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毅：解构蚂蚁金服：巨擘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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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毅，国海证券研究所固定收益研究组组长

巨人的崛起——解构蚂蚁金融服系列报道之一

介绍

近日，蚂蚁金服宣布将在科技股和港股上市，引起了市场的广泛关注。从诞生到成为金融技术巨头，蚂蚁金服只用了15年时间。在过去的15年里，蚂蚁金服经历了哪些关键的历史时刻，开展了哪些相关业务，实现了哪些技术沉淀？

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们梳理了蚂蚁金服自2004年支付宝诞生以来的发展轨迹，从业务布局背景、机遇和挑战三个方面解构了蚂蚁金服的业务地图，探索了这一金融技术巨头的发展脉络。

通过以上梳理，形成了一系列关于蚂蚁金融服务解构的报告。本文是《巨人的崛起》系列的第一篇，回顾了支付宝的诞生、移动支付终端的发展以及2004年至2013年涉足基金托管、保险和小额贷款领域对金融生态的探索。

2004-2013:出生于淘宝，致力于颠覆支付模式

1.诞生:中国第三方支付领域的先锋

淘宝在2003年上线，提供c2c电子商务平台服务。当时，由于对中国网上支付的安全性缺乏信任，贝宝等国际上成熟的第三方支付平台难以与国内电子商务平台相匹配。最初，买方和卖方需要在同一城市或远程通过线下汇款完成交易。由于地理上的距离和信任上的障碍，早期在淘宝上只有少量的交易。

为了解决网上支付的信任问题，淘宝推出了安全交易机制。2013年10月，在日本横滨求学的崔维平在淘宝上以750元的价格推出了一款90%新的数码相机，而当时这款相机在中国的价格约为2000元。

Xi安理工学院的焦在把相机挂出来后不久就拍下了这张照片。在淘宝新的担保机制下，崔维平将支付链接发给了焦钟真。然而，由于对网上支付缺乏信任，焦在支付后不久就要求退款，最后在淘宝客服的劝说下放弃了退款。淘宝的第一笔担保交易就是在这种曲折中诞生的。

基于这种保证机制，淘宝网上有支付宝工具，作为第三方交易平台。买方支付的货款将首先转移到支付宝，买方确认收货后，支付宝将货款转移到卖方账户，解决了买卖双方对网上支付的不信任。

2004年初，淘宝支持70%的安全交易产品。作为一个一年前刚刚推出的工具，支付宝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然而，在马云的计划中，支付宝不仅要成为淘宝的交易助手，还要成为整个行业的支付工具和促进社会信用体系的手段。为了实现马云对支付宝的最后两个战略定位，支付宝必须不再寄生于淘宝。

2004年12月，支付宝脱离淘宝，建立了自己的账户体系，成为一个独立的运营平台。为了提高网上支付的利用率，增加支付宝的交易量，支付宝在2005年2月推出了全额支付机制，并提出“你敢支付，我敢支付”的口号，鼓励消费者网上支付。紧接着，一批第三方支付平台如财付通和拉卡拉(300773)相继出现，易趣也宣布进入中国市场，中国第三方市场开始迅速扩张。

支付宝诞生的背后是阿里巴巴对第三方支付市场的部署。作为中国第一个第三方支付工具，如何做大做强已经成为支付宝两个重要的战略发展方向。以这两个战略为发展方向，支付宝将通过三大措施来实施。

第一，优化基础技术，提高支付绩效；二是拓宽第三方支付市场，做大蛋糕；三是增加第三方股票市场的市场份额。

2.开拓(2007-2009):“走出淘”计划，拓展外部场景

支付宝脱胎于淘宝，在其发展的早期总是打上淘宝的标签，公众对支付宝的认知始于淘宝的交易支付工具，止于淘宝。但事实上，马云将支付宝从淘宝上剥离出来，让支付宝成为一个独立的第三方支付平台，而不仅仅是淘宝的一个附属品。为了摆脱根深蒂固的“淘宝支付工具”标签，支付宝推出了“淘宝”计划，以开拓淘宝以外的市场。

