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和元：去农民化有助于国内市场的形成和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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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鹤源，广东省生产力促进会副会长

摘要:当国外市场日益萎缩时，中国必须从出口导向型经济转向国内市场。现在，真正困扰中国的问题在于建立国内市场的路径选择。在这一点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一些观点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

具体到中国，如果要谈国内市场的建立，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农民和土地政策。毕竟，中国是一个以农业生活方式和自然经济为主导的国家。当讨论中国的经济问题，特别是建立国内市场时，我们必须从这个问题开始。在现有土地承包制度的基础上，土地应该私有化。我们必须承认，在这种制度安排中有一种明显的要求，那就是加剧小生产者和非农民的破产。所谓“去农民化”，不是“农业的终结”或“农村生活的终结”，而是“小农的终结”。

现在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观点，如果没有限制，农民将随意处置他们的土地，例如，出售或抵押给银行或其他人，并最终成为难民，这将对社会造成巨大伤害。正如陈志武所指出的:“这是一个典型的因噎废食的系统。”

我们可以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那里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列宁在其伟大的经济著作《资本主义在俄罗斯的发展》的第一章第四节中指出了民粹主义经济学家的理论错误，即民粹主义经济学家尼克松的国外市场是实现附加价值困难的出路:这些民粹主义者根本不理解资本主义社会产品的实现(即国内市场理论)， 我根本不知道国外市场的作用……实现的问题是:如何根据价值(不变成成本、可变成本和额外价值)和物质形式(生产资料、消费品，包括必需品和奢侈品)，在市场上找到资本主义产品的另一部分来代替它。

具体到现在的中国，应该对列宁的上述论点有一个共识，即当国外市场日益萎缩时，中国必须从出口导向型经济转向国内市场。这可以从政府的谈话和学术讨论中得到证明。现在，真正困扰中国的问题可能在于建立国内市场的路径选择，尤其是社会分工与土地政策的内在关系。

正如我们在文章开头提到的，中国毕竟是一个以农业生活方式和自然经济为主的国家。当讨论中国的经济问题，特别是建立国内市场时，我们必须从这个问题开始。在谈论这个问题之前，让我们回顾一下什么是民粹主义。列宁认为这是一种关于非资本主义可能发展的理论。民粹主义的特点是相信一些国家可以走非资本主义道路，反对现代资本主义，主张这些国家的农村直接过渡到没有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民粹主义的土地主张实际上是平均土地使用制度。(《列宁全集》，第13卷，莫斯科，俄文，1940年，第301页)。中国共产党对俄罗斯民粹主义的定义，尽管他没有直接给出，但仍然可以从他对俄罗斯工党的批评中得到认可。在《列宁选集》第二卷注释部分第935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编译局对劳动党作了如下注释:劳动党、小资产阶级民主团体……劳动营的土地纲领是根据平民主义平均土地使用制度的原则制定的，即官地、王地、庙地， 皇家土地和私人土地构成国家土地，只有耕种者自己才能享有土地使用权。

这个概念对我们来说似乎很熟悉。是的，我们目前的土地政策实际上遵循这一逻辑。为此，中国的政治学界和学术界一直存在着争论。人们固执地认为，土地制度私有化不仅会使整个社会动荡不安，还会因为农民破产而使整个国内市场进一步萎缩。这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新问题，这只能表明这些学者已经完全抛弃了马克思，或者说，尽管他们仍在马克思主义研究者的旗帜下，实际上他们从未认真读过马克思的著作。

马克思在他的巨著《资本论》第一卷第778页中说:“对一些农村居民的剥夺和驱逐，不仅解放了工人及其生活资料和工业资本家的劳动资料，而且建立了国内市场。”他的观点也得到了俄罗斯人列宁的认可。在他的《俄罗斯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中，他重复了马克思的观点:“从抽象的理论观点来看，在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正在发展的社会中，小生产者的破产表明国内市场正在建立，而不是正在萎缩。”

正如列宁当年需要纠正民粹主义经济学家的理论错误一样，今天我们似乎有必要重复同样的老话。

正如列宁在同一天回击无知的民粹主义经济学家时所说:“市场是商品经济的范畴，商品经济在自身的发展中转化为资本主义经济，只有在资本主义经济下才能获得完全的统治和普遍的发展。”因此，要分析国内市场的基本理论原理，我们有必要谈谈简单的商品经济。

