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和元：中国经济有奇迹没有谜 更非“模式”结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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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就经济增长而言，中国经济确实有奇迹。但它并不像这位官员所说的那样基于中国模式。只要杜教授的《日本奇迹的终结》一书中的日本被中国所取代，这几十年的奇迹和奇迹后的运作就基本上可以解释清楚。

作者:韩鹤源，广东省生产力促进会副会长

摘要:单就经济增长而言，中国经济确实有奇迹。但它并不像这位官员所说的那样基于中国模式。只要杜教授的《日本奇迹的终结》一书中的日本被中国所取代，这几十年的奇迹和奇迹后的运作就基本上可以解释清楚。也就是说，随着中国经济在过去40年的发展，官员们错误地将日本、韩国和台湾的经验视为自己的特点，将经济学的一般规律视为中国模式。

首先，中国奇迹

正如美国历史学家黄仁宇在反思“五百年历史”时所说，中国从明朝一直处于落后状态，一直持续到1949年中国共产党成立。今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为179.56亿美元，经济总量仅占全球总量的4.5%。然而，经过一代又一代人65年的努力，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经济实力迅速增强。基于其经济实力的是科技、军事、航空、基础设施、体育和文化的腾飞。这可以从许多方面得到证实。

就经济总量而言。根据国家统计局2016年1月19日发布的数据，2015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GDP)为676，708亿元，按汇率计算超过10万亿美元大关，占全球总量的13.4%，稳居世界第二位。早在1990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仅占世界经济总量的1.6%，居世界第11位。1990年，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经济的4%。到2013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经济的15.9%。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以不变价格计算，2014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是1978年的28.6倍，这意味着中国经济在30多年的时间里年均增长率为9.7%。

经济增长对世界的贡献。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在过去的30年里，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大，已经成为世界经济最大的增长引擎。同样，根据现行汇率法，1990年至2000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7.9%，同期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达40.3%；从2000年到2013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19.2%，而美国为15.5%。按购买力平价计算，1990-2000年期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12.9%，而同期美国为22.4%。从2000年到2013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23.0%，而美国为12.0%。

此外，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制造国。近十年来，中国制造业发展迅速，整体规模大幅提升，综合实力不断增强。它不仅为国内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而且成为支撑世界经济的重要力量。2014年，中国工业增加值达到22.8万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5.85%。2013年，中国制造业产出占全球总量的20.8%，连续四年保持世界第一大国的地位。在500多种主要工业产品中，中国有220多种产量居世界第一。2014年，中国共有100家企业入选《财富》全球500强，比2008年增加65家，其中制造业企业56家(不含港澳台)，连续两年成为仅次于美国(超过130家)的世界500强企业的第二大国。其中，钢产量为8亿吨，超过其他10个产钢国的总和，占世界总产量的50%。在人类历史上，只有英国和美国有过这种荣耀。

中国对世界贸易增长的贡献。在过去的30年里，中国对世界贸易的贡献不断增加，已经成为世界贸易增长的最大引擎。从1990年到2000年，中国商品和服务贸易总额对世界贸易增长的贡献率为6.0%，而美国为19.2%。2000年至2012年，中国货物和服务贸易总额对世界贸易增长的贡献率为12.8%，美国为8.10%。

就外汇储备而言。随着我国商品竞争力的增强，我国的外汇储备不断积累。直到2014年6月，它达到了3.99万亿美元的峰值。尽管此后一直在下降，但中国人民银行2016年1月7日在其官方网站上发布的声明显示，截至2015年12月底，中国的外汇储备为3.33万亿美元，为三年来的最低水平，仍居世界各国之首，占世界外汇储备的近三分之一。在这些外汇储备中，近3万亿美元的资产是美元资产，其中美国国债总额高达1.25万亿美元，分配给每个中国公民，相当于每人持有960美元的美元债务。

事实上，正如一些评论员所说，统计数据清楚地表明了中国的进步。经过40年的改革开放，中国以惊人的速度崛起。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正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增长，这个惊人的数字徘徊在“10%”左右，让许多国家的经济学家感到惊讶——中国创造了一个经济奇迹。