支付宝“淘宝”计划的第一步是在中国淘宝之外开辟支付平台。2007年，支付宝与当时中国最大的网络游戏运营商之一第九城达成合作，在b2b和b2c领域开展支付合作。

在b2c领域，支付宝为魔兽世界、九城奇迹亩等众多网络游戏提供在线充值服务，玩家可以使用支付宝直接为自己的游戏账户充值。第九城充值方式得到有效补充，玩家充值操作更加方便。

在b2b领域，第九城市和经销商之间的资金结算可以通过支付宝内部转账完成。除了网络游戏，支付宝还与旅游、航空、空交通、保险等电子化程度较高的行业开展了深度支付合作，进入了公用事业支付市场，拓宽了支付场景。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居民收入水平提高，对海外商品的消费需求升级，跨境商品购买逐渐增加。当时，贝宝、万事达和维萨是海外电子支付市场的三大巨头，2011年中国居民人均信用卡数量仅为0.21张，如何支付成为制约跨境商品购买的瓶颈。

支付宝以得到中国内地市场支持的香港为起点，开拓国际市场。2007年，支付宝率先进入香港市场，与中国建设银行(601939，诊断股)和中国银行(601988，诊断股)联合开展海外业务，并与萨尔萨等零售品牌合作，探索国际化之路。消费者可以在支付宝合作的海外商家网站上购买商品，并通过支付宝进行支付和结算。海外用户也可以通过支付宝购买国内商品。

回顾支付宝的“走出去寻找答案”之路，我们可以看到一点它的整体情况。淘宝背后是巨大的第三方支付蓝海市场，淘宝的交易额只是第三方支付的冰山一角。如果你不“走出去发财”，支付宝只能啃下1000多亿元的蛋糕，而“走出去发财”计划则扩大了第三方支付市场的蛋糕，随着支付宝的“走出去发财”，电子支付市场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

在国际化的道路上，支付宝以香港为实验场，经过多年的用户习惯培养，推出了支付宝香港版。如果支付宝的香港模式可以复制到全球市场，全球第三方支付和电子钱包支付市场将进一步扩大。

3.思考变革(2010-2013):回归技术，改变支付方式

3.1 .支付效率低下导致快速支付

从2007年到2009年，经过三年的努力，支付宝已经在中国电子支付市场占据了很高的市场份额。支付宝在登陆后似乎有很多风光，但实际上，由于传统的支付流程是基于网上银行操作，消费者需要在电脑上登录网上银行，并且他们可以在7页跳转后完成支付，所以用户体验并不友好。

繁琐的操作流程和银行支票流程导致支付成功率低。随着电子支付市场的扩大，如何提高支付成功率、优化支付操作已经成为包括支付宝在内的第三方支付平台的关键发展方向。

面对消费者的投诉，支付宝在2010年召开了“骆驼大会”，宣布了Return支付业务的来源，提升了支付绩效。在与多家银行沟通后，支付宝推出了快速支付功能。消费者可以在支付宝平台上通过短信验证码和银行卡号码绑定具有快速支付功能的银行卡，然后只需在支付宝平台上输入密码即可完成支付，无需跳转到银行界面。

与支付宝传统的网上银行支付流程相比，快速支付首先简化了支付流程，只需输入密码即可完成支付操作。其次，提高了支付的成功率，通过快速支付，电子支付的成功率从60%提高到90%以上。

此外，快速支付平台更加丰富和多样化。传统的网上银行支付只适用于windows系统，仅限于ie浏览器，而快速支付则兼容安卓、ios等操作系统和浏览器，如谷歌、火狐等，可以实现多种设备的便捷操作。

此后，快速支付成为第三方支付平台的常用工具，像财付通这样的第三方平台也推出了快速支付功能。

3.2 .“双十一”迫使支付宝走向云端

2009年下半年，为了提高淘宝的品牌知名度，时任淘宝网总裁的张勇计划推出一项网上购物推广活动。张勇提议将11月11日光棍节作为假日来推广淘宝折扣。加入27家商家后，淘宝开始推广五折优惠，这也是淘宝双十一嘉年华的背景。淘宝在第一个双十一中创造了5000万的销售额，这大约是当时日交易量的十倍。

由于双十一在2009年的出色表现，参与淘宝双十一促销活动的商家数量在2010年激增至711家。鉴于合作商户和市场关注度的激增，支付宝提前部署了系统资源，交易量是2009年的两倍。

