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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改革开放期间,中国加深了对人类发展规律的理解。在中国改革开放的40年里,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远快于日本。到2049年,随着改革开放之初出生人口的预期寿命,中国人民将能够实现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生活水平的提高。这是当之无愧的经济社会发展奇迹,具有重要的世界意义。
□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芳
中国已经到了这样一个阶段,未来的增长再也不能指望人口红利了。甚至一些与人口红利相关的因素,如劳动力供给,也会对经济增长产生负面影响,而人力资本的贡献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减弱。因此,为了在未来保持中高速增长,我们必须越来越依赖全要素生产率,这是可持续增长的唯一来源。此外,最近大家都在谈论“中等收入陷阱”。对一些经济史文献的研究发现,在经济发展的某个阶段,增长减速是不可避免的,但对国家来说,减速后,它可以保持一个合理的速度,虽然比以前低,直到它越过“中等收入陷阱”,或者从现在起它陷入停滞的陷阱。这个分水岭在于全要素生产率的表现。甚至一些计量经济学分析指出,一个国家是否陷入中等收入陷阱,80%的差异在于全要素生产率的表现是好还是坏。此外,长期的经济史研究,是经济学家们努力寻找的难题,答案在于全要素生产率的表现。
全要素生产率受到高度重视,不仅因为它是劳动生产率提高的最重要和最可持续的来源(其他来源包括人力资本和资本-劳动比率),还因为它是世界上最难提高的,而且很难理解它的本质。经济理论史上有许多争议,概念上难以理解,经验上难以估计,实践工作者感到抓不住。根据经济理论、经济史和中国的经验,我认为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配置效率,这有助于我们认识它,找到正确的把握。
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互相了解。一个是库兹涅茨效应。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是劳动力和其他生产要素,从低生产率部门向高生产率部门转移,从而提高整个经济的配置效率,进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第二,熊彼特效应。熊彼特的创新是一种创造性的破坏,摧毁那些生产率低的企业和不再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如果它不能被摧毁,它将创造一个所谓的“僵尸”。只有通过摧毁它,才能创造新的、创新的和有竞争力的企业、产业和经济。最后,在应用新技术时,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同时采用新技术并齐头并进,但那些能够率先发现创新点并具有较高生产率的企业将能够使用更多的生产要素,并最终赢得生存和发展。相反的部分注定要退出或死亡。
我们将全要素生产率理解为一种分配效率,这不仅有助于从概念上理解全要素生产率,也有助于政府特别是地方政府正确把握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是企业和投资者的事,不应由政府直接掌握。然而,政府必须做一些事情来发挥更好的作用,即创造一个创造性破坏的环境,即帮助企业和投资者创造,同时允许企业和投资者退出和被破坏。这包括发展教育和培训以提高人力资本,增加对科学研究和发展的投资,创造一个允许企业自由进出、生存和死亡的市场环境,以及疏通各种因素自由流动的渠道。然而,非常重要的一点是,生产能力可以被摧毁,企业可以被摧毁,甚至工作岗位可以被摧毁,但只有人不能被摧毁,这是由以人为本的发展思想决定的。因此,有必要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保护弱势群体。保护得越好,摧毁的勇气和机制就越多。
以这种方式理解全要素生产率也有助于我们评估一种经济结构变化的趋势或一项政策是否满足了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的要求,以及如何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在调整产业结构和实施产业政策的过程中,地方政府的态度非常积极,一些政策也做出了很大的动作和投入。然而,效果可能并不好,恰恰是因为他们的努力方向不符合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在推动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中,由于没有准确理解结构变化应该遵循全要素生产率(即劳动生产率)的方向,一些做法可能会与生产率的提高背道而驰。
例如,国内生产总值由不同行业的增加值组成,而整体生产率不仅是各行业生产率提高的总和,也是行业间要素重组的结果。近年来产业结构的变化必然是生产率提高的趋势吗?情况未必如此。2016年,中国的劳动生产率(人均gdp)为9.6万元。与这个平均水平相比,生产率最高的是工业,尤其是制造业。第三产业较低,建筑业较低,农业劳动生产率最低。如果我们沿着农业、建筑业、第三产业和工业调整产业结构,那是一回事,那就是库兹涅茨过程。
