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智库：印尼放松防控疫情恶化 促电商交易量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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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主席在两次“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峰会论坛上指出了“建设数字丝绸之路”的重要意义。“数字丝绸之路”建设以国家间跨境电子商务合作的发展为先导，引领国家间数字基础设施、金融和物流系统的协同建设，是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社会经济数字化转型的新引擎。

东南亚是“数字丝绸之路”的核心区域，中国数字经济企业多年来积极投资布局，复制和推广当地的成功经验。中国已成为投资东南亚科技创新企业的最大外资来源。目前，各国疫情防控的常态化已成为必然。中国数字经济企业应用“数字抗疫”技术取得良好成效，其经验教训将进一步推动东盟国家抗击疫情，帮助其经济发展实现数字化转型。

为支持中国企业在疫情形势下借助“数字丝绸之路”在东盟国家成功开展投资和贸易，北京大学东盟研究中心与cggt组建了“东南亚数字经济联合特遣部队”。通过观察各领域的动态，分析了事件发生的原因，并预测了其影响，希望能为相关各方提供一个关注东南亚数字经济利弊的机制。今天，我们发表一篇关于印度尼西亚电子商务的分析文章，供读者参考。

想要一些吗

1.虽然雅加达和印度尼西亚其他大城市的互联网覆盖率相对较高，但印度尼西亚的互联网用户主要集中在客户端，而不是商户端，印度尼西亚的大多数中小企业主要是实体经营。

2.印度尼西亚是一个群岛国家，幅员辽阔，由17，000多个岛屿组成，岛屿之间交通不便。因此，印度尼西亚的物流运输费时、低效且成本高，而且难以在偏远地区交付电子商务货物。

3.印度尼西亚是东南亚最大的在线零售市场。2019年，印度尼西亚在线零售总额为209亿美元，占东南亚整个在线零售市场的54.71%。

上导轴承

文本/李德春

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法专业，

伦敦大学学院公共政策硕士学位

东南亚数字经济联合研究小组成员

目前，新冠肺炎疫情给全球经济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和下行风险。作为世界上人口第四多的发展中国家，这一流行病对印度尼西亚政府的治理能力提出了挑战。然而，印度尼西亚政府在抗击这一流行病方面的表现并不令人满意。它是东南亚死亡人数和死亡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其经济也受到很大影响。

风险和机遇往往是齐头并进的。在印尼整体经济下滑的背景下，印尼的电子商务平台运行良好，网上支付和“非接触经济”被越来越多的印尼企业和消费者认可。尽管印度尼西亚的数字经济起步较晚，但其人口基数很大，青年人口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电子商务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疫情促使许多印尼中小企业拥抱数字经济，这给中资企业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

首先，疫情给印度尼西亚电子商务带来了新的机遇

截至2020年6月30日，印度尼西亚新冠肺炎已有56，385例确诊病例，2，876例死亡病例。这种流行病对印度尼西亚的经济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印尼财政部长印德拉瓦蒂(sri mulyani indrawati)最近表示，预计印尼第二季度经济将萎缩3.1%，这将是自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以来印尼经济表现最差的季度。尽管受疫情影响，印尼整体经济表现令人担忧，但印尼电子商务仍蓬勃发展，呈现出以下新趋势:

(1)印尼电子商务平台的交易量和访问量大幅增加，越来越多的印尼消费者选择通过电子商务平台购买日用品。受疫情和大规模社会隔离(psbb)政策的影响，雅加达的大量购物中心和零售商已经缩短了营业时间，转而使用网络运营或完全停止了业务活动。消费者越来越多地转向网上购物中心寻求“社会隔离”。电子商务平台bukalapak的联合创始人Fajrin rasyid表示，自新一轮疫情爆发以来，电子商务平台的交易量“激增”。印度尼西亚一家网上购物中心bli的报告也显示，该平台上的食品杂货和日用品的销售额大幅增长。与此同时，随着印尼居民逐渐适应“家居生活”，厨具、电玩和健身器材的销量也大幅增加。

