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扶贫 应该把更多的钱用在女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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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阿里巴巴希望村里的女性首先摆脱贫困。具体而言，它将为农村妇女做三件事:提供小额贷款以确保她们的生计，提供特殊保险以确保她们的生计，以及帮助农村母亲抚养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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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1日，在陕西省宁山海棠花园召开的妇女扶贫交流大会上，阿里巴巴扶贫基金会副会长彭磊表示，阿里巴巴希望首先让妇女脱贫，具体为农村妇女做三件事:提供小额贷款保障她们的生活，提供特殊保险保障她们的生活，帮助农村母亲抚养孩子。

阿里巴巴去年年底宣布，扶贫将成为阿里的战略业务，未来五年将投资100亿元用于精准扶贫和农村振兴。对于像阿里这样的大公司来说，在中国最重要的民生社会项目上花这么多钱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们为什么要提议先让村里的妇女脱贫呢？为什么农村穷人中的男性排名落后？阿里巴巴难道不怕被贴上政治上不正确的性别歧视标签吗？

这是事情有趣的部分。阿里巴巴的做法揭示了中国农村一个长期的秘密事实。一般来说，在贫穷的地方，女人比男人更值得信任。不要认为这只是一个感性的印象。数据显示，在蚂蚁金服的贷款平台上，女性的违约率仅为男性的三分之一；就贷款额而言，由于信贷额度高，妇女的平均信贷额比男子高7%。

事实上，这在中国贫困地区并不是一个独特的现象。根据梅林达·盖茨(盖茨基金会创始人比尔·盖茨夫人)的调查数据，在贫困地区，女性将90%的收入用于改善家庭生活，而男性的比例仅为30%至40%。在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著名的“穷人银行家”尤努斯创立的格莱珉银行，穷人小额贷款基本上只发放给妇女。起初，尤努斯不分男女提供贷款，但他很快发现，贷款给男性的坏账率极高，而女性总是努力工作，很少违约。

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可能与他们和他们的孩子有更深的联系。还是与性的先天特征有关？重要的不是为什么，而是这个事实能给现实社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善。显然，从男女扶贫资金使用效率的差异来看，扶贫资金应该向尤努斯学习，在妇女身上花更多的钱，这样扶贫效率应该大大提高。

在中国，应该更加重视妇女在农村减贫中的重要作用。由于长期的城乡二元结构，中国形成了农村男性劳动力常年在城市工作，而女性留在农村的现象。根据联合国妇女署的数据，中国75%的农业劳动力是女性。可以说，农村妇女是中国农村真正的“支柱”，她们不仅是农村经济的主要劳动力，也是农村家庭的主要稳定因素。

农村振兴，从制度变迁的角度来看，最重要的是以农村土地制度为出发点；从人力资本的角度来看，我们不妨以激活农村妇女为支点，激发妇女的潜力和她们在农村建设中的主要作用。所谓精确的扶贫不仅应该精确到不同地区和不同阶层，而且应该精确到性别。

找到支点后，如何做也很重要。阿里巴巴的方法有三个轴心:小额贷款+保险+抚养孩子的帮助。通过提供小额贷款，农村妇女手中有了钱，进入了“贷款-生产-还款-扩大生产规模-再融资”的良性循环。这是一种开源激励；为生育、教育和养老提供特殊保险是一种抛下他们的方式。即使生意失败，生活仍然有基本的保障，不会回到贫困；帮助提高也非常重要，这给了农村妇女更大的希望。只有当他们的孩子得到很好的抚养，一个家庭才能永远摆脱贫困。

毕竟，阿里巴巴是一个商业组织，“商业+公益”的方式可能并不适合所有的扶贫主体。然而，在当前的中国农村振兴中，无论是哪一个主题或角度，无论是精确的扶贫还是其他农村振兴措施，我们都不能忽视农村妇女的力量，根据她们的特点量身定制政策和制度，这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作者是媒体财经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