然而,要强调产业结构的变化是从制造业中撤出要素,特别是劳动力,并转向第三产业,这太简单了。一般来说,第三产业的生产率低于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也有一些高生产率的产业,这无疑是产业升级和优化的结果。在产业结构调整中,利用第三产业中的低生产率部门来保证就业也是一种必要的机制。而且简单地降低二次生产的比重,增加三次生产的比重,因为后者的生产率低,这就有降低劳动生产率的效果。另一种情况是,在中国城市化方兴未艾之际,一些城市出台的政策不利于农民工在城市的就业和居住,甚至不利于农民工的市民化,导致农民工的非正常回流或回流。他们离开大城市,去哪里?虽然回到农村不一定是务农,但必须在劳动生产率较低的部门和岗位工作。因此,我们把这种不符合生产率提高的产业结构变化称为逆库兹涅茨过程,对此我们应该警惕和防范。
为了在未来几十年保持合理的经济增长速度,并持续中国发展的奇迹直到2049年,1981年出生的中国人可以感受到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生活水平的大幅提高,并且必须保持全要素生产率的不断提高。总结改革开放经验,提炼中国智慧,不仅是人类发展的新选择,也是中国继续推进改革的方向。我们可以列出一系列重要的改革领域。这些改革不仅从规范经济学的角度出发,而且还着眼于提高要素供给的激励、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赢得改革红利(表1)。我们做了一些计算,表明这些改革可以带来实实在在的货币和白银改革红利,也就是说,如果这些改革得到及时推进,中国经济的潜在增长率可以通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增加劳动力供给、提高劳动参与率、提高人力资本等方式得到提高。,以便未来经济增长放缓的步伐将更加平稳,中高速增长将持续更长时间。
“四十不惑”:改革开放的重要时代节点
孔子关于人生不同阶段的名言不仅是关于人的年龄,也是关于世界的。首先,十分之五的人决心学习和谈论目标;然后,它站在30,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国王,它将遵循仁。”在这里,我指的是30年,即一代人,这意味着实施一项良好的民生政策。大约需要一代人的时间来证明这一点,并展示效果;其次,毫无疑问,四十不仅是人的自然年龄,也是认知的升华。与孔子提到的这些阶段相对应,改革开放的相应时间节点更为重要。我们可以从学术研究的角度做一些评论。
首先,在“十五”期间,大概在90年代初、中期,改革开放的成果开始出现,我们才开始谈论“中国奇迹”。当时,林毅夫、李周和我写了一本名为《中国奇迹》的书。与此同时,世界银行发表了“东亚奇迹”报告,该报告于1993年发表。对此,基于一系列经济学家的实证分析,保罗·克鲁格曼声称东亚不存在奇迹,因为经济增长依赖于要素投入而没有生产率的提高,所以它既不是奇迹也不是可持续的,并对东亚经济的发展做出了悲观的预测。我把这种批评称为“克鲁格曼-扬诅咒”,主要是由两位经济学家代表的。克鲁格曼站在前台,艾尔文·杨做了一项有影响力的实证研究。
经过本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当我们总结改革开放30年的经验时,中国的快速增长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是一个发展的奇迹。这时,克鲁格曼直接批评了中国经济,预言中国经济将不可避免地碰壁,因为生产力没有进步,也就是说,当人口红利消失和刘易斯拐点到来时,中国无法改变其发展模式,所以它很快就会碰壁。因为中国是长城的故乡,所以要撞的墙是一堵很大的墙。
现在我们正处于改革开放时期。不要混淆的意思是借此机会纪念改革开放,深刻思考40年的改革开放、发展和分享经验,了解中国过去实现快速增长的必要和充分条件。在此基础上,中国的经验和故事可以升级为中国的智慧,也可以提炼为中国的方案,以显示其世界意义。
凯恩斯有句名言,从业者声称他们不受任何思想的支配,但归根结底,他们都被已故经济学家的思想所俘获。当我浏览经济文献时,我发现经济学领域对中国经济改革和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解释在很大程度上仍然被西方学者所主导。此外,西方经济学家的观点被几位已故经济学家的思想所左右。
举两个例子。一个是切尼,世界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他有一句话,一个国家可以认识到自己体制中的弊端并消除它,即使没有必要的发展条件,它也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实现快速增长。相当多的学者关注这一点,认为中国是回归应有的稳定状态,或回到生产可能性的前沿。但是如果我们这样理解它,我们就无法解释为什么40年来一直有如此高速的经济增长。显然,我们需要找到决定这一时期中国经济增长的必要条件,或者潜在增长率及其来源。这种“缺乏发展的必要条件”的说法是一种不完整的经济学解释。
另一位已故的经济学家是哈耶克。他的影响很大,从科斯和王宁的《改变中国》到张五常的著作,所有这些都被引用,说中国的改革和发展是为了证实哈耶克的说法,这就是所谓的“人类行为的意外结果”,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走哪条路,但它无意中发生了,中国成了这一假设的经典案例。他们认为意想不到的结果是走向资本主义。他们的作品都是关于中国如何成功走向资本主义的。当然,我们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我想在这里讨论的问题不是我们要去哪里。作为一个亲身经历过这场伟大改革的经济学家,我不同意这种说法。首先,是“意想不到的结果”的表述,使我们改革的设计者、探索者和参与者,甚至是我们用鲜血和汗水进行的改革,成为“意想不到的结果”,这是对中国经验的世界意义的不尊重,甚至是贬低。因此,有必要清理这些已故经济学家的信条。