(2)疫情促使印尼中小企业积极参与电子商务活动。虽然雅加达和印度尼西亚其他大城市的互联网覆盖率相对较高，但印度尼西亚的互联网用户主要集中在客户端，而不是商户端，印度尼西亚的大多数中小企业主要是实体经营。受疫情影响，截至4月底，印尼中小企业销售额同比下降57%。面对线下销售大幅下滑的困境，许多中小企业将注意力转向了线上，印尼政府和大企业也在积极帮助印尼中小企业转型。抓斗推出抓斗商户服务，以帮助中小企业管理网上业务，如网上购物和广告管理。Tokopedia还推出了“tokopedia play”和“direct buy”等功能，以帮助中小企业继续在线经营，并为用户购物提供便利。facebook子公司whatsapp的首席运营官Matt idema在facebook投资gojek后也表示，gojek、facebook和whatsapp之间的合作致力于“帮助数百万微型、中小型企业及其客户更好地融入印度尼西亚的数字经济社区。”

(3)印尼消费者对电子支付的认可程度提高，网上银行交易激增。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现金折扣是印尼移动支付平台吸引印尼消费者的主要手段。根据印度尼西亚市场研究机构JAK pat 2018年关于印度尼西亚数字钱包使用情况的调查报告，印度尼西亚消费者使用电子钱包的主要原因是电子支付平台经常为消费者提供现金返还和商品折扣。印度尼西亚市场研究公司益普索(ipsos)今年的最新报告显示，68%的印度尼西亚消费者使用电子支付主要是因为其“方便”，一些消费者出于安全原因选择电子钱包。即使他们的手机丢了，数字钱包里的钱仍然有密码保护，不会轻易丢失。益普索报告还指出，只有23%的消费者选择使用电子钱包作为促销折扣的主要原因，这表明电子钱包作为现金支付的替代品已经逐渐被印尼消费者所接受。与此同时，在疫情期间，电子支付的金额也增加了。2020年第一季度，印尼国家银行(bni)的数字交易量同比增长31%。2020年3月，bri mobile(印度尼西亚国家银行数字版)的客户交易量较1月份增长了61%。2019年，印尼最大的私人银行中亚银行网上交易额达到2.28万亿美元，占该行总交易额的45%以上，网上交易额几乎与其线下交易额持平。印尼最大的国有银行bankmandiri的网上银行交易量也在上升。截至目前，2020年，数字平台的金融交易额已达3.93亿英镑。曼德利银行(Mandeli Bank)首席执行官罗克图米拉(Royke tumillar)表示，疫情爆发后，预计未来客户与银行之间的互动将会减少，因此银行业必须积极开发移动支付技术，以满足客户的需求。

(4)在这一流行病的影响下，印度尼西亚公司转变了业务，重点是为中小型电子商务提供产品交付服务。在疫情期间，虽然bukalapak和tokopedia等传统电子商务平台运行良好，但gojek和grab等互联网公司受到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它们最初是基于互联网的汽车，业务范围很广。grab首席执行官兼联合创始人Anthony tan最近宣布，将裁员360人(占grab员工总数的5%)，以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爆发的长期风险。在其在线汽车业务受到严重影响的背景下，grab宣布将扩大其日常用品和食品配送服务grabmart业务，并与3000多家商店合作，加快食品杂货、日常用品和食品的配送，以满足因疫情而住在家中的顾客的需求。Garuda Indonesia开始发展货运业务，并推出kirimaja，为普通用户和中小企业提供可靠的空运输服务。

第二，这一流行病给印度尼西亚电子商务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了许多风险

这一流行病对印度尼西亚的经济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它既打击了供应方，也打击了需求方。虽然疫情在印尼消费者中“推广”了电子商务平台，但由于线下交易向网上交易的转移，一些印尼电子商务平台的交易量大幅增加，但疫情仍给印尼电子商务的发展带来以下风险:

(1)受疫情影响，印尼整体国民经济形势不容乐观。亚洲开发银行(adb)预测，2020年印度尼西亚经济将萎缩1.0%。由于产能下降和需求疲软，印尼的进出口双双大幅下滑。印尼5月出口同比下降28.95%，至105.3亿美元，进口同比下降42.2%，至84.4亿美元，为2009年以来的最低水平。截至5月，印度尼西亚的国家财政收入为664.3万亿卢比(约474.1亿美元)，同比下降9%，税收收入同比下降10.8%，至444.6万亿卢比。印度尼西亚财政部长斯里·穆利亚尼·因德拉瓦蒂6月3日说，预计2020年印度尼西亚的预算赤字将达到国内生产总值的6.34%，高于5月份预测的6.27%和3月底预测的5.01%，相应的印度尼西亚防疫预算已从3月份的405.1万卢比增加到677.2万卢比(约合480亿美元)。

