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中国股市的长期发展仰仗转型升级和制度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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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已经到来，我们在2018年面临的许多困难还没有解决。我们应该如何适应新的一年？如何在复杂的经济环境中找到新的增长和方向？清华大学国家金融学院副院长朱宁应金融界邀请，与您一起探索2019年，畅想未来。

作者:朱宁，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所副所长

“2018年对于全球经济来说是非常不寻常的一年，在许多人看来，这是艰难的一年。全球经济形势不景气，国际形势混乱，地缘政治形势复杂，全球去杠杆化进程如火如荼，贸易谈判步履蹒跚……2019年已经到来，我们在2018年面临的许多困难还没有解决。我们应该如何适应新的一年？如何在复杂的经济环境中找到新的增长和方向？金融界邀请了十大经济学家与您一起探索2019年，并展望未来！”

本期嘉宾:朱宁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所副所长

中国的牛市有一个基础，从长远来看受两个因素的影响

金融:你认为当前市场是牛市吗？我们有牛市的基础吗？

朱宁:有基础，但长期牛市必须依靠成功的转型和升级。经过三年多的调整，a股市场的升值水平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有吸引力。因此，我认为走出牛市是有基础的。

但从长远来看，它受到两个主要因素的影响:

首先是中国经济的成功转型和升级。从长期来看，基础设施和房地产等投资因素对中国经济的拉动作用减弱。经济转型意味着消费应该在经济增长中发挥基础性作用，这是实现高质量增长的关键。在产业升级方面，欧美都再次强调制造业的升级。在过去的几年里，去能力的影响已经出现。与此同时，工业互联网和人工智能等新兴生产力极大地推动了中国的实体经济。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理论框架在不断完善，实践成果值得期待。

二、中国资本市场的基本制度建设。供应方结构改革和供应方金融改革都在解决这两个问题。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看到，审批、退市和交易制度正在打击非法活动。a股市场仍有很大的改善和提升空间。

2019年的大趋势放缓，但将好于市场预期

金融界:许多专家对2019年持悲观态度。你如何看待2019年的全球经济，尤其是中国？

朱宁:2019年不会是阳光明媚的一年，但会比许多人预期的要好。很多时候，经济是好是坏。除了经济本身，另一个因素是市场预期。现在每个人的预期都很微弱，任何相对较好的事故都会给市场更好的提振经济。

经济放缓的速度可能不像大家担心的那样剧烈。

全球经济秩序已经改变，大国需要信任和沟通

金融:你认为中国和美国在2019年应该如何合作，或者应该如何承担更多的国际责任？

朱宁:

首先，世界正在从一极向多级转变。从美国的角度来看，它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主导地位。另一方面，中国希望拥有更多的全球影响力，但它仍然缺乏经验。这是一个双方都在适应并逐渐调整自己学习的过程。与过去相对稳定的半个世纪相比，国际环境正在发生变化，这是正常现象。

第二，中美两国应尽可能形成信任的态度，同时了解两国的文化差异，促进交流。

第三，中美之间的矛盾或问题是一个全球性问题。如果处理不当，不仅会影响到两个国家。中美两国的经济增长将进入全球产业链重塑和经济增长阶段，因此此次全球经济放缓也将对两国自身的一些问题提出挑战。

经济放缓、结构调整、技术进步和其他因素导致了低就业率

金融界:稳定就业是中央政府六本书的第一本书。官员们说就业率真的很低。你对就业形势有什么看法？

朱宁:就业是任何经济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保证整个统计口径的准确性和科学性非常重要。

首先，统计不能反映经济结构的调整。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太快，结构变化太大；其次，由于各种原因，统计数据的收集存在一定的偏差，有必要对一些数据进行公允的反映。这两个问题应该解决，而后者更为严重。

此外，总的环境中也出现了新的现象:人口结构在变化，就业结构也在变化；经济结构的调整导致服务业比重增加，就业选择更加灵活，这也将对传统的统计口径产生一定的影响；随着科技的发展，机器人(300024，诊断单元)和人工智能已经取代了一些现有的工作，这也带来了就业压力的增加和就业机会的减少。

因此，就业状况不佳并不完全是因为整个经济放缓，还因为经济结构调整和技术进步等原因。

行为经济学的普及促进了回归经济学的实际应用

金融界:行为经济学现在越来越受欢迎，因为越来越多的行为经济学获奖者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朱宁:行为经济学是过去50年来经济学发展最迅速的领域，原因有二。

首先，经济学家开始关注人们的心理或社会心理在经济中的作用。行为经济学和行为金融学把经济学重新归入人类社会的范畴，把人当作真正的人。事实上，这是为了弥补过去50年经济学发展中过于量化的缺陷。

第二，传统经济学中存在一些现有理论无法很好解释的问题，如金融危机，这是一种资产泡沫现象。行为经济学和行为金融学对传统经济学有很大的补充，可以使经济学更贴近现实，更好地解释现实，意义重大。

行为经济学的贡献有三个方面:

首先，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人们在经济或金融活动中的真实行为，比如人们在不理性的时候是如何做出决策的。这是一个在传统金融中没有讨论过的话题。

其次，它对现有的经济学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和补充，即它能更真实、更准确地描述人类行为，并在此基础上构建新的经济体系。

第三，通过行为金融学和经济学的研究，我们可以帮助社会或人们在政策制定、产品设计和公共宣传中纠正错误，提高决策质量，这是非常有意义和价值的。

行为经济学的核心竞争力在于经济学和金融学的基础，它能够真正将一个理论应用到实践中，并为社会带来利益。

中国经济正面临着如何有序、稳定地打破刚性赎回的挑战

金融:你的书提到了“刚性泡沫”的概念以及刚性泡沫和市场之间的关系。

朱宁:国内政府的资源和意愿对经济运行有很大影响。中国改革开放40年来，政府提供了大量的担保，极大地促进了中国经济的发展，也使债务快速增长，债务压力由政府承担。

这个金融部门已经造成了两个严重的后果。首先是过度借贷，这在过去导致债务水平迅速上升；第二，债务往往不是投资于实体经济，而是进入了金融领域，使得投资或投机于不同的资产，以及更多的投机。

过去，中国的经济政策强调高质量增长，而不是追求超高速增长。同时，控制和减缓了货币供应量的增长速度和社会融资的总规模，新的资产管理规定打破了特定投资产品的刚性交换，对纠正金融混乱、更好地协调整个经济系统的风险和利益发挥了巨大作用。

然而，很难知道做了什么。由于中国的资产价格已经处于一个相对较高的水平，中国经济或金融体系将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在不对实体经济增长造成太大影响的情况下，有序、稳定地突破这一新的汇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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