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万能险成为“灰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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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由于市场利率上下波动，小钱基金的回报率下降到2.5%左右，以债券资产为主的银行理财产品的收益率也普遍下降，一年期产品的收益率大多在3%至4%之间。

在这种大趋势下，全民保险的好处尤其引人注目。据《证券时报》记者统计，选择结算利率在5%以上的产品并不难，甚至有6%的万能保险产品在出售。为什么在理财市场收入普遍下降的情况下，万能保险成为一种独特的存在？

从本质上讲，万能保险账户与被保险人在保险公司开立的现金账户相近，保险公司在资金未取出时代表其进行投资。今年一季度，全行业保险资金的金融投资回报率为1.16%。由于疫情的影响，利息、股息、租金和证券交易收入下降，整体收入与去年同期相比有所下降。

显然，从结果来看，保险公司的投资实力并不支持向市场提供如此高结算利率的产品，但为什么万能保险如此“坚定”？归根结底，从保险投资端到产品端的传导机制存在问题。

在保险投资方面，经济增长、利率水平、股利分配、疫情等因素影响着保险投资收益。随着低利率浪潮席卷全球，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长期低利率环境，保险投资的远端压力毋庸置疑。

保险公司出售万能保险，投资收益的5%~6%给投保人。除了手续费和佣金等渠道费用外，债务成本已经达到6%~7%。在目前的投资环境下，保险投资部门应该在哪里找到这样的高收益“低风险资产”？这是一个明显的矛盾。

但在销售方面，保险公司正面临另一个“增长压力”。受疫情影响，传统保险业务销售疲软，但完成增长任务相对刚性。虽然万能保险的投资账户和担保账户是分类统计的，可以直接带来很少的保费，但万能保险可以配合其他销售行为，促进保费增长。

事实上，万能保险的结算利率不是固定的，可以随市场而调整。然而，一些保险公司担心，如果他们降低太多，他们将失去比较优势或引发退保，所以他们仍然选择使用较高的结算利率，以维持其业务。

虽然不同的部门有不同的考虑，但将投资压力传递到保费方面，必然是一个难题。虽然有很多监管规定和操作规程来加强保险公司的资产负债管理，但如何平衡眼前利益和长远发展是保险管理的“灵魂折磨”。

投资收益小于债务成本的增加，会给保险公司造成利差损失。日本和美国都有先例。当利差损严重时，会导致保险公司破产，危及行业发展基础。这是一只巨大的“灰犀牛”。

最近，由于普遍保险的高回报率，银监会个人保险科对12家个人保险公司的总经理和总精算师进行了访谈。据了解，在受访公司中，部分公司的万能保险结算利率低于实际投资收益。

本次监管访谈传达的意思很明确，万能保险的结算利率应该下调，这与当前理财市场整体收益率下降的趋势是一致的。如今，婴儿货币基金产品的收入已经下降到2%和3%，保持5%以上的通用保险产品具有相同的固定收入性质是不现实的。现在是保险公司引导客户降低盈利预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