(2)经济疲软伴随着印度尼西亚失业率飙升和消费者信心严重下降。根据印尼国家银行(bi)的调查，印尼消费者信心指数ikk(大于100，表明消费者对国内经济前景持乐观态度，但相反，他们持悲观态度)在5月份降至77.8，为近15年来的最低水平。根据印尼人力部的数据，截至5月27日，印尼已有超过179万人因疫情而失业。印度尼西亚人力部长表示，如果疫情持续，523万人最终可能会因为疫情而失业。

(3)尽管印度尼西亚已逐步放松其防疫措施，但疫情仍很严重，有恶化的危险。截至5月底，印度尼西亚公民接受新型冠状病毒检测的比例约为百万分之一，是世界上检测水平最低的国家之一。目前，印度尼西亚每天检测到的新型冠状病毒不到2万次，这不足以进行充分的流行病学分析。5月底，曾在印度尼西亚国家流行病预防和控制小组工作的医疗应急专家科罗娜·林塔万博士辞职。他表示，印尼放松防控措施为时过早，并认为佐科总统推行的“新常态”政策将是一场“灾难”。

三，制约印尼电子商务产业快速发展的因素

除了疫情对印尼电子商务发展造成的风险外，印尼电子商务行业还存在一些长期制约因素。尽管随着印尼数字经济环境的不断发展，其中一些因素正在放缓，但以下大部分因素可能会长期制约印尼电子商务产业的快速发展。

(1)印尼地理环境复杂，物流成本高。印度尼西亚是一个群岛国家，幅员辽阔，由17，000多个岛屿组成，岛屿之间交通不便。同时，许多岛屿地形崎岖复杂，难以修建机场，道路和铁路的建设和维护成本也很高。因此，印度尼西亚的物流和运输费时、低效且成本高，而且难以在偏远地区交付电子商务产品。同时，印尼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城市规划差，雅加达交通拥堵严重。在2018年全球物流绩效指数报告中，印度尼西亚的物流绩效指数得分为3.15，低于泰国(3.41)、马来西亚(3.22)和越南(3.27)。根据package perform和iprice group的调查，电子商务收到的投诉中有71.3%与快递物流有关，印度尼西亚的平均货运时间为3.8天，28.9%的消费者对印度尼西亚的物流速度“非常不满意”。尽管印尼总统佐科自上任以来一直大力发展基础设施，但物流问题仍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制约整个印尼电子商务的发展。

(二)印尼的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与同一地区的马来西亚和泰国相比，印尼的网络普及率仍然较低，大数据处理能力较弱。2016年，印尼政府研发预算为25.81亿印尼盾，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0.21%，人均信息技术和通信技术支出明显落后于新加坡、马来西亚和泰国。面对印尼云处理能力不足的问题，阿里巴巴云(印尼)6月10日在印尼推出实时仓储服务分析软件，为印尼企业提供更强的数据处理和跟踪能力，帮助印尼企业实现数字化。阿里巴巴云(印度尼西亚)技术部门负责人马克斯·梅登·达苏基(Max maiden dasuki)表示，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印度尼西亚对大数据处理能力和数字化的需求正在上升。随着中小型企业逐渐进入印度尼西亚的电子商务领域，印度尼西亚现有的数字基础设施可能难以满足印度尼西亚商人和客户的需求。

(三)印尼缺乏信息技术人才。随着印尼数字经济和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印尼对数字人才的需求将会大大增加。世界银行2018年的研究预测，2015年至2030年间，印度尼西亚数字领域的人才缺口可能达到900万。印度尼西亚在培养数字人才方面进展缓慢。根据咨询公司科尔尼的统计，印度尼西亚每年每百万人只能培养278名软件工程师，而马来西亚和泰国每年每百万人能培养1000多名软件工程师。根据eastventures发布的2020年印度尼西亚数字竞争力指数(ev-dci)报告，印度尼西亚数字人才严重短缺，而印度尼西亚高等教育无法有效培养信息技术人才是印度尼西亚技术人才短缺的主要原因。目前，印度尼西亚政府正在通过发放政府奖学金和与当地大学和互联网公司合作来培训数字人才。然而，在短期内，随着印度尼西亚数字经济的发展，预计印度尼西亚信息技术人才的短缺将继续扩大。据报道，许多印尼互联网公司选择将软件设计工作外包给中国或印尼的软件工程师，以解决当地人才短缺的问题。

