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生：从吃饭财政到民生财政

本篇文章1327字，读完约3分钟

中国现行预算法规定，公共预算主要是吃饭的预算。膳食预算的核心是解决政府支持人员的膳食问题，包括公务员的工资、奖金、各种福利和办公费用。

虽然从理论上讲，公务员的办公设施和办公费用不是吃饭的费用，但正因为财政支持人员需要办公设施和办公费用，财政收入的很大一部分被用于建设办公设施。目前，一个普通城市交通执法大队的办公楼建筑面积达几万平方米，建筑建设和维护需要大量的费用，这些费用都来自财政收入。因此，普通城市居民的社会福利水平不可能得到很大提高。换句话说，地方政府的收入主要是解决吃饭问题，而不是改善民生。因此，地方政府的收入越多，财政支持人员的福利和办公费用就越多。

中国的改革开放积累了大量的财富。然而，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面临的问题是深刻而复杂的。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并不意味着中国居民收入的快速增长。中国主要城市的国民生产总值超过了发达国家。然而，这些城市居民的实际收入仍然远远低于发达国家。中国主要城市的财政收入大幅增加，但中国主要城市居民的生活成本和压力却在增加。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客观现实，值得社会各界深刻反思。

中国居民的实际收入与主要发达市场经济国家之间存在巨大差距，这与中国的财政收入分配制度有关。我国的财政收入分配制度非常特殊，公共财政主要是解决财政供养人员的吃饭问题，却没有时间考虑普通公民的社会保障。为加快经济发展步伐，地方政府成立平台公司，从国有商业银行获得大量资金，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步伐。然而，这样做的结果不会增加大城市居民的实际收入，而是可能导致大城市居民生活费用的增加。目前，中国主要城市的房地产市场价格超过了主要发达市场经济国家的平均水平，这是一个令人恐惧的现象。这表明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已经成为财富再分配的市场。拥有房地产意味着成为城市中的富裕阶层，而没有房地产意味着成为城市中的中下阶层。中央政府之所以采取果断措施加强房地产市场的宏观调控，是为了防止既得利益集团绑架中国的改革开放，把房地产市场变成少数冒险家的天堂。

区分粮食金融和民生金融，就是要澄清事实，科学解释为什么中国主要城市的国民生产总值超过了一些发达国家，但这些城市居民的实际收入水平却远远低于发达国家。快速的经济增长必须有利于改善民生，而不仅仅是解决吃饭问题。如果快速的经济增长是为了解决吃饭问题，那么只有那些拥有既得利益的人才能获得更多不正当的好处。中国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可能将粮食金融转化为民生金融。一方面，它将精简行政机构，通过机构合并大幅削减国家机关，并减少政府公务开支；另一方面，我们必须尽快纠正误解，把财政收入主要用于解决普通居民的实际问题。中央政府正计划征收房地产税，这是大势所趋。但是，中央政府必须充分认识到，房地产税作为一种地方税，不能用于粮食，而应该用于改善民生，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快速的经济增长惠及普通百姓。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把中国新时期的主要矛盾描述为人民生活需要改善与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之间的矛盾，是为了看到中国当前社会发展中存在的不平衡和不充分现象，并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解决社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只有把粮食金融转化为民生金融，中国的改革才能克服主要矛盾，取得预期效果。

(作者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