然而，事实远远超出了预期。2010年，支付宝的交易量飙升至9.36亿英镑，支付峰值攀升了约三倍。在早期支付宝架构下，所有交易都必须通过核心虚拟账户。面对双十一的巨额支付请求，支付宝技术人员只能关闭非关键应用，腾出资源来保证系统的正常运行。

在传统的系统架构下，支付需求的增加需要通过增加服务器来满足，但是这种满足方式有两个缺点。首先，服务器成本相对较高，为双十一支付高峰增加的服务器只能在平时闲置；其次，它缺乏灵活性。如果对支付需求的预测不足，只能通过在支付高峰期关闭非关键应用程序来满足。因此，由于交易量翻了11倍，支付宝的唯一选择就是去云端。

2010年，支付宝放弃了当时的开源数据库，选择开发自己的云数据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三年后，支付宝成功推出了海洋基础云数据库，并在通用硬件上实现了金融数据库所需的高可用性。就性能而言，这个金融云数据库创造了每秒4200万次峰值处理时间的记录。结合阿里巴巴云提供的其他云服务，双十一淘宝和天猫系统的顺利运行得到了保障。

2015年，另一家云服务提供商亚马逊也发布了自主开发的云数据库产品aurora。然而，根据国际交易处理性能委员会发布的数据，支付宝的金融云数据库在性能上胜过互联网巨头。

自云时代以来，业务和技术限制的激增迫使阿里进行独立的研发，阿里幸存下来，在数据库等关键云技术方面处于领先地位。正是由于技术的持久性，蚂蚁金融服务能够顺利地创建更多的金融场景、优化用户体验、增强用户粘性并实现技术输出。

3.3 .破船在移动支付领域努力

支付宝是移动支付的先驱。2010年，它获得了第三方支付许可。2011年，支付宝首次测试了线下支付场景，并在中国推出了首个二维码支付解决方案，试图打开线下移动支付的蓝海市场。然而，当时由于智能终端出货量较低，3g时代没有开始，移动支付也没有掀起波澜，二维码支付和声波支付暂时被支付宝搁浅。

2012年6月，手机首次超越台式电脑，成为最大的互联网终端，中国开始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当时，移动领域的支付宝只是支付和获取账单的工具。微信成立于2011年，凭借其社会生态牢牢抓住了移动端的入口，其股票用户和日常用户远远超过了支付宝。在移动端到个人电脑端的背后，有一种高频到低频的跳动，支付宝甚至整个阿里巴巴都感到一种生死攸关的危机感。

如果你想生存，你必须占领移动市场的制高点。如果不开发移动终端，支付宝的市场份额将被微信支付侵蚀。支付宝在2012年底开始考虑如何开发移动终端。马云在2013年初也指出，阿里巴巴需要以“全在无线”为发展战略，从战略到人员到产品布局，都要以无线终端为发展目标。

在“全无线”战略下，支付宝重组了其无线业务部门，完全改写了数万行无线产品代码，重新获得了二维码支付和声波支付。300多人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无线团队。经过三个月的集思广益和加班加点，支付宝钱包7.0版正式推出，支付宝在手机端重生了。

在安装和推广方面，支付宝成立了线下团队，所有团队均被派往银泰百货加盟，以尚超百货和交通密集、支付场景丰富的便利店为起点，对支付宝钱包进行线下推广，以此来煽动支付宝的线下移动支付市场。

经过改造，支付宝不再是单一的支付平台，而是一个移动生活助手和移动金融平台。从生活场景到通讯、银行、支付、医疗等场景，支付宝深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支付宝在移动终端上推出余额宝产品，用户可以在支付宝上实现闲钱管理，从而支付宝开启了金融之路的第一步。

2013-2014:探索金融生态，创建蚂蚁金融服务

1.余额宝颠覆传统金融业

支付宝在移动支付领域站稳脚跟后，在移动支付领域站稳了脚跟。随着网上支付规模的不断扩大，大量的支付准备金将被预留在支付宝等第三方支付平台上。面对用户对备用金收入的需求，如何管理备用金成为支付宝面临的新挑战。