(4)现金支付意识薄弱，数字支付市场不统一。尽管印尼消费者对移动支付的认知度有所提高，但移动支付在印尼的普及率仍然相对较低。根据疫情爆发前的调查，印尼不到一半的互联网用户使用数字钱包，而印尼电子商务客户更喜欢“货到付款”的交易模式，这增加了电子商务的交易成本，不利于电子商务的普及。目前，印尼的数字支付市场并不统一。jakpat调查显示，虽然go-pay和ovo是印尼最重要的数字钱包工具，但在最近三个月里，只有62.3%和35.0%的消费者使用过这种数字钱包，而且没有“通用”的数字钱包。目前，印度尼西亚的数字支付市场上有十几个数字钱包。许多大型电子商务平台、国有银行和电信运营商都有自己专属的电子钱包，互不兼容，移动支付市场相对分散，给电子商务平台的发展带来一定挑战。

4.中资企业参与印尼电子商务市场的建议

这种流行病改变了印度尼西亚消费者的消费习惯，使印度尼西亚中小企业重视电子商务。然而，它影响了印度尼西亚的整体经济，未来可能会出现需求疲软和低消费。鉴于上述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机遇和风险，建议中资企业:

(1)通过投资积极进入印尼电子商务市场。首先，尽管印度尼西亚的经济受到这一流行病的严重影响，但从长远来看，印度尼西亚仍有很大的潜力。印度尼西亚是东南亚最大的在线零售市场。谷歌(Google)和淡马锡(Temasek)的研究显示，2019年印尼在线零售总额为209亿美元，占整个东南亚在线零售市场的54.71%。据估计，到2025年，印度尼西亚的网上零售市场将达到820亿美元。亚洲开发银行预测，尽管印度尼西亚的经济在2020年将会下降，但预计在2021年将增长5.3%。与此同时，印尼经济今年受疫情影响的程度将低于菲律宾、泰国等东南亚国家，印尼市场仍值得中资企业关注。第二，中国和印度尼西亚在法律、法规、市场条件以及文化和宗教习惯方面存在很大差异。如果中国企业直接在印尼市场建立业务，可能很难快速适应本地化。因此，最好与能够更好地了解当地用户和监管体系的当地公司合作，通过投资进入印尼电子商务市场。

(2)重视中小型电子商务。在新冠肺炎的背景下，印尼政府更加重视印尼中小企业的数字化。印尼政府与lazada、tokopedia、bukalapak等主要电子商务公司合作，希望在今年内实现200万中小企业的数字化，并帮助它们在疫情期间维持业务。尽管如此，印度尼西亚仍有许多一度受欢迎的初创企业表现不佳，甚至永久关闭。例如，印度尼西亚的一家特色咖啡初创公司fore coffee因疫情关闭了大约20家店铺，而印度尼西亚的一家经济型酒店初创公司airy则在5月底永久停业。从长远来看，印度尼西亚的数字经济正在改善，中小型企业占印度尼西亚经济的一半以上。一些暂时受到疫情影响的中小型初创企业，在印尼经济恢复运营后，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前景。中资企业可以关注和投资，也可以关注填补它们关闭后在市场上产生的“利基”。

(3)重视b2b电子商务业务。目前，印尼的在线电子商务竞争主要停留在个人消费市场阶段，b2c和c2c是印尼电子商务市场的主导商业模式。然而，随着市场的发展和细分，b2b在线零售也在逐步发展，并处于一个新兴阶段。然而，一些“新兴”的b2b零售商未能挺过疫情带来的经济寒冬。例如，2017年由麦肯锡公司(McKinsey & Company)前合伙人阿斯温·安德里森(aswin andrison)和亚马逊(Amazon)前软件开发工程师安基·威廉(angky william)创立的stoqo，旨在将生产区的农民与小餐馆联系起来，该公司已于4月底关闭。去年，stoqo仍然为大雅加达成千上万的小型企业供货，其业务增长了7倍。大量运营模式成功但由于疫情影响运营不佳甚至倒闭的公司，为中资企业进入印尼b2b电子商务市场提供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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