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林：优化营商环境必须解决好服务企业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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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微博上和朋友圈里的一段视频变得热门起来。在视频中，黑龙江亚布力阳光度假村董事长毛振华表示，他在当地受到了“欺负和愚弄”。这段视频在商界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比如著名企业家、soho中国(香港股票00410)董事长潘石屹就呼吁“为企业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商业环境”。

虽然当地管理委员会没有回应，毛振华单方面的“雪情”需要进一步核实，但1月2日，黑龙江省委、省政府表示高度重视毛振华反映的问题，并专门派省委环境整治办公室、省政府企业投诉中心到亚布力进行深入调查。公众也有理由相信，更多的“隐藏的感情”将逐渐暴露在这一事件背后。

毛振华是否指控当地行政委员会及其执法机构“占用土地”、“修建非法栈道”、“威胁旅行社”、“强买强卖”等，仍有待调查。然而，即使以东北为例，它仍然指向一个非常宏大的区域经济发展命题，具有普遍反思的样本价值，即优化商业环境和保护企业家精神与振兴东北密切相关。

更值得反思的是，这次事件提醒我们，虽然全国上下已经形成了“商业环境就是生产力”、“企业家精神是改革、创新和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的高度共识，但仍然存在着像亚布力事件那样的“最后一公里”现象。

2017年，李克强总理在一周内三次提到“优化商业环境”。在2017年6月13日举行的关于深化“分销服”改革的全国电视会议上，总理向与会者强调:“商业环境就是生产力！”

为什么首相一再强调商业环境就是生产力？这是因为，尽管中国的商业环境取得了巨大进步，正如李克强总理所说，“中国的商业环境不仅落后于发达经济体，而且落后于许多发展中国家。”

目前，商业环境已经成为影响区域经济增长的重要制约因素。人们发现良好的商业环境能真正提高生产率。

世界银行2012年发布的《在更加透明的世界中做生意》报告显示，良好的商业治理环境将创业所需时间缩短了10天，这将使投资率提高0.3个百分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提高0.36%。经济发达的省份往往是商业环境较好的地区，如浙江和广东，这是不争的事实。

相反，不良的商业环境将不可避免地影响社会生产力。这也是“在雪中表达情感”引起公众广泛关注的一个重要背景。

从实践上讲，近年来，东北三省正视了经营环境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包括黑龙江省在内的东北各级政府在“优化经营环境”和“保护企业家精神”方面下了大力气，大大提高了官民企业家的“收益感”。

谈到2017年东北三省政府工作报告，优化“发展环境”已成为一个高频词汇，反映了东北各级政府建设廉洁法治政府的决心和行动。例如，黑龙江省成立了国内第一家省级政府企业投诉处理机构，处理和解决了大量涉及政府部门违约、不当干预、“三定”等违法违规问题。全面清理行政法规10068件，精简3074件。所有非行政许可审批通过；又如，2016年底，辽宁省人大常委会通过了《辽宁省优化商业环境条例》。

亚布力事件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虽然东北三省的商业环境在纵向比较上有了显著改善，但与发达省份相比，在横向上仍有较大差距。黑龙江省应以亚布力事件的调查为契机，进一步优化经营环境，特别是突破“最后一公里”问题。

事实上，“最后一英里”问题存在于许多地方，不仅仅是在中国东北。优化商业环境的“最后一英里”现象有两个主要原因:

首先，目前改善商业环境主要是从地方政府的角度出发，真正的商业环境应该从企业家的“利益感”出发。换句话说，地方政府应该拿出文件，在付诸行动中为企业服务，这也是保护企业家精神的核心。

其次，一些地方政府仍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联系。因此，我们必须厘清政府与企业的利益界限，防止政府与市民争利，杜绝少数官员利用职权牟利，尤其是避免毛振华所说的“打着政府的幌子”，这可能是下一场优化营商环境的硬仗。

“世界是困难的，它必须是容易的；世界上伟大的事情必须在细节上完成。”无论是优化营商环境、保护企业家精神，还是振兴东北，都应从“雪中送炭”的毛振华入手，切实解决企业家的“痛点”、“难点”和“拦路虎”，真正促进地方生产力的进步，避免破坏振兴东北的大局。

(作者是中国不良资产行业联盟首席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