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开伟：银行发行永续债的意义和作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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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25日，中国银行成功发行了第一批银行永久债券。400亿元人民币的发行一次性完成，认购两次以上。发行利率处于市场完全认可的预测发行区间下限。其他银行急于尝试和准备发行永久债券来补充资本，这表明商业银行发行永久债券已经从理论探索阶段进入实质性操作和实践阶段。

作者:凯威财经(凯威财经)作者:莫凯威

今年1月25日，中国银行(601988)成功发行了第一批银行永久债券。

400亿元人民币的发行一次性完成，认购两次以上。发行利率处于市场完全认可的预测发行区间下限。其他银行急于尝试和准备发行永久债券来补充资本，这表明商业银行发行永久债券已经从理论探索阶段进入实质性操作和实践阶段。

同时，也为商业银行永久债券的顺利发行创造了有利环境。金融监管机构和财税部门积极配合，一路“开绿灯”:如银监会扩大了保险机构的投资范围，允许其投资于永久债券等资本工具；财税部门已明确永久债券的会计处理，并将尽快明确永久债券的税务处理；

央行创建了央行票据互换工具(cbs)，并将合格的银行永久债券纳入央行抵押品范围，以促进永久债券的流动性和市场接受度。

同时，央行还表示将会同有关部门进一步完善永久债券政策框架，继续推动银行多渠道补充资本，提升银行业支持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能力。

商业银行的永久债务是什么？它的本质是什么？

事实上，这种资本工具已经被国际商业银行广泛采用。自2016年以来，全球发行的其他一级资本工具(at1)总规模接近1200亿美元，其中80%以上为永久债券，发行方涉及英国、法国、德国、韩国、印度、香港、中国和台湾等22个国家或地区。这是目前国际商业银行补充其他一级资本的主要手段。

据东方证券(600958)统计，截至2018年11月，中国市场非金融企业永久债券现有规模已超过1.5万亿元，债券数量已超过1000只。然而，中国银行发行永久债券正处于“破冰”阶段。

永久债券通常是指没有明确到期日的债券，或者期限很长的债券，也就是说，理论上它们是永久的。一般发行公司可以选择赎回，并决定是否延迟支付利息；持有人不能要求偿还本金，但可以按期赚取利息。永久债务是一种混合证券，是一种兼具债权和股权属性的融资工具。

它通常分为两种产品:可转换永久债券和减记永久债券，其特点是本金永不赎回，属于混合资本工具；

它具有分布范围广、审批时间短、可设计减记条款等优点。总之，永久债务是世界上成熟的产品，它的引入有利于拓宽银行资本补充渠道，改善我国银行业资本结构，丰富我国金融市场产品系列，深化我国债券市场发展。

中国银行为什么要推出永久债券？

银行发行永久债券不是为了追求时髦的工作，而是为了像普通人一样生存。商业银行为了生存和发展发行永久债券。银行货币“业务”需要资本，发行永久债券是补充资本最有效的资本利用工具。

显然，补充资本和提高资本消费能力是银行发行永久债券的最大目标。现行《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规定了商业银行的最低资本要求，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一级资本充足率和资本充足率分别不得低于5%、6%和8%。

特别是未来，随着tlac等巴塞尔协议III规定的新监管指标的实施，银行的资本充足率需要逐步达到20%以上，从长远来看，银行有很强的补充资本要求。

2018年a股市场继续下跌，大多数银行股跌破净值；加上新的资产管理规定和债转股金融投资公司政策，大量表外业务回报将带来较大的资本消耗压力，银行核心资本支出压力将加大；此外，2018年下半年，为了对冲信贷紧缩带来的宏观稳定压力，商业银行在监管层大力推进，扩大了对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的信贷供应，直接给资本消费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发行永久债券的意义和作用是什么？

发行永久债券补充资本对商业银行来说意义重大，影响深远。据相关机构估计，2019年永久债券实施后，商业银行其他一级资本/商业银行净资本将达到5%，到今年第三季度，银行永久债券预计将刺激信贷增长4.24万亿元，占2018年1月至11月新增人民币贷款总额的28.1%。具体来说，其意义和作用体现在四个方面:

首先，以永久债务为突破口，启动新一轮银行资本补充，将对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渠道、加大对实体经济的金融支持、拉动中国资本市场产生重要影响。由于永久债务以杠杆效应补充银行资本，它可以扩大银行资本实力，鼓励银行信贷增长，刺激银行信贷规模扩张，有助于提高支持实体经济特别是民营和小微实体经济的能力；

也有利于“影子银行”回归谈判桌，有效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增强资本市场信心，增强公众对银行股的信心，巩固银行资本基础，提高风险抵御能力，保持系统性金融风险不发生的底线。

尤其重要的是，它可以缓解银行业的资本补充压力，特别是帮助非上市中小银行补充非核心一级资本，促进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和农村信用社的业务逐步向回报方向发展。

二是有利于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资本扩张后，可以促进银行的稳健经营和可持续发展；有利于解决银行股权投资的瓶颈，提高银行参与股权投资的积极性，促进债转股的发展；有利于减轻金融机构依赖资本市场融资的压力，促进债券市场发挥企业融资的作用。

第三，不仅可以拓宽银行资本补充渠道，还可以丰富国内债券市场的品种，促进国内债券市场的发展。商业银行永久债券将是继2013年推出二级资本债券后，银行在国内债券市场发行资本补充工具的又一创新，对完善国内债券市场建设具有积极意义。同时，发行永久债券可以进一步吸引外国投资者，分享中国经济增长的红利，促进债券市场对外开放。

第四，有可能引发银行业的变革，使一些农村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合并，这更有利于促进中国银行业的生态化。目前，银行营业利润下降是不可逆转的历史趋势。与大型国有商业银行相比，农村商业银行、股份制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的利润下降更为突出，且影响最大。数据显示，2017年四大银行整体经济利润下降16.8%；

12家全国性股份制银行的整体经济利润由正转负；17家主要城市商业银行的整体经济利润也出现负增长，达到负129亿元；只有五大农村商业银行同比增长5.3%，这是四大银行中整体经济效益提高的唯一一家。由于股份制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集中在城市地区，导致存款竞争力弱、资本有效配置低、风险偏好高等因素，可能导致经营效率进一步下降，大型商业银行的并购将不可避免。

成功发行银行永久债券应该消除哪些障碍？从目前的观点来看，我们应该消除三大障碍:

一是尽快明确会计属性，制定具体实施细则。主要是借鉴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通行做法，将永久债券纳入负债，改变将永久债券纳入权益的做法:永久债券的息票在税前支付，允许外国投资者代扣代缴所得税，从而降低发行银行的税负成本，提高商业银行发行永久债券的积极性。

二是完善损失吸收条款，丰富损失条款的内容，改变损失条款的单一模式。在监管政策的影响下，我国资本工具吸收损失条款的设计相对简单，比如优先股是转换条款，二级资本工具是永久减记条款，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市场主体尤其是海外投资者的投资意愿，这种情况需要尽快改变。

第三，改善和放宽投资者准入条件。在国际上，保险公司、基金公司、养老金管理公司和资产管理公司是永久债券的主要投资者。因此，中国还应该打破永久债券的一些行业限制，允许保险公司和其他金融机构投资减记二级资本工具，丰富和激活中国的永久债券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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