改革成就与“复利”奇迹
如果我们没有认识到中国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忽视改革开放的努力,就不可避免地看不到中国经济增长的源泉,就会产生对现状的误解和对未来的误判。在这里,我引用克鲁格曼和其他人对亚洲模式和中国经济的几轮批评。第一轮是针对以新加坡为代表的东亚经济体,称亚洲四小龙(港股02399)为“纸老虎”。第二轮开始转向对中国的直接批评。欧文·杨的研究特别经典和富有戏剧性。我把他的论文题目翻译成了“变魔术为腐朽”,声称我可以用一点统计技巧把所谓的奇迹变成平淡无奇(他真的很擅长测量方法和统计技巧),他判断中国的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的。在第三轮中,克鲁格曼预测中国经济将会碰壁。可以说,这些大牌经济学家都是执着的“中国崩溃论者”。
因此,我认为中国经济学家需要回应这些观点,这将有助于增强我们对自身发展经验的信心。首先,让我们看看为什么中国的经历或故事很重要,值得一写。爱因斯坦说过许多名言,其中之一是:复利是人类的第八大奇迹。读者会注意到我们的长城有时被描述为第八大奇迹,而其他人说红旗运河是第八大奇迹。事实上,所谓的“第八大奇迹”已经成为语言学中的一种修辞手段,它只意味着“奇迹”。爱因斯坦说复利是第八大奇迹,这意味着这个东西非常神奇。在经济学中,复利和复合增长率的概念是相似的。让我们看看它的惊人特征。
美国经济学家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喜欢做一个思考游戏,也就是说,想象一下300年后的今天历史学家是如何看待我们的。他认为,未来的历史学家可能不会记得“911”事件,也可能不会记得冷战的结束,但他们肯定会记得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及其对世界的影响。为什么会这样?中国的快速增长对世界有什么影响?萨默斯认为这是因为在中国之前,没有一个国家的生活水平在一个人的生命周期中经历过如此大的提高。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我根据前面提到的“爱因斯坦-萨默斯思想”进行计算。
众所周知,英国是资本主义的摇篮和工业革命的故乡。1880年,英国出生人口的平均预期寿命为50岁。因此,从1880年到1930年,当增长最快的时候,我们可以观察到一代人感受到的人均收入的提高。按照人均国内生产总值0.9%的平均年增长率,这一代人的生活水平总共提高了56%,但这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在几千年前(工业革命之前),全世界无论何时何地都处于马尔萨斯贫困陷阱之中,生活水平从未提高。美国的类似时期是从1920年到1975年。这一起点的平均预期寿命为55岁,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每年增长2%。因此,美国人的生活水平几乎翻了一番。然后是日本,亚洲第一个工业化国家。1950年出生的日本人的预期寿命是60岁。从1950年到2010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4%,在此期间,生活水平可以提高十倍。
中国于1978年开始改革开放。由于1982年有一次人口普查,根据1981年68岁的平均预期寿命,我们预计能活到2049年。截至2011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每年增长8.8%,这一代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十倍多。假设这8.8%将持续到2049年,一个典型的80后应该会感觉生活水平提高了几百倍。当然,我们未来不会有如此快速的经济增长,但有充分的理由将“中国奇迹”和“中国故事”提前载入史册,因为到目前为止,中国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速度和程度已经超过了其他国家。
快速增长的必要和充分条件
让我们先看看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即人口红利。人口红利支撑着中国的高速增长。如果没有人口红利这一独特的必要条件,它可以快速增长,也可以处于回报自身的稳定状态。然而,只有中国这个特殊的人口因素才能带来如此高速的增长。从人口统计学的角度来看,1980年至2010年期间,中国15至59岁的劳动年龄人口增长迅速,年均增长率为1.8%。同期,15岁以下和60岁以上的非工作年龄人口(或受抚养人口)保持稳定,年平均增长率为-0.2%。两种不同的增长趋势形成的“剪刀差”意味着抚养比和劳动力充分供给的下降。然而,人口红利不仅仅表现为丰富的劳动力。
最近,人口学家表示,未来劳动年龄人口总量仍将很大,人口红利不会消失。事实上,他们所说的与我对人口红利的理解不同。从经济增长的角度,我们想解释人口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什么是经济增长?它是经济增量或总量变化率的变化,人口转变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工作年龄人口的增长率已经从正数变为负数,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当然是负数。更重要的是,人口红利不是劳动年龄人口的变量,不仅仅是劳动力的供给,而是生产函数或增长账户等式右侧的所有变量。经济学家对经济增长率做了大量的分解,虽然每一个模型都有不同的结果,但在总的方向上是相当一致的。
