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寿根：应对疫情风险冲击 中国经济选哪种模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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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疫情将对经济产生一定的风险影响，尤其是短期风险影响。尽可能降低风险影响是一个迫切的问题。那么，如何以低成本的方式实现风险控制的目标，就需要在投资导向型发展模式和消费导向型发展模式之间进行选择。

应对风险的两种经济发展模式

经济发展模式可以分为投资导向型发展模式和消费导向型发展模式。投资导向型发展模式主要通过投资、扩大生产和扩大基础设施建设来刺激和带动经济发展，其立足点在于生产和供给。凯恩斯理论认为投资是需求，但投资的本质仍然是生产，所以凯恩斯理论和古典经济理论没有实质性的区别。然而，凯恩斯理论的一个重要观点是通过扩大投资需求，特别是通过扩大政府投资需求来刺激经济增长。从模仿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凯恩斯理论的逻辑前提是，当企业或个人对经济抱有不良预期，然后对经济失去信心时，他们需要政府充当示范者，扩大投资，扭转不良预期，恢复市场信心。消费驱动投资和生产形成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称为消费发展模式。消费导向型发展模式主要依靠居民消费拉动经济增长和(港股00001)发展，发展方向是刺激和满足居民消费，提高居民消费效用。这种发展模式符合社会发展的最终目标。

从风险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投资导向型发展模式和消费导向型发展模式也可以视为两种风险应对模式。经济周期或波动是长期经济运行中的重要经济规律，因此风险总是存在于经济运行或经济发展中。风险与经济波动的频率和幅度成正比。经济波动越频繁，经济波动越大，风险越大。从这个意义上说，国家、企业和个人可以确定以零风险或无风险为核心理想目标的财富追求模式。根据风险经济学，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发展模式，经济主体首先要做的是确定防范风险的策略，然后考虑如何发展和增加财富。虽然投资者有三种类型:风险偏好、风险厌恶和风险中性，但从国家角度来看，宏观层面的风险和系统性风险越小越好。因此，从规避系统性风险的角度来看，投资生产发展模式和消费发展模式的共同点是规避系统性风险，两者的区别在于规避系统性风险的方式和效果不同。因此，当风险出现时，短期内他们还将面临投资导向型发展模式和消费导向型发展模式的选择。当然，这两种模式也有“混合”模式，但在混合模式中，哪种模式是主要模式仍是一个问题。

当风险出现时，如果投资者信心没有受到很大影响，投资预期下降，最好以消费导向型发展模式为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这种风险应对发展模式的优势包括四个方面:一是有利于短期应对风险和长期增长；第二，它不会大规模干预市场参与者的选择；第三，它是最快和最直接的；第四，风险应对成本低。在这种情况下，采用以投资为导向的发展模式来应对风险将产生若干负面影响:首先，推高利率将对私营部门产生挤出效应；第二，它可能会产生超额供给；第三，风险应对成本高；等等。

当风险出现时，如果投资者信心受到很大影响，投资预期恶化，最好以投资生产发展模式作为主要应对措施。在这种情况下，就出现了流动性陷阱问题，人们不愿意投资和消费，而采用消费导向的发展模式会付出更高的风险应对成本。这里的关键问题是把人们从流动性陷阱中拉出来，实现这个目标的关键是让投资者改变他们的预期方向，建立投资信心。采用投资导向的发展模式可以使政府成为投资示范者，从而引导私营部门扩大投资。

应对流行病风险的影响

关键在于强大的消费能力

无论是在2020年应对疫情，还是实现长期稳定的经济增长，中国都应该充分发挥自身的绝对优势和比较优势，即巨大的国内消费能力，不仅包括眼前的消费能力，还包括未来巨大的消费潜力，即中国拥有巨大的国内消费市场，而且这个消费市场仍在以几何级数增长。

中国有14亿人口，这是一个巨大的消费群体。到2019年，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已超过1万美元，中产阶级在总人口中的比例正在逐步上升。中国经济的最大特点是中国已经逐渐进入消费社会。这个消费市场潜力巨大。作为一个企业，作为一个投资者，这取决于你能否从这个巨大的消费市场及其衍生市场中获得一股或无数股。这取决于企业本身。如今，火热的网络红色经济依赖于国内消费。净红色经济依赖于中国巨大的国内消费市场。没有中国市场，所谓的净红色经济不可能如此乐观。

因此，疫情爆发后，中国出现了大幅增长或急剧增长的局面，爆发后可能会释放出大量被压抑的消费，这是隐藏在消费者中间的巨大机遇。因为在疫情爆发期间，特别是在处理肺炎感染时，隔离是一种可选的甚至是唯一的措施。结果，大量刚性消耗被抑制和限制。一旦疫情结束，这种刚性消费可能在短期内呈几何级数增长，就像正常年份春节期间的消费一样。疫情过后，快递兄弟可能会更忙。虽然网络消费已经成为流行期间消费者的一种重要消费方式，但它也受到了流行的影响。疫情过后，网上消费将大规模增加，因此消费的大规模增加将极大地推动物流业。

因此，中国采取基于消费导向发展的风险应对模式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这是因为私营部门的信心总体上没有受到很大影响，对中国经济长期改善的预期也没有改变。

我们在采用基于消费导向发展的风险应对模式时，应该关注消费金融的进一步发展。在现代经济发展史上，信用卡和分期付款是金融领域的伟大发明，它极大地促进了消费，提高了人们的生活质量和水平，使人们能够提前获得消费带来的效用，进而刺激经济增长。例如，汽车分期付款消费和住房分期付款消费在刺激汽车消费和住房消费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了进一步提高居民的消费能力，我们应该进一步创新消费金融。

对于中国来说，激活国内消费市场，稳定股市，让股市理性上涨是极其重要的。美国经济主要依赖其国内消费，事实上，美国经济非常依赖其股票市场，因为美国家庭和个人分配的资产在很大程度上与股票市场有关，他们从股票市场繁荣中获得大量财富，从而刺激了国内消费和美国经济。2020年疫情爆发后，中国稳定了股市，并在疫情结束后对国内消费起到了支撑作用。在应对流行病风险的影响时，中国应该更加注重稳定股市。首先，只要股市没有大问题，甚至没有牛市，整个楼市就不会有大问题。只要投资者从股市中受益，就会有相当多的投资者将资金投资于房地产市场。第二，股市受多种因素影响，波动性很大。第三，股市繁荣将极大地刺激消费。经过近20年的库兹涅茨周期或建筑业周期的发展，中国房地产市场总体上，特别是一线和二线城市，已经繁荣起来。如果股市经历另一次长期繁荣，中国的消费能力将大大提高，消费能力的提高将反馈到实体经济。有一种观点认为，银行业应该回馈实体经济，让位于实体经济。这种观点是正确的，尤其是在疫情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影响之后。昂贵而困难的融资是长期以来一直压在实体经济上的一块石头。是时候把它移走了。

(作者是经济学博士后和管理学博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