之间的争端和贸易摩擦，而美国很少利用这种调查。因此，美国这次发起这一调查被认为是不寻常的，不符合当前国际贸易争端的解决机制，也引起了全球的关注。

历史上，美国通过“301调查”，在大多数情况下仍然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因为美国有很大的谈判筹码，可以利用这次调查迫使其贸易伙伴修改法律或作出相应的调整。例如，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贸易代表对日本的301条款案件总共发起了24项调查。大多数程序提出了美国改善贸易不平衡的要求，这几乎使日本政府做出让步和妥协，自愿限制出口，开放市场，增加外国直接投资。日本先后于1987年和1989年签署了《日美半导体协议》和《日美结构性壁垒协议》，并最终系统地开放了国内市场。通过301条款，美国成功地打开了日本市场，如钢铁、电信、医药和半导体。

第301条分为一般条款301、超级条款301和特殊条款301。去年8月，美国发起了对中国的“301调查”，其全称是“301调查”:中国与技术转让、知识产权和创新有关的法律、政策和做法。它属于特殊的301条款。可以看出，美国正在瞄准中国的知识产权和技术转让规则。

我们对美中贸易逆差的计算是3750亿美元。特朗普总统3月23日表示，他们统计的数字为5040亿美元，占美国8000亿美元贸易赤字的一半以上。目前，中国是美国大豆和飞机的最大出口市场，也是美国汽车、集成电路和棉花的第二大出口市场。在过去十年中，美国对世界出口的增长率仅为4%，而对中国的增长率为11%。中国现在是33个州的三大商品出口市场和13个州的五大市场。中国对美国出口的44%属于“三比一补”企业的出口，其两头在外，只在中国进行中间加工。如果这一部分被消除，中美之间的贸易赤字将不会像想象的那么糟糕。

中美之间的贸易逆差主要是由两国不同的经济结构造成的。美国居民提倡消费，轻视储蓄，因此投资和消费的差距只能通过进口商品来填补。中国和亚洲国家的居民提倡储蓄和节俭，因此投资和消费的盈余只能通过出口消化。过去，美国从日本和亚洲四小龙进口商品，形成了巨大的贸易逆差，并通过一系列措施限制了日本的发展，但并没有改变美国巨大的贸易逆差。随着中国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巨额贸易逆差的来源国变成了中国。十多年前，美国贸易谈判代表一直坚持“贸易平衡理论”，与贸易不平衡的国家进行谈判，并对中国施加强大压力。他们认为贸易不平衡的原因是人民币被非市场因素低估了。自2014年以来，由于中国外汇市场的不稳定，人民币进一步升值压力的原因变得不足，所以这一次中国的国内保护导致了中美之间的贸易失衡。在每一次中美贸易谈判中，中国都会从国家经济分析框架的角度来分析中美贸易逆差背后的原因，但这并不能改变美国以贸易逆差为由与中国进行谈判。

如果美国的国内经济结构不调整，如何谈论它，如何抑制中国的出口，都不会改变美国贸易逆差的困境。美国谈判者也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因此，这一次，它抛出了关于中国知识产权和技术转让规则的301调查。这背后的真正原因是通过贸易赤字来抑制中国未来对美国的挑战，这一点在罗斯3月23日的演讲中已经清楚地暴露出来。中国不想在未来的这些领域挑战他们，高科技是美国的基础。然而，近年来，中国的技术领域发展迅速。与此同时，中国政府一直强调经济转型升级和技术创新，包括推出“中国制造2025”。作为一个强大的创新国家，美国在某种程度上感到担忧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将威胁到它的全球领先地位。一旦这一立场受到中国的挑战，美国想要维持的单边主义体系将彻底崩溃。由此带来的不确定性将是美国的恐惧。

观点

自去年8月美国发起“301调查”以来，中国政府一直拒绝承认和配合，因为“301调查”利用美国国内法对中国进行调查。根据国际通行规则，一个国家不能用国内法来审查一个主权国家和政府。

第301条从开始到落地需要五个步骤:发起调查、谈判、贸易代表决策、实施措施、事后(中间变更或解散、监督和谈判、期满和终止、期满后重新申请)。由于这些步骤，最终生效和执行将随着最初的决定而得到缓解和改善。

从301调查的过程来看，提交报告和出席听证会都是临时性的，决策和行动都相当仓促。以前，中国政府没有合作，但随着后来的双边磋商，我们认为双方的分歧很有可能通过谈判解决，不会出现不合理的双边贸易战。从特朗普、莱特·荷泽贸易代表、罗斯和伯恩斯3月23日的讲话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们一再强调这个问题应该通过谈判解决，而不是相互争斗。特别是莱特·荷泽在他的演讲中提到他们将起诉世界贸易组织，他们还承认“301调查”确实涉及违反世贸组织规则。与此同时，中国商务部将这232项措施定性为“实际上构成了保障措施”，这表明中国也将自己的行为纳入了世界贸易组织的规则。

自1991年4月以来，美国对中国使用了301条款五次，后来通过双边谈判解决。在知识产权方面，中美两国在知识产权方面的争议由来已久。在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前，中美两国曾多次就知识产权问题进行双边谈判，中国的知识产权制度也相应得到了完善。2007年，美国向世贸组织提交了针对中国知识产权制度的争端解决方案。2009年做出裁决后，中国进行了相应的法律调整。

