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货币推出利于货币政策工具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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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601166，诊断部)

华富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鲁正伟

央行最近进行的数字现金测试引起了市场的担忧。对于央行而言，引入央行数字现金有利于增强反洗钱、反逃税和反恐怖融资能力，应对减少现金使用的挑战，降低货币发行成本，为实施非常规货币政策创造条件。然而，数字现金的便利性也使得央行更难准确调整流动性。

央行的数字现金如何影响金融机构取决于其具体设计。中国的中央银行数字现金(cbdc)采用双层运营结构，即中央银行向商业银行和其他机构发行cbdc，然后由这些机构向最终用户提供cbdc。这种模式不仅方便了居民使用，也减少了cbdc对商业银行传统业务模式的冲击。然而，cbdc是由中央银行直接发行的，其安全性高于银行存款，这可能会对银行存款造成一定的竞争。因此，如何确定已发行的跟单信用证的数量，是否对跟单信用证与现金和存款之间的交易设置一定的限制等。，仍需仔细考虑。

实现“可控匿名”

据媒体报道，央行数字现金的发行方式是一种两级操作系统，即央行首先与银行或其他操作机构交换数字现金，然后由这些机构与公众交换，而不是央行直接向公众发行数字现金的“一级操作系统”。为了确保央行的数字现金不会过度发行，商业机构将向央行全额支付准备金。中央银行的数字现金仍然是中央银行的债务，由中央银行的信贷担保，并有无限的法律补偿。由于央行不直接向公众发行数字现金，cbdc不会与商业银行的传统业务模式竞争，也能充分发挥商业银行和支付机构在技术创新方面的积极性。

从数字现金的应用来看，中国cbdc注重现金的替代功能，主要针对小零售场景。从数字现金的匿名性来看，与完全匿名的现金不同，中国央行的数字现金将实行“可控匿名”，也就是说，在与cbdc交易时，交易双方可以匿名，公众隐私可以得到保护。但是，在进行反洗钱、反恐融资和反偷税时，仍然可以追溯到真实的交易对象。

从技术选择的角度来看，央行的官方反应是“央行保持技术中立，不预设技术路线。”虽然区块链技术被广泛使用，但其操作复杂，在一定时间内能够处理的交易规模有限。这很难满足中国零售领域的应用需求，未来需要对具体的面向客户的技术进行多样化的探索。

加强金融监管

如果中国央行引入数字现金，会带来什么变化？从央行的角度来看，cbdc可以增强反腐败、反洗钱和反恐怖融资的能力。因为现金交易是完全匿名的，不需要账户系统，它们可能被用于洗钱、逃税和资助恐怖主义。如果cbdc被设计成一种可控的匿名模式，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替代现金，帮助央行监控资金流动，加强金融监管。

第二，cbdc可能增加m0的波动，增加流动性微调的难度。Cbdc与现金有相似的特点，但在取款时不需要“运行成本”和等待时间，使用方便。这可能会使cbdc的变化幅度和频率高于现金的变化幅度和频率，从而更难预测流动性泄漏。

第三，cbdc的推出为非常规货币政策的实施创造了条件。一方面，当居民使用现金时，名义利率不会低于0%。因为如果中央银行对存款实行负利率，居民将选择从银行取出存款并以现金形式存储，以避免价值损失。除非央行取消一些现金，否则操作起来既困难又昂贵。这在经济学中被称为有效利率下限(elb)。然而，如果中央银行完全取代现金，中央银行可以通过编程使中央银行的利率低于0%。另一方面，如果cbdc存在，中央银行可以直接增加居民电子钱包中cbdc的数量，并通过向普通人发放现金来刺激经济。

第四，cbdc可以帮助中央银行应对现金支付减少和私人部门提供的数字现金或数字支付服务应用增加的挑战。2019年，中国m0对gdp的比率为7.8%，比2010年的10.8%下降了3个百分点。2019年，电子支付在非现金支付中的比重达到69.0%。其中，手机支付占9.2%。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央银行监控货币变化和对支付结算进行统一监管的能力。

第五，cbdc可以降低货币发行成本。制造和运输现金和硬币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现金和硬币在使用过程中也会有一定程度的消耗。如果央行的数字现金逐渐取代面值较低的硬币和纸币，就可以大大降低货币铸造、转移和损失的成本。

迎接电子支付的挑战

从金融机构的角度来看，首先，cbdc可能会增加商业银行流动性管理的难度。与现金相比，客户可以更方便地获得cbdc。这可能会增加流动性波动的频率和速度。在商业银行信用风险的极端情况下，储户可能会将数字现金提取到他们的数字钱包中，商业银行面临的流动性压力将高于现金的使用期限。因此，在特殊时期，中央银行可能有必要加强对中央银行存款准备金提取和转换的限额设置。

其次，cbdc可以提高支付和结算的效率。如果货币数字化，将变得更容易转移和结算，缩短结算时间，提高交易效率。特别是在跨境交易中，cbdc的应用可以帮助双方克服时差的影响，降低跨境支付和结算的成本。

从普通居民的角度来看，cbdc的主要优势是提高匿名交易的便利性。在电子支付普及的背景下，居民活期存款也可以方便快捷地用于零售场景的结算。对于普通居民来说，活期存款电子支付与cbdc电子支付差别不大，但活期存款仍有一定的利息收入。然而，中国的cbdc注重现金置换的功能，在目前的假设下不支付利息。然而，活期存款账户的使用不是匿名的，对交易隐私有更高要求的居民可能更喜欢使用cbdc。

总而言之，央行数字现金的本质仍然是法定货币。在现金使用减少的背景下，央行数字现金的引入将有助于央行应对电子支付快速发展的挑战，提高支付结算效率，降低货币发行成本，为非常规货币政策的实施创造一个/0/空间。央行数字现金对居民生活和商业银行的影响主要取决于其机制设计。中国和瑞典的Cbdc都采用双层经营结构，即中央银行只向商业银行和其他机构发行cbdc，然后由这些机构向最终用户提供cbdc。这种模式不仅方便了居民的日常支付和结算，也减少了cbdc对商业银行传统业务模式的冲击。然而，cbdc是由中央银行直接发行的，其安全性高于银行存款，这仍可能对银行存款形成一定的竞争。因此，如何确定已发行的跟单信用证的数量，以及是否限制跟单信用证与现金和存款之间的兑换等。仍然是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