在当时的背景下，储备资金被移交给传统金融机构进行资产管理，但支付宝的资金具有金额小、流动性高的特点，这使得传统金融机构难以与高门槛、长期的资产管理计划相匹配。

另一方面，快速支付给用户带来便利的同时，支付宝账户的充值率大幅降低，导致支付宝账户成为一个账户。如何提高支付宝账户的价值成为当时支付宝高管面临的另一个问题。在此背景下，支付宝与当时规模较小、寻求发展的田弘基金达成合作，并就开发定制化互联网理财产品达成协议。

支付宝和田弘基金选择货币基金作为突破口。一方面，货币资金的流动性和安全性较高，符合支付宝的资本流动特点。单笔投资可以少量进行，也可以随时取出。另一方面，有先例支持以货币基金形式管理储备基金。1998年，另一家全球支付巨头公司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互联网货币市场基金，实现了电子支付和资金的嫁接，贝宝会员账户中的现金余额可以自动投入资金。

支付宝以货币基金的形式成立了余额宝，并与田弘基金达成合作。通过余额宝，支付宝覆盖了金融市场的长尾用户。余额宝不仅是支付宝储备资金的管理工具，也是支付宝用户的财务管理工具。余额宝的出现使支付宝的定位从支付工具转变为支付+财务管理生态，并开辟了购物、支付和财务管理的环节，从而实现了支付宝对财务生态的初步探索。

余额宝推出后，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这与2013年6月的两次资金短缺相吻合。银行隔夜拆借利率不断突破新高，余额宝的借款供不应求。收益率飙升至最高点，7天内的年化回报率飙升至6%左右。由于银行活期存款和定期存款的利率与余额宝货币基金的收益率存在巨大差异，余额宝的筹资速度创造了许多奇迹，颠覆了传统的筹资节奏。余额宝成立上半年的筹资规模已超过1000亿元，成立第九个月的筹资规模已超过5000亿元。田弘基金也成为公共基金名单中的新成员。

借钱供不应求，余额宝的高收益增强了其吸纳资金的能力。但是，除了资金短缺，余额宝的成功也离不开长尾用户的价值挖掘，他们的挖掘潜力很大。传统金融业为20%的高净值客户服务。尽管长尾用户看起来微不足道，但他们的综合影响力不可低估。

余额宝从阿里巴巴开始，充分挖掘长尾用户的价值，颠覆了基金销售模式。传统货币基金以银行为主要销售渠道，80%长尾用户的覆盖成本过高。另一方面，由于其技术优势，互联网货币资金可以低成本到达长尾用户，而“无限”购买方式可以实现用户的全覆盖。基金销售以网上直销取代银行渠道已成为必然趋势。

技术优势也是余额宝稳步增长的原因。与传统货币基金相比，余额宝的技术优势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方面，大数据风险控制技术支持余额宝的取现需求。余额宝的特点是随时准备付款和取款。余额宝通过大数据技术分析用户的支付和取款行为，实现资金的动态留存，在提高资金使用效率的同时，有效防范集中赎回的风险。

另一方面，在双十一期间，余额宝在很短的时间内满足了多种交易需求。在阿里巴巴云的技术支持下，余额宝的清算时间大大缩短，交易速度大大提高。

在余额宝规模急剧扩大的背景下，许多“宝贝”产品相继出现。2014年初，余额宝的收入开始稳定，余额宝的规模在达到5000亿元后也进入了增长瓶颈期。

作为一个时刻警惕危险的企业，如何突破舒适区，更好地满足客户需求，已经成为支付宝面临的新挑战。在此背景下，2014年4月，支付宝推出了幸运财富产品，以高收益满足用户需求。

幸运宝叫余额宝2.0版。从余额宝到幸运宝，支付宝已经从目前的财富管理平台转变为正规的金融平台。但是，招财宝的定期财务管理不同于银行的定期存款，而且期限灵活。用户可以随时提取现金，但投资期限内的投资利息不会因反映而损失。幸运宝本质上是一个有保障的p2p信息平台，投资者可以根据设定的财务周期和收益率要求自动匹配投资项目。

