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短房：货币政策失灵 何以应对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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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美联储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连续加息，不良数据显示加息并没有产生预期的提振经济的效果。

陶金融专栏作家

当地时间10月1日，美国供应管理协会(ism)发布了一系列糟糕的美国经济数据，其中9月份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pmi)降至47.8，不仅低于预期的50.2，还触及2009年6月以来的低点。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即使是最乐观的人也开始相信新一轮的经济衰退可能很快就会到来。

尽管特朗普被普遍质疑为“超出常规”，但他对糟糕经济数据的反应非常“常规”:将货币政策作为实施宏观调控的“万能钥匙”。

然而，比经济衰退更令人担忧的是，货币政策的“万能钥匙”可能已经逐渐失灵。随着各国越来越频繁地运用货币政策来调控特别是刺激经济，市场经济时代最有力的宏观调控手段就是“钝化”。

美联储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持续加息，糟糕的数据显示，加息并没有产生预期的经济提振。

彭博社9月初的统计数据指出，截至9月5日，世界各国央行已经降息32次。据估计，未来12个月，世界各国央行降息的次数可能高达58次，总降息幅度将高达16个百分点。然而，所有这些措施都未能缓解全球经济放缓。相反，经济衰退的速度似乎正在加快。

即使在“纯国内经济”的范畴内，经济对货币政策调控的刺激性也大大减弱了。

在这方面，全球最大对冲基金侨水基金(Jowath Fund)的创始人达里奥(Dario)指出，目前的情况与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非常相似，即太多的资本流入非实体经济，并被杠杆工具高度放大。货币政策的调整，尤其是向宽松方向的调整，会给资本市场和投机领域注入更多的泡沫，但不会对实体经济产生同等规模的支持，这将导致货币政策越宽松，资产泡沫和泡沫的风险就越高的困境。

事实上，这种“格林斯潘式的失败”在21世纪的重现在很大程度上是“自我造成的”:2008年和2009年肆虐的金融危机是由“次贷”及其代表的“杠杆”泡沫的积累和迅速破裂造成的。当时，为了挽救危机，美国乃至全世界达成共识，认为“必须在短时间内去杠杆化和去泡沫化”。随着最危险时刻的过去，金融杠杆和泡沫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加剧了。

在这种情况下，全球经济注定要避免两难境地:量化宽松将为金融领域的冒险者提供更多“子弹”，从而增加泡沫风险；如果你不站着不动，你只能坐以待毙，看着经济放缓并“流血”。然而，由于各国经济之间的高度相关性和猖獗的杠杆作用，这种困境已经成倍增加。

对新兴国家(如巴西)来说，问题更为棘手:这些国家的通胀率异常高，但基准利率也处于全球高水平。面对经济衰退的危机，如果量化宽松可能导致无法控制的通货膨胀，那将导致经济崩溃。相反，如果逆着趋势提高利率，已经疲软的经济增长率可能会进一步“出血”。

那么如何应对呢？著名科幻作家阿西莫夫(Asimov)在他的一部科幻作品中，哲学地指出，“即使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时代，也不要忘记如何找到匹配的对象”，这意味着“永远不要忘记经济增长的基础。”此时此刻，或许各国应该更多地考虑回归“点燃火柴”的由来，采取更多的“非货币手段”来支持实体经济，或者至少不支持非实体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