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危机的警示意义：遭遇黑天鹅得有缓冲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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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公司的例子警告企业和宏观决策者，他们应该时刻审视自己，不要因为自己明显的实力而在财务上过于激进。我们应该知道垫层的厚度是关键时刻的安全系数。

在股市崩盘中，波音引起了很多关注。其市值在一个月内从1750亿美元缩水至535亿美元，其信用评级被S&P从a级下调至bbb级，离投机水平仅一步之遥。随着商业环境的恶化，其90亿美元的账面现金只能维持不到一年，市场担心波音公司将面临破产或被政府接管的风险。

为什么波音一夜之间陷入危机？根本原因是该公司过度使用杠杆，没有为外部冲击预留足够的缓冲。从2015年到2017年，波音的资产负债率分别为93%、99%和98.5%。由于7.37亿欧元的问题，2018年增长到99.7%，2019年甚至达到106.5%，呈现出“资不抵债”的局面。波音高财务杠杆的核心有两点:一是凭借其强势地位，承担客户的预付款和供应商的应付款；其次，绝大部分利润将被回购成股票和股息，基本上不会积累。在过去的七年里，波音公司已经花费了434亿美元进行回购，这相当于该公司同期产生的利润，但它并没有过多地依赖借款进行回购。

基本上，股东不必为此付费，而是用上游和下游的钱来经营一家公司，赚来的钱大部分是分成的。一般来说，波音采用“空手套白狼”的商业模式。只要有息负债得到控制，上下游资金能够稳定使用，这种美妙的商业模式就可以继续运行，但黑天鹅事件使这一前提条件不复存在。无论该行业的地位有多强，只要最终杠杆率过高，就很容易成为外部冲击的受害者。

所有的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首先打击高杠杆的公司、行业或领域。2008年的危机引发了美国金融部门的海啸，许多家庭破产，因为金融部门和家庭部门的杠杆率过高，而实体企业没有发生重大危机。目前，美国金融业的杠杆率处于可控水平，非金融企业的宏观杠杆率(企业债务/gdp)水平不高，仅为75%，低于中国的155%和日本的100%，但高于德国的55.5%。这也是美国股市很少大幅下跌的原因，但金融体系和企业并未出现大规模危机。然而，从微观层面来看，一些企业在财务上过于激进，只按常规储备现金，当黑天鹅或系统性风险来临时，这是非常脆弱的。未来，如果美国股市继续大幅下跌，那些杠杆率高、缓冲薄的公司将进一步暴露。

波音公司的例子警告企业和宏观决策者，他们应该时刻审视自己，不要因为自己明显的实力而在财务上过于激进。我们应该知道垫层的厚度是关键时刻的安全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