余额宝与招财宝的结合彻底打破了传统理财产品的销售思路，覆盖80%长尾用户的互联网理财平台的出现打破了传统金融机构的垄断。马云曾经说过:“如果银行不变，那我们就换银行”。余额宝等产品推出后，传统商业银行开始推出网上理财产品，传统理财市场得到重构。

2.建立平安保险“搞垮”保险业

随着淘宝平台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性化机制融入其中。淘宝平台支持退货，不影响二次销售。但是，如果买卖双方没有明确规定提前退货的运费承担计划，争议就很容易产生。

在2010年前后淘宝平台上的退款纠纷中，42%是由于双方未能就退货邮费达成一致而引起的。为了解决返程运费的争议，淘宝网希望在参照高频率、碎片化的航空保险后，推出低成本的返程保险产品。

2010年4月，淘宝向一些保险公司发出了初步邀请，但由于规模小、不确定性高，许多传统保险公司不愿参与退保。在少数几家愿意合作的保险公司中，淘宝选择与当时报价最低的华泰财险合作，共同开发退货保险产品，今天被称为“退货运输保险”。

在保险产品的设计上，华泰保险遵循传统保险产品设计中的“大数定律”的思想，退运保险定价为0.5元，因此被称为“50美分运输保险”。然而，由于逆向选择，在运费保险成本较低的背景下，许多消费者在购物时倾向于购买许多同类型、不同型号的商品，然后在收到商品时退回不合适的商品。因此，退货运输保险的赔付率必须保持在较高水平，一旦维持在93%左右，依靠概率事件赚钱的保险公司自然会面临巨大损失。

在退货保险损失巨大的背景下，如何改变现状成为华泰保险和淘宝平台关注的焦点。2013年10月，阿里加入腾讯、平安(601318)等公司，成立中安保险。在华泰财险返利保险业务亏损严重的背景下，传统的保险产品设计方法难以与返利运输保险相匹配。中安保险新近参与了退保产品的设计，必然会另辟蹊径。中安保险以网络保险为突破口，重新设计了返程运输保险。

得益于网络公司股东的背景，中安保险从诞生之日起就承载着科技的基因。中安保险凭借其在大数据和计算方面的技术优势，解决了信息不对称和逆向选择问题。在货运保险的产品设计上，中安保险和淘宝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改进。

首先，扩大样本量，从用户的主动购买鼓励卖家为每一个订单提供运输保险；其次，在大数据技术下，对用户的退货和换货记录进行分析，根据商品的价格、性能等属性，为不同的商品和不同的买家设定不同的运费保险定价。

在这两项措施下，消费者、卖家和保险公司实现了双赢。对于消费者，他们可以选择提供免费或不同价格运费保险的卖家。对于卖家来说，免费运输保险大大增加了销售额。对于保险公司来说，在定制定价方案下，运费保险的订单数量增加，成本可控。

就像支付宝和余额宝的发展历程一样，中安保险的发展也源于淘宝的交易需求，但并不仅限于淘宝。回归货运保险后，中安保险继续在消费保险领域发挥实力，开发了30多种保险产品。

在2016年的双十一期间，除了运输保险外，中安保险还推出了化妆品和护肤品过敏保险；对于服装、鞋帽，中安保险推出退色保险和脱胶保险；对于水果和蔬菜，中安保险推出了新鲜和腐烂保险等。在消费保险领域，蚂蚁金服与PICC (601319)和中国人寿(601628)共同推出了质量保证、物流保证、售后保证和信用保证五大类产品。

这些新颖的保险产品使中安保险创造了许多销售奇迹。在2014年和2016年的双十一事件中，平安保险的保单销售额分别达到创纪录的1亿份和2亿份。此后，中安保险继续布局消费金融、汽车、航运和健康四大生态，并逐步完善其在保险业的布局。

网络保险是中国保险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中国保险市场是一个蓝海市场。从保费总额来看，中国是全球保费收入第二大市场，但其保险深度和密度远低于发达国家。从根本上说，中国保险的低密度和深度与传统保险业价值链中的许多痛点密切相关，由此催生了网络保险。