第二，中国经济没有任何神秘之处！

以央视纪录片《国情备忘录》为代表的一些人认为，中国经济是一个谜，现有的经济理论无法解释中国经济的表现。在他们看来，中国是一个模糊的国家，是一个经济命题的悖论。无论如何，经济学家不明白为什么中国在人均资源贫乏、技术创新近乎空白、产权不完全明晰、市场不完全开放、社会不完全平等和对外开放不完全的制度条件下，竟然创造了经济奇迹。

他们进一步认为，经济学中没有一成不变的规律，当实体经济发生变化时，经济理论也会发生变化。在西方众多的经济理论中，没有一种理论适合中国经济。由此，他们得出结论，中国经济奇迹的奥秘完全是由中国模式创造的。因此，在过去的几年里，中国人变得自满和自信。

老实说，就经济增长而言，如上所述，中国经济确实经历了奇迹。然而，需要解释的是，中国的经济奇迹并不像《国情备忘录》项目组认为的那样无法解释，也不像官方宣称的那样基于中国模式。

事实上，对日本和东亚经济发展略知一二的人都不敢得出上述结论。

正如前北京大学副校长、现任北京大学理事会副主任、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院长文海指出的那样:事实上，30-40年快速增长的例子并不仅限于中国。是的，太平洋西岸的樱花岛国(601099)，与亚洲大陆隔海相望，也有过类似的奇迹。

关于日本经济奇迹的成因及其未来发展趋势，杜仁仁教授曾为大西洋(600558)国际学会撰写了一篇题为《日本奇迹的终结》的专题论文，并于1977年2月在巴黎以英文发表。同年，《日本经济学家》杂志(5月3日，10日)重印了该报的日文译文全文。

在这篇论文中，杜教授将日本经济的奇迹归因于以下因素:

1、庞大的劳动预备队。根据这一定义，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率可以用劳动力(或总劳动时间)的变化率(X)和劳动生产率(或单位时间产值)的变化率(Y)之和来表示。如果问题的焦点是g=x+y的关系，那么可以指出的第一点是，在日本战败后的早期，它曾经获得了非常充足的劳动力。在战争失败的最初几年，从事有酬职业的劳动者总数刚刚超过3000万。然而，在同一时期，日本的劳动力供给突然增加了1000多万人，其中包括:

1.由于战争动员的取消，有710万人离开了军队；

2.有260万殖民者主要从亚洲各地返回；

3.前军事工业部解雇了160万工人。

上述劳动者大多是具有一定技能的健康人。由于他们回到日本正常的和平生活后不能立即找到工作，他们中的许多人回到了他们在农村的家乡，形成了一支伪装起来的庞大失业大军的主体。这是未来几年取之不尽的后备劳动力大军。此外，劳动力供过于求削弱了工人的谈判能力，从而在战后几年中实现了低工资率，这远远低于随着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应该支付的工资。

这种低工资率导致了劳动力供应的异常变化，特别是妇女和老年人参加工作的比例增加。例如，在20世纪50年代上半期，劳动力增长率保持在3.5%的年增长率，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数字。增长率方程中的X系数(劳动力或总劳动时间的变化率)在不增加工资率的情况下保持高水平，因为人们大量涌向劳动力市场。

就提高Y系数(劳动生产率的变化率)而言，当时最大的原因是所谓的“追赶”过程。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美国的推动下进行了“科学工业革命”,这一革命结合了战争的加剧，并结合了电子、航空空技术和动力学方面的发明和创造，以及新的合成材料和原子能的利用。因此，战后，日本在将最新科学技术应用于工业方面远远落后于美国等国家。然而，日本通过引进发达的技术发明和科技信息，很快赶上了其他发达国家。

2.高储蓄率。随着日本经济的发展，日本工业发生了典型的结构性变化，每个劳动力平均需要更多的资本和设备。因此，很明显，没有足够的投资，这种结构性变化是无法实现的。也就是说，没有高储蓄率，就不可能有高投资率和高增长率。这涉及到另一个增长公式:增长率是储蓄率与资本系数之比(g=α/β)。当时，日本的储蓄占其国民生产总值的36%以上，1970年甚至更接近40%。