下面,我将总结以往的研究成果,并逐一进行解释。首先看看资本积累的贡献。随着人口抚养比的不断下降,高储蓄率、高积累率和高投资率成为可能。由于劳动力的无限供给,资本边际收益递减规律被延迟,这使得资本积累对经济增长做出重要贡献,因此它也是一种人口红利。看看劳动力(人力资本)的数量和质量的贡献。许多人认为人口红利只是劳动力的数量。事实上,当人口结构好的时候,新的劳动力不断涌现,每一代新人都比老一代人有更高的教育水平。因此,在过去的几年里,人均教育年限的提高比世界平均水平快得多,人力资本正在赶上世界平均水平。此外,在全要素生产率中,除了传统的剩余误差外,我们还可以分解资源配置效率。这种资源重组意味着劳动力从低生产率部门(农业)向高生产率部门(非农产业)转移,成为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特殊来源。生产率的分解表明,40%以上的贡献来自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业之间的劳动力再分配。
因此,这些因素应该是人口红利的体现。这些因素可以写在生产函数方程的右边,相应的变量可以找到。这是典型的二元经济发展时期或收获人口红利时期,这是中国经济增长的特殊源泉。由此可见,中国的经济增长是一个必要条件,也是中国只有在其独特时期才有的条件。因此,从理论上可以判断,中国经济的潜在增长率应该非常高,至少在人口转变逆转之前是如此,从而支持同样高的实际增长率。我们对潜在增长率的估计也证明了一系列与人口因素相关的变量支持了改革开放时期的经济高速增长。
实现高速增长也需要足够的条件。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高速增长。谈到有利的人口年龄结构,许多其他发展中国家都有。改革开放前,我国人口结构已开始呈现出有利于经济增长的特征,但没有一种特征转化为人口红利。因此,改革开放作为经济增长的条件,既重要又充分。如果我们从人口红利转化为增长因素,特别是资源配置效率的角度来观察,我们可以把劳动力的退出、流动和进入作为理解改革的一个角度,看看体制改革如何能够提高激励,释放农业剩余劳动力和企业多余员工,促进劳动力配置;如何消除劳动力流动的制度障碍,发展城乡劳动力市场;以及如何发展外向型制造业,形成企业竞争,创造就业机会,将人口红利转化为比较优势。
总的来说,与改革开放前相比,过去40年由资本和劳动力投入驱动的高速增长更快,但更重要的区别是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有很大不同。许多研究证明,在改革开放之前,中国经济的全要素生产率是负增长,从而抵消了大部分要素积累带来的增长潜力。改革开放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迅速,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也有所增加,其中一部分是传统意义上的剩余误差,另一个重要部分是资源配置效率。因此,过去40年的快速增长是改革开放的充分条件和人口红利的必要条件相结合的产物。
当前,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从上述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看,也可以说,这种经济发展新常态是人口红利加速消失的必然结果。这不是好事或坏事,也不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发展阶段的变化,即经济发展和人口转变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所以必然会导致经济增长放缓的结果。
让我们来看看影响经济增长的各种因素的变化。首先,劳动力短缺导致工资上涨,当工资上涨过快,劳动生产率不能同步时,单位劳动成本就会增加。计算表明,中国制造业的单位劳动成本正在加速向主要制造业国家的水平趋同,这意味着我国制造业比较优势的丧失。第二,虽然教育仍在发展,但由于新增劳动力或各级学校应届毕业生人数逐年减少,2013年后新增劳动力人力资本总量也在减少,这意味着人力资本的提升速度大大放缓。第三,许多研究者发现资本的边际回报率或投资回报率正在迅速下降,这是劳动力无限供给消失后的必然情况。最后,资源重组的空也在萎缩。2014年,中国农村16-19岁总人口(即初中毕业生)达到峰值,然后开始绝对下降,导致近年来农民工数量稳定,这也表明资源配置空间正在缩小。
将上述所有因素纳入生产函数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潜在增长率的下降。我们估计,潜在增长率将从2010年前的10%左右降至“十二五”期间的7.6%(事后看来,实际增长率为7.8%),并在“十三五”期间进一步降至6.2%。根据潜在增长率的定义,即生产要素供给和生产率提高潜力所能产生的增长率,这种潜在增长率可以通过改革来提高。与此同时,我们不想依靠刺激来使实际增长率超过潜在增长率。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指出,中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要推动这一转变,特别是要加快转变增长势头,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手,其中最重要的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标题:从人口红利到改革红利——改革开放经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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