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彻落实2018两会精神专家谈]三条主线引领改革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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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的，新的，新的。”自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十年已经过去了。2018年，全球经济开始全面复苏，中国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的新时代。在这个关键的历史节点，新一轮改革浪潮汹涌而来。笔者认为，从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到今年召开的两会，改革的三条主线已经逐步形成，这将为“无风之年”的中国经济改革开放注入新的动力，通过推进“体制改革”，开辟全面开放的新格局，加快经济转型升级，大力推进现代经济体制的建立。

第一，以全要素生产率为核心，推进“全系统改革”。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的转变，归根到底是从依赖于要素投入扩张和不可持续的旧动能向主要依赖于全要素生产率的新的可持续驱动力的转变。根据理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依赖于两个引擎:第一，企业间要素配置的持续优化；二是企业内部生产效率不断提高。为了强化第一个引擎，本轮改革可以通过打通五大要素流通动脉，实现要素资源在横向产业结构、纵向产业链、城乡互动、区域协调和内外沟通中的自由流动，通过深化自然资源价格、资本价格和汇率价格市场化改革，进一步发挥市场在要素配置中的作用。为了激活第二个引擎，这一轮改革一方面通过转变科技管理体制，下放人和财产的控制权和技术路线的决策权，优化薪酬制度和激励措施，促进了领先和突破性科技成果的出现；另一方面，它支持“创造性破坏”，以增强经济的微观活力。大众创业和创新的升级版更加重视创业，并加强了对产权的保护，预计这将鼓励知识型、技能型和创新型工人释放多样化和创造性生产力。因此，将其放入“历史-全球”的大坐标系中，可以准确定位这一轮改革的真正规模。从全球视角看中国，在全球供给侧改革的竞争中，欧洲通过劳动力市场改革实现了“个人进步”，而美国通过加息和税制改革构建了“两条腿走路的模式”。相比之下，中国目前的改革更具针对性和协同性，在全要素生产率的每个关键力量点都进行了有针对性的部署，形成了一个齐头并进、相互支持的“整体体制改革”。从历史上看，从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到今年的两会，改革方案综合运用了经济金融体制改革、监督体制改革和政府机构改革等多种工具，其改革的范围、水平、力度和深度是40年来罕见的，是与十一届三中全会相媲美的改革开放新起点。有鉴于此，笔者认为，本轮“体制改革”将为中国经济的长期反弹奠定坚实基础。2018年，中国经济的新弹性将继续巩固，并将在真正和普遍的全球复苏中保持显著的比较优势。

第二，以金融开放为支柱，开创综合开放新格局。笔者认为，中国经济对外开放的历程将经历从贸易开放和金融开放到获得全面市场经济地位的“三步走”。第一步和第二步取得阶段性成果，其主要标志是:经过15年的谈判，中国于2001年成功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在果断实施“811汇率改革”后，人民币于2015年成功加入sdr货币篮子。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中国的对外开放逐步有序。2008年后，随着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金融业的开放进程一度停滞不前，但沪港通、深港通和债券通的推出，则是加快开放的前奏。以人民币正式加入特别提款权为契机，深化金融对外开放不仅有助于进一步完善国内金融市场，也有利于人民币在不同领域的国际使用。随着中国金融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有必要以更高的全面开放标准来实现其承诺和稳定其预期。如果我们想在以市场经济规则为核心的全球经贸体系中获得认可，获得全面的市场经济地位，进而成为全球新秩序的塑造者和领导者，这是中国金融对外开放的范围和程度不断扩大的重要前提。在这一新阶段，金融开放不仅将促进中国金融与国际市场的融合，而且将把开放从“特例”转变为“惯例”，这将推动国内改革，有助于中资金融机构的积极发展和转型。通过金融开放的“引进”,中国的金融“走出去”将最终实现，从而支持中国制造业和中国服务业的“走出去”,实现国际产能合作、“一带一路”和人民币国际化的协调发展，加快形成全面开放的新格局，为全球市场携手发展提供new/きだよ0空间。与此同时，在金融体系稳步开放的基础上，中国正在积极推进全球治理体系的新改革。在当前反全球化死灰复燃和“大国优先”盛行的背景下，中国将进一步发挥其作为全球经济和金融核心稳定器的作用，肩负起大国角色，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立。

第三，着力发展新经济，加快经济转型升级。在中国经济的新时代，中国新经济的崛起根植于高质量的发展，这将从四个方面加速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首先，新经济通过缓解信息不对称问题，以信息流引导要素流动，打破市场扭曲，优化资源配置，促进经济结构优化升级。例如，共享经济激活了闲置的社会资源，网络汽车削弱了区域产业的垄断。在普惠金融领域，基于大数据而非抵押品的信用信息系统降低了小微企业的融资门槛。二是以新产业、新商业形式、新商业模式为起点，充满活力的新企业层出不穷，有望加速科技进步、转化和扩散。学术研究表明，大量的新企业可以促进科技创新，最终提高行业的整体生产效率，这种效应在高技术产业中尤为显著。第三，“三新经济”降低交易成本，支持边远地区和中低收入群体获得更好的消费和就业机会，从而分享经济发展红利，抑制社会阶层分化。第四，一方面，新经济促进了科学技术的进步和扩散，降低了高端消费品的制造成本；另一方面，它创新了商业模式，用注意力代替金钱作为新的交易对价，从而为一般消费者提供免费的信息产品和服务。这些变化提高了居民单位收入的实际购买力，全面巩固了消费升级的动力，社会福利得到广泛改善。3月30日，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中国证监会发布的《关于创新型企业境内发行股票或存托凭证试点的若干意见》，明确允许境外注册红筹企业在中国境内发行股票，推出中国存托凭证，围绕创新型企业的盈利能力和公司治理特征进行有针对性的制度安排。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软件和集成电路、高端设备制造和生物医药等高科技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将率先享受试点红利。有鉴于此，“独角兽”回归的步伐正在加快，“独角兽-资本市场-新经济”的良性循环有望在今年内形成。因此，笔者认为，以2018年为起点，中国新经济将进入全面崛起的新阶段，成为中国高质量经济发展的强大引擎。

(石成为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董事总经理兼研究部部长，钱志军为工银国际高级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