网络保险的出现从三个层面解决了传统保险业的痛点，重构了传统保险的各个环节。

首先，在销售渠道上，传统保险业的销售依赖劳动力，营销成本高。然而，通过互联网或移动互联网销售传统保险产品，可以以低成本联系长尾用户，提高保险覆盖率。

二是传统保险难以实现针对性，而网络保险可以利用其在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等技术上的优势来升级产品，使现有产品更具针对性、定制化和动态化，实现“千人一面”。

第三，传统保险业以三类保险为主，产品种类较少。网络保险使用数据分析技术来满足更多的保险需求，并覆盖以前没有处理过的风险。

中安保险等网络保险的出现不是为了与传统金融机构争夺股票市场，而是为了开辟新的蓝海领域，扩大保险业的市场规模。从保险品种来看，中安保险品种与传统保险品种有明显的区别。从客户覆盖的角度来看，不同于传统的保险业务，源自阿里巴巴的中安保险希望覆盖长尾用户，以“薄利多销”为主要特征。

中安保险以不到30元的人均保费为4亿用户服务，创造了人均15元左右的记录，成为国内网络保险公司的领头羊，掀起了国内保险业的金融技术浪潮，并对传统网络公司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改造。

回顾中安保险的发展历程，中安保险以三大保险之外的子保险类型“返程保险”为切入点，在子市场站稳脚跟后，逐步布局五大核心业务生态。中安保险以基础技术为核心优势，对传统保险业进行“分赃”，引领传统保险业走上保险技术之路。

3.私有化争端结束，蚂蚁金服成立

2014年10月16日下午，在一年一度的支付宝“小微共享日”，肖伟金融服务集团正式更名为蚂蚁金融服务集团。蚂蚁金融服务公司(Ant Financial Services)高级主管彭磊指出，阿里巴巴之所以用“蚂蚁”作为金融业的名称，是因为支付宝乃至整个阿里巴巴都希望用长尾覆盖80%的小微用户，而蚂蚁在拥有一个群体后，可以焕发出无穷的力量。

马云在2012年互联网商务大会上指出，未来阿里巴巴要重塑平台、金融、数据三大业务，重塑完善的金融信用体系。在这个规划中，支付宝作为阿里巴巴当时重要的业务平台和金融业务，无疑是阿里巴巴整体战略布局的一个重要方向。

2013年，莫干山会议山、彭磊等支付宝高管敲定了支付宝未来应该重点关注的8个项目，初步勾画出蚂蚁金服的雏形。在这一计划的雏形下，阿里巴巴集团于2013年3月开始筹建阿里微金融服务集团，负责阿里巴巴集团面向小微企业一流消费者个人服务的所有金融创新业务。随着支付宝的惊人成功，支付宝的其他项目开始一步步推进，肖伟集团的基本框架和原型也逐渐勾勒出来。

但蚂蚁金服的发展之路并非一帆风顺。背后是走向外资和私有化道路的曲折。众所周知，阿里巴巴集团的发展离不开软银集团的投资基金，而阿里巴巴控股支付宝导致支付宝被贴上了外资的标签。

然而，在我国资本管制和金融监管政策下，支付宝要想打造金融生态，要想获得国内支付许可，走向外资并完成私有化是必然趋势。支付宝的海外投资已经持续了三年，巨额补偿是国内投资的代价。支付宝的独立离开也为蚂蚁金服的成立做了准备，为蚂蚁金服后期在中国拓展金融版图奠定了基础。

蚂蚁金融服务定位于互联网金融平台，独立后在蚂蚁财富平台上推出。蚂蚁金融服务从一开始就具有金融+互联网的属性。如果所有的金融功能都放在支付宝上，支付宝本身就会变得臃肿。通过建立蚂蚁财富平台，支付宝的在线金融平台将被整合。蚂蚁金服是一个一站式金融服务平台，前期包括余额宝、幸运财富等金融服务，实现了余额宝向基于平台的幸运财富和一站式金融平台的三重跨越。

从淘宝的支付工具到第三方支付平台的独立性，再到阿里独立的第三方金融集团，蚂蚁金融服务的成立标志着金融业从业务到品牌的完全独立。从支付宝钱包到余额宝、幸运宝等服务的开发，蚂蚁金服的金融业务地图在独立之初就已经完成。蚂蚁金融服务独立于阿里集团，将推出快速布局的金融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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