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非：从经济数据看“水果自由”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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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飞

在全国营养周期间，中国营养学会表示，“近年来，居民对水果和蔬菜的整体摄入量不足，专家建议一个人每天应该吃足够的1公斤蔬菜和半公斤水果。”接下来，公布了4月份的价格指数:全国水果价格同比上涨11.9%。这两个新闻故事合在一起似乎起到了化学作用，互联网也一再抱怨“水果自由”难以实现。

如果读者注意，他们会发现营养学会发布的数据实际上是2012年的。

让我贴出原始新闻:2012年，中国城乡居民人均日蔬菜摄入量为269.4克。与2002年相比，蔬菜总平均摄入量有所下降，尤其是农村居民下降了29.5克；城乡居民人均日水果摄入量为40.7克，处于较低水平。

如何解读这条新闻:

首先，蔬菜。蔬菜摄入量的下降真的值得担忧吗？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蔬菜消费下降是很自然的。我有一篇中国农业科学院的论文《海峡两岸居民食物消费结构的比较研究》。报告显示，自1984年以来，中国人均蔬菜消费量一直在下降，从1984年的141公斤下降到2000年的108公斤，然后又下降到2012年的99.2公斤。有了它，肉、蛋和水果的消费量增加了。

虽然营养学家经常说他们应该多吃蔬菜，但随着肉类、鸡蛋和牛奶等副食品的增加，中国人从温饱走向富裕是一个正常的趋势。台湾的情况也证明了这一点。从1977年到2012年，台湾人均蔬菜消费量从每年118公斤下降到每年103公斤。

与发达国家相比，蔬菜在中国传统饮食中所占的比例太多，而不是太少，所以从2002年到2012年，农村居民减少29.5克蔬菜摄入量是正常的。至少就人均消费而言，我们的蔬菜消费不低于更富裕的台湾人。

然后是水果消费。2019年我们真的吃得太少了吗？

我提供了几个数据。1984年，mainland China人均水果消费量仅为12.8公斤，1999年上升至30.45公斤，2012年为40.31公斤，2017年为48.3公斤。随着经济的发展一直在增长。(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业发展报告》等。(

根据学术论文《中国水果消费水平与城市化的相关性分析》，人均水果消费的增长与城市化水平的提高有关。城市化水平越高，水果消费越高。从日本、韩国、台湾、香港和澳门等东亚地区的情况来看，中国的年人均水果消费量最终将达到50-70公斤的水平。

虽然“摄入量”和“消费量”是两个不同的指标，但水果消费量自2012年以来实际上增加了19%。假设摄入量也同时增加19%，2017年人均水果摄入量达到48.8公斤，非常接近中国营养学会推荐的“每天半斤水果”。

根据上述数据，中国营养学会对中国人营养状况的警告似乎无法用经济数据来证实。如果人们想相信，也许他们应该提供更新的数据。

目前，还不可能得出“水果自由离我们越来越远”的结论，对“水果自由”的焦虑应该作为一种社会心理现象进行更多的研究。

(作者是历史文化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