社会分工是商品经济的基础。在自然经济下，社会是由许多单一的经济单位(特别是中国的宗法农民家庭)组成的，每个这样的单位都从事各种经济工作，从开采各种原材料开始，最后把这些原材料制造成消费品。

在商品经济条件下，各种经济单位已经建立，独立的经济部门的数量正在增加，履行相同经济职能的经济单位的数量正在减少。这种日益扩大的社会分工是建立资本主义国内市场过程中的主要关键。马克思说...在商品生产及其绝对形式中，即在资本主义生产中...产品变成了商品，也就是说，有用的物品具有必须实现的交换价值(转换成货币)，仅仅因为其他商品构成了它们的等价物，仅仅因为有其他产品作为商品和作为与它们相反的价值。.....由于社会分工，这些商品的市场日益扩大；生产劳动的分工，...并使它们成为彼此的市场。”(《资本论》，第三卷，第二部分，第177-178页)。因此，社会分工是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整个发展过程的基础。

然而，目前的土地政策和学术界的理解显然与此相矛盾。原因在哪里？原因在于我们目前的政策。虽然土地所有权属于集体，但农民只享有土地使用权，这一政策确实极大地推动了小农经济。然而，这一制度无疑是延续甚至强化了几千年来的小农制度，即马克思所指出的“小土地私有制”。这种制度的反动本质是，小规模土地的所有权就其本质而言，排除了社会劳动生产率的发展、社会劳动形式、资本的社会积累、大规模畜牧业和科学的扩大应用。(《马克思的资本》，第三卷，第47章，第5节)。

虽然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政府的出发点是好的，是基于最广大农民的切身利益，但社会规律不会被人们的主观意志所转移。因为“生产资料无休止地分散，生产者本身无休止地分离，产生巨大的浪费。”。日益恶化的生产条件和日益昂贵的生产手段是小块土地所有权的法则。“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将向我们证明，小农制度的破产是不可避免的。(《马克思的资本》，第三卷，第47章，第5节)。

马克思进一步论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市场经济)，由于其本质，使得农业人口与非农业人口相比不断减少。总之，没有工商业人口的增加和农业人口的减少，商品经济或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是无法想象的。这种情况对国内市场也有重要意义，因为它与工农业的发展密切相关。工业中心的形成、数量的增加及其对人口的吸引力必然会对整个农村结构产生深远的影响。”

中国的民粹主义经济学家显然忘记了以下事实，即当一些生产者从生产资料中解放出来时，就意味着这些生产资料必须转移到其他人手中并成为资本；因此，以下条件是前提:这些生产资料的新占有者生产那些原来由生产者自己以商品形式消费的产品，也就是说，扩大国内市场；当这些新住户扩大生产时，他们提出了对新工具、原材料、运输工具等的需求。，以及对消费品的需求(随着这些新居住者变得更富有，他们的消费自然会增加)。

他们显然已经忘记了亚当·斯密和马克思的一些教义。例如，对市场来说重要的不是生产者的生活水平，而是生活水平的下降与他们手中货币资金数量的增加是完全一致的，因为这些农民越是破产，他们就越不得不出售自己的劳动力，就越不得不在市场上购买更多的生活资料。马克思在他的巨著《资本论》第一卷第778页中说:“对一些农村居民的剥夺和驱逐，不仅解放了工人及其生活资料和工业资本家的劳动资料，而且建立了国内市场。”他的观点也得到了俄罗斯人列宁的认可。在他的《俄罗斯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中，他重复了马克思的观点:“从抽象的理论观点来看，在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正在发展的社会中，小生产者的破产表明国内市场正在建立，而不是正在萎缩。”

的确，当最初高速增长的许多条件逐渐消失时，如果中国不从结构改革开始，而这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反应，那么中国经济就不会有再生和发展。目前，中国确实需要以“三不”精神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体制改革，即“不怕吃苦，不怕触及既得利益，不受旧经验的束缚。”也许只有这样，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才能发起一场消费革命，这将成为其经济腾飞的真正基础和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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