从特朗普希望减少1，000亿美元的美中贸易逆差以及中美之间以往的贸易争端来看，预计双方这次都会抛出一些自己的谈判筹码，但最终会在各自的妥协中达成一致。未来中美关系的趋势不太可能出现大家都担心的“新冷战”和修昔底德陷阱。尽管历史上新兴国家的崛起将挑战原有的全球霸权，导致冲突，但发展核技术、导弹技术、隐身技术等武器不太可能通过战争解决问题。与此同时，与美苏冷战完全不同的是，中国已经完全融入全球国际分工体系，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商品交易国。未来，中国只会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尤其是在金融领域。全球经济已经完全“你有我，我有你”，不可能回到贸易保护和关门的状态。1932年，为了保持自身优势，抑制美国、德国等新兴大国的崛起，英国采取了帝国优惠制，但最终没能改变美国的快速发展。此外，随着互联网和新交通工具的迅速发展，全球经济已经完全一体化。

对策

如果你盲目妥协，对方会得寸进尺，最终失去谈判的权利。没有人会在商务谈判中采取这种策略。因此，我们期望中国政府在美国抛出一些措施后，会提出一些对策，而这些对策的目的是让双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然而，有必要尽可能避免加剧双边冲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美国对知识产权和技术转让提出了“301调查”。出发点是维持现有的国际分工体系，美国在高科技领域获得了绝对优势，而中国则主张经济转型升级和创新发展，这些都关系到核心发展利益，谈判肯定会非常困难。

但是，只要双方保持相对理性，不进一步恶化双边关系，从过去的经验来看，估计中国会做出一些妥协，比如进一步完善中国的知识产权制度，扩大对外开放。与此同时，美国现在不太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预计中国在谈判过程中可能会采取一些谈判策略，例如，在对其他经济体开放的过程中，它会在打贸易战的同时与美国进行谈判，以获得更积极的地位。

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其中涉及的知识产权和技术转让问题。从过去的经验来看，现有规则对发展中经济体并不特别有利。例如，跨国公司利用自身的技术优势，实施垄断行为，限制或扭曲国际贸易，抑制创新，并大量存在。所有这些措施都是对世界经济的打击。1980年，联合国通过了《联合国管制限制性商业惯例的多边公平原则和规则》，限制了一些限制性商业惯例。然而，由于这一规则只向各国政府推荐，缺乏约束力，一些世贸组织成员希望将包括限制性商业惯例在内的竞争规则纳入世贸组织谈判。然而，在2004年，一些发达国家认为这是企业自己的行为，所以他们反对。但我们可以考虑在trips规则下寻求立法，鼓励国内企业创新和控制限制性商业惯例。

当然，我们也需要充分尊重美国政府和企业的关切。例如，针对目前国际技术转让规则的缺失，通过谈判，我们将形成一个全面平衡技术转让和技术受让双方利益的规则体系，重启中美双边投资协定谈判，为未来建立国际技术转让多边规则体系奠定基础。虽然中国政府已经做出了禁止强制性技术转让的国际承诺，但我们可以在对外宣传和谈判过程中考虑承诺的范围。

影响

目前，从“301调查”到最终实施还有一个过程。根据我们的判断，双方妥协的可能性很高，因此不会对中国经济产生短期影响。至于已经发生的双边贸易摩擦所涉及的数十亿美元，对中美之间的总贸易额来说是微不足道的。然而，随着双方的谈判，进一步开放和规范中国的市场秩序，将是中国经济中长期发展的一件好事。

然而，美国知识产权和技术转移“301调查”的核心仍然是要维持现有的国际分工体系，限制中国在高技术产业上与之竞争。如果我们完全同意他们的条件，短期内肯定会抑制本港制造业的产业升级和创新发展。但我们需要看到的是，扩大对外开放和加入全球分工体系是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法宝。我记得在新千年开始时，为了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许多人都在盘算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利弊。经过这么多年，我们都应该看到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经济的快速发展。融入世界经济有时不是一个有利和不利的问题，而是一个当你参与其中时不发展的问题。至于可能带来的风险和挑战，属于自我发展的制度建设，可以通过国内规范来规避。

特朗普上台后，他的行为往往出人意料，这让投资者总觉得不确定性在增加。与此同时，他发起了一大批鹰派智库。市场上的许多投资者已经对中国和美国感到紧张和担忧。会有一个“修昔底德陷阱”，有些人甚至担心他们会进入“新冷战”。这一次，中美之间的贸易摩擦将会无形中大大扩大，导致市场恐慌，全球股指将会下跌。3月23日，中国a股也经历了大幅下跌。由于害怕规避风险，中国债券市场的债券收益率大幅下降。我们前面已经分析过，中美关系在短期内面临着90年代以来的严峻挑战，但不会偏离大轨道，双方通过谈判解决分歧的可能性很大。因此，我们认为股市的波动在短期内是一种扰动，它会很快回到正确的轨道。因此，短期股票市场的下跌实际上带来了全年的投资机会，而短期债券市场的上涨不应该想象债券市场的牛市已经到来。至于双边贸易摩擦清单所带来的行业变化，我们仍然需要仔细分析未来的趋势，因为目前美国的目标是高科技产业，一些产业的发展最终取决于中美会谈的最终结果。至于中国的自产农产品，不会像外界担心的那样推高国内通胀，因为目前全球农产品仍相对过剩，可以从其他农业国家进口，而不是从美国进口。由于美国牛肉价格昂贵，国内牛肉价格将会上涨，这只会减少美国牛肉的消费量，并消耗其他地区的牛肉。

年初对全年资产配置的判断仍坚持我们的观点:2018年，流动性边际改善，股市风险偏好回升，部分二级蓝筹股和业绩较好的中小股票将受到投资者青睐；债券市场将会波动，并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