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中日韩自贸协定溢出多重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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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自由贸易协定机制降低关税和简化海关手续可以大大降低三国之间的交易成本。三国服务业的扩大开放和密切合作，将推动新一轮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升级。”

最近，在韩国首尔举行的第16轮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fta)谈判中，三国就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和规则等重要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特别是在三方参与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形成的积极共识基础上，使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成为具有rcep+的自由贸易协定，让外界看到了三国最终建立自由贸易区的美好前景。

从三国商品和服务贸易的角度来看，一方面，中国产品和中间产品的进出口在中日韩商品贸易中占很大比重。通过自由贸易协定机制降低关税和简化海关手续可以显著降低三国之间的交易成本；另一方面，在服务贸易方面，三国服务业的扩大开放和密切合作将推动新一轮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升级。同时，作为价值链的粘合剂和重要的生产投入，贸易扩张的好处将渗透到其他部门，这意味着三国的产业链将进一步整合。据估计，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可使三国贸易额增加约4个百分点。

投资便利化是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的另一个高价值。目前，日本和韩国分别是中国的第一大和第四大外资来源国，中国是韩国和日本的第三和第五大外资来源国，日本和韩国互为第三和第四大外资来源国。在建立自由贸易区新机制的帮助下，便利化投资可以为三国带来至少10%的资本增值。特别是，由于中国、日本和韩国是亚洲最重要的三个经济体，三国自由贸易协定机制产生的溢出红利将尤为显著。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一旦完成，不仅将促进东亚经济的繁荣，也将为东亚经济共同体的建设奠定更加丰厚和坚实的基础。

从更广阔的区域地图来看，中日韩自贸区将有效激活亚洲自由贸易区的合力。目前，以“10+5”为主体的rcep已完成所有谈判，世界上人口最多、地域最广、成员最多的自由贸易区即将登陆亚洲；与此同时，由印度、孟加拉国和巴基斯坦等八个国家组成的南亚区域合作联盟(南盟)一直在积极运作。如果中国、日本和韩国加入自由贸易区，亚洲国家向更高层次自由贸易区对接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至少由于这三个主要经济部门的成员相互重叠，围绕着亚洲自由贸易协定谈判的障碍在未来将会大大减少，而像北美和欧洲那样的自由贸易协定在亚洲的出现是值得期待的。

当然，回顾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的谈判过程，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遇到了许多障碍和制约。除了汽车、钢铁、石化等传统行业明显的市场竞争。近年来，中国制造业转型和产业结构升级的步伐加快，在智能家电、通信技术和芯片设计等高端产业上也与日本和韩国形成了明显的博弈。同时，三国在农产品(000061)贸易和服务贸易等敏感领域仍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中国、日本和韩国在新的国际和地区产业分工中寻求力量平衡和协同显然不容易。此外，历史和政治因素经常影响三国自由贸易协定的谈判。

然而，与周边阻力相比，中日韩自由贸易区逐步积累或成熟的条件正在增加。一方面，中国、日本和韩国对多边自由贸易协定的认知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三国在构建各自的自由贸易协定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没有技术障碍，在“10+3”框架和清迈协议机制下，三国获得了更多的理解和沟通渠道，相互发生的作用越来越大，合作的价值不断提高；另一方面，rcep的产生给日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因为中韩自由贸易协定和中澳自由贸易协定对日本出口到中国的家电、汽车和海产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rcep创造了较低的贸易门槛。韩国和澳大利亚产品对日本对华出口的挤出效应必将进一步增强；同时，在rcep机制下，泰国的大米等农产品必然会直接取代日本对华出口的相应类别。在多方压力下，日本不得不权衡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的紧迫性和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对日本非常敏感的农产品贸易随着cptpp的签署而急剧下降。据公开信息显示，tpp成员之间农产品的开放度极高，日本农产品的开放度超过85%，是中国和韩国的最高水平。只要日本不在农业贸易上斤斤计较，中国、日本和韩国的自由贸易协定可能会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