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的疫情很急。旧药氯喹能有新的贡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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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位于重庆长寿经济开发区的重庆乐康制药有限公司的员工在磷酸氯喹生产车间工作。新华社记者王全超照片

国际战争“流行病”行动

随着欧美疫情的不断加剧，许多专家开始推荐将羟氯喹和阿奇霉素联合用于临床治疗。其中，羟氯喹是一种已有60多年历史的抗疟疾老药，它能否扭转这一流行病的趋势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科技日报》记者采访了法国国家公共卫生委员会公共卫生主任陈新。

氯喹从哪里来

羟氯喹和阿奇霉素的“独特配方”实际上来自法国马赛。

该报2月底报道称，马赛地中海传染病研究所所长迪迪埃·拉乌尔(Didier Raoul)告诉法国媒体，氯喹是一种常见的抗疟疾药物，可能对治疗COVID-19肺炎有效，有望成为最简单、最便宜的治疗方法。

随着疫情在法国的迅速蔓延，拉乌尔主任迅速在中国启动了氯喹临床试验。劳尔的团队告诉法国媒体，24名患者每天服用0.6克的奎宁(羟氯喹，氯喹的衍生物)。服药6天后，75%的患者由阳性转为阴性。此外，24例患者中有6例同时接受阿奇霉素治疗，效果较好，5例患者第3天出现阴性反应；6例患者在第6天全部转阴。这项实验的结果很快在社交媒体上传播开来，并得到了美国许多权威医学专家的关注和推荐。

那么，氯喹是用来治疗法国的COVID-19肺炎的吗？劳尔告诉法新社，他第一次知道氯喹可能有效是因为中国学者的论文。氯喹具有体外抗新型冠状病毒的作用，这一点已被国内临床评价所证实。2月19日，中国学者在在线杂志《生物科学趋势》上发表了相关的临床研究结果。2月27日，中国研究人员在《生物科学趋势》网站上透露，氯喹和羟氯喹已经在中国10家医院的100多名患者中进行了临床试验，结果令人满意。这一信息促使拉乌尔将他的研究转向氯喹。

这是天赐良机吗

尽管马赛早期实验的结果令人鼓舞，但拉乌尔的团队在法国受到质疑，甚至一度被指责为虚假。许多法国同事批评临床试验中病人数量有限，未能遵循传统的科学程序。

美国总统特朗普几天前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氯喹和阿奇霉素的组合“如果奏效，将是天赐良机”。在新闻发布会上，白宫防疫小组的首席医学专家福茨博士对特朗普的计划泼冷水，称总统在谈论“希望”。作为一名科学家，他需要确保治疗计划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但有时两者不能同时实现。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局长哈恩说，这种药物组合需要经过大规模的临床试验，才能成为治疗新型冠状病毒的处方药。

氯喹已被世界卫生组织确定为抗新型冠状病毒的候选药物。里昂国际传染病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奥利维尔·特里尔说，“氯喹具有抗炎和免疫调节功能，有助于限制病毒复制”。

氯喹疗法产生耐药性的原因是这种药物有一定的副作用。拉乌尔主任对副作用提出质疑感到震惊，因为超过10亿人服用了大剂量的氯喹来保护自己免受疟疾的侵害，这是一种有60多年历史的古老药物，安全性很高。

钟南山院士指出，磷酸氯喹的推荐剂量为每次0.5g，一天两次，连续服用7天，与致死剂量相差甚远，目前剂量相对安全。

尽管一些专家对氯喹的安全性持谨慎态度，但政府和制药公司已经采取了行动。法国政府将加快将氯喹疗法授权纳入由国家健康医学研究所监管的临床试验，涉及数十家医疗机构。法国赛诺菲制药公司宣布，如果该药物通过测试，它将向政府提供数百万剂量的氯喹抗疟药物普奎宁，可用于治疗30万名患者。特朗普演讲后，拜耳、诺华、迈兰、蒂瓦正和其他大型制药公司表示，他们可以提供数千万甚至数亿剂氯喹。

陈新表示，氯喹和阿奇霉素都不是新药，在现有用药的基础上修改用药范围很方便，也可以在当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期间申请豁免。

中国的经历引起了很多关注

陈新说，2月初，中国的一篇论文提到氯喹治疗COVID-19肺炎。2月中旬，科技部证实氯喹正被用于临床试验。3月9日，中国科学家在《临床传染病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关于氯喹临床治疗的论文。可以看出，自2月初以来，中国科学家一直在研究用氯喹治疗COVID-19肺炎。氯喹是世界卫生组织基本药物目录中的一种药物，属于各国基本公共卫生的常备药物。其特点是70年的用药经验、有效性和安全性证明、用药成本低。它是一种典型的既能满足需求又能解决问题的经济药物。磷酸氯喹也用于COVID-19肺炎诊断和治疗计划的第六版(2月19日)和第七版(3月4日)。阿奇霉素还被列入世卫组织的基本药物清单，常用于治疗细菌感染、疟疾和其他疾病，并在治疗寨卡病毒和埃博拉病毒等病毒性传染病方面积累了经验。

陈新认为，法国尚未形成统一的诊断和治疗标准，法国应尽快与中国建立合作关系，共享COVID-19肺炎的临床试验、诊断和治疗方案以及公共卫生管理方面的信息和资源。

钟南山院士最近通过电话会议向欧美专家介绍了氯喹的临床疗效等诊疗经验。钟院士上周说:“新型冠状病毒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但是我找到了一些方法。例如，氯喹，这是一种古老的药物，非常安全。下周我们将有一份药物治疗效果的总结。”

美国和欧洲需要几周时间才能获得氯喹疗法的大规模临床试验结果。然而，一些法国诊所已经计划用氯喹治疗病人，许多药剂师已经收到了氯喹处方的订单。随着疫情的迅速发展，欧美的医疗资源供不应求，更多的患者将无法及时得到有效的治疗。容易获得的氯喹正成为越来越多的病人和医生的希望。氯喹是否安全有效，谁不应该使用它，即将出版的药物使用摘要将会给中国一个答案。

责任:张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