日本储蓄率如此之高的主要原因是:

1.在每年的6月和12月，日本将发放相当于三个月或更长时间工资的“奖金”。这种传统习惯必然会使支出落后于收入，进而增加储蓄的倾向；

2.在日本，仍然有基于服务年限的固定工资制度。与有孩子上学或准备结婚的人相比，长期服务者的实际消费需求较小，这增强了长期服务者的储蓄倾向；

3.日本家族企业比其他国家多得多。他们不仅像家人一样相爱，也像企业一样相爱。

4.最重要的是，在当时的日本，社会保险制度，尤其是老年人的生活保障是不完善的，这不可避免地使日本的个人储蓄率高于大多数其他发达国家。

除了劳动和储蓄这两大生产要素之外，刘度教授还认为政府的一系列政策也做出了很大贡献，如日本政府积极干预下形成的低汇率政策、有利于出口的双重价格机制、对出口的激励和补贴，以及通过行政指导等政策对企业的大量支持。此外，日本政策还大力投资基础设施，为企业修建道路和供水。政府还向企业提供水电补贴，同时给予企业特别减税和免税。同时，辅以低利率来降低企业的资本成本。总之，目的是减轻企业的负担。

事实上，用中国代替刘度教授书中的日本，基本上可以解释日本在经历了几十年的奇迹之后的运作。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推动中国经济奇迹的因素甚至具体政策与日本非常相似，甚至完全相同。那我的“中国经济会重蹈日本的覆辙吗？这本书在2010年出版后，一些读者评论说我喜欢大量抄袭，但事实并非如此。事实是，中国正在模仿日本。即使是我们今天面临的低人权和环境危机的优势也是从日本照搬过来的。

上述讨论可以在我们的房东2010年出版的《中国经济将重复日本的错误》中找到。书的第二章:破译中国奇迹的第二和第三个季度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中国经济的奇迹，严格来说，应该是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而不是像《国情备忘录》的项目组那样无法解释或描述的。中国经济的表现颠覆了一般经济学的规律。事实上，如前所述，我们的经济仍然是建立在劳动力和储蓄率等传统因素的基础上的(参见经济增长理论中的索洛经济增长模型和哈罗德·多马模型)。

当然，中国经济奇迹的出现，除了日本的经验之外，也有蒋介石治下的台湾和朴正熙治下的韩国的经验。事实上，台湾在蒋介石统治下、韩国在朴正熙统治下的经历，绝对不是个案或特例。像蒋介石统治下的台湾和朴正熙统治下的韩国，法西斯主义的意大利，佛朗哥统治下的西班牙，皇权统治下的德国，明治维新时期直到二战失败的日本，皮诺切特统治下的智利，甚至李光耀父子统治下的新加坡...即使按照最不严格的民主定义来判断，这些国家和地区也很难被归类为这些时期的民主国家。但我们不能否认，所有这些国家都实现了高速和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普遍现象，是遵循一定规律的产物。那么，这种现象遵循什么规律呢？只要我们仔细研究，不难发现，这些国家和地区，无论过去和现在，北方和南方，东方和西方，以及具体的政策差异，在两个方面有着明显的共性，即它们都是不民主的威权国家，同时，在威权政府的保护和支持下，它们在中国建立了以自由市场经济为核心的经济秩序。在这样的国家和地区，民营企业是经济结构的主要形式，私有产权也受到政府的保护。在这些国家和地区，除了政治事务之外，人们在社会和经济事务等领域开始享有相当大的自由。这种现象是遵循这一规律的产物，也是其经济快速增长的根本原因。如果必须用一个简单的等式来表达这条定律，它可能是这样的:政治威权主义+经济自由化=快速经济增长。

也就是说，随着中国经济在过去40年的发展，官员们错误地将日本、韩国和台湾的经验视为自己的特点，将经济学的一般规律视为中国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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