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稳定居民收入为抓手 扩大有效消费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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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远，中信建投证券首席经济学家(601066，诊断)

居民消费增长率通常相对稳定，被称为经济运行的“稳定器”和“垫脚石”。2019年，中国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41.2万亿元，居民最终消费支出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贡献率达到57.8%，对稳定经济增长发挥了关键作用。新冠肺炎的肺炎疫情对中国居民的消费有很大影响，但随着疫情的缓解，肯定会促进消费增长的恢复。作者建议，疫情爆发后恢复消费应从稳定居民收入和扩大有支付能力的有效消费需求入手。

恢复消费应该从稳定收入开始

在疫情期间，释放一些被抑制的消费需求不需要太多的政策努力，如一些家用电器和旅游业。然而，一些限制消费需求的政策因素，如一线城市的汽车限购政策，即使在疫情结束后也很难有大的改变。在这种情况下，恢复消费应从稳定居民收入入手，用支付能力扩大有效消费需求。

近年来，各地积极推动企业恢复工作和生产，先后出台了缓缴社保和公积金、降低社保费率、加大信贷支持等一系列减轻企业负担、稳定就业的措施。这些政策将对消费复苏产生积极影响。

考虑到财政收支的现实和操作的可行性，笔者建议采取以下政策措施来促进居民消费的恢复。

在财税政策方面，首先，建议在疫情控制期间，社保部门应根据以往社保缴费信息，按照当地最低工资水平向特定行业的员工支付工资。第二，建议向重点地区的低收入群体发放生活必需品券。第三，建议将原定于3月1日实施的清缴工作推迟至2022年，以确保所有社会群体的直接税负担在特殊时期只会减少而不会增加。第四，建议从今年的综合税基中扣除居民在疫情控制期间的收入。特别是在湖北省，建议一线防疫行业从业人员的个人所得税免征。第五，建议在全国范围内设立“免税期”，并在此期间提高不同地区的征税门槛。第六，建议对汽车消费实行特殊的税费减免政策，如全年部分免征购置税和相关贷款的减税安排。

此外，对于与居民消费密切相关的行业所采取的降低成本措施，如商业地产企业的减租、高速公路企业的减费、景区门票的降价措施等。，还应出台相应的政府减负措施。

不同类型消费的回收程度存在差异

新冠肺炎肺炎疫情对消费的影响主要是通过减少居民出行来影响消费行为。因此，与具有旅游聚集属性的服务导向型消费相比，产品导向型消费受到的影响较小。此外，对于具有在线属性的新兴消费模式，它将带来增长机会。

典型的服务消费包括旅游、餐饮、娱乐等。1月23日，文化、体育和旅游部下发文件，要求各地加强疫情防控，许多景点相继被宣布关闭。旅行社和旅游企业也撤掉了相关产品，出入境旅游也面临压力。这种影响在第一季度很难弥补，预计只有在五一黄金周期间才会出现明显反弹。

餐饮业也高度依赖客流，这在疫情期间受到了很大影响。由于餐饮企业的租金和人工成本约占其总运营成本的一半，如果现金流短缺问题得不到很好的解决，餐饮企业可能会将危机向上游和下游传导，这对疫情过后的餐饮业复苏带来不利影响。

娱乐消费以电影业为例。在疫情蔓延之前，市场预计今年春节期间的票房收入会更高。受疫情扩大的影响，一些电影被集体撤回，然后一些电影被变成网络直播。预计在疫情爆发后，随着电影院的陆续重新开放，观众在早期阶段抑制的观看电影的需求可能会迎来集中上映。

产品消费可分为居民的强制消费，如粮食、石油、水果和蔬菜，以及非强制消费，如汽车。它们因流行病情况而有显著差异。疫情对居民必须选择的消费品需求影响不大，大量居民选择一次性大量购买或通过生鲜和家居业务完成家庭日常购买。这也使得春节期间许多超市和平台到户的需求激增。相关消费习惯形成后，不会有大的变化后爆发。

汽车等非必需品的消费受疫情影响很大。在供应方面，疫情导致企业明显恢复工作。此外，还需要考虑由于工人返程受阻、防护材料不足以及物流和运输困难造成的备件供应短缺。消费者方面，各地隔离防范措施仍在进行，下游汽车经销商线下零售活动基本停止。疫情缓解后，相信在低基数和叠加反周期调整下，中国汽车消费将逐步回升，甚至有较好的增长。

面向服务的消费和面向产品的消费受到这一流行病的不同影响。以5g技术和“互联网+”概念为代表的新兴消费模式在流行期间获得了一定的增长。尽管电子产业链进程受到短期干扰，但在疫情的影响下，远程办公、网络医疗、网络教育、网络游戏和云服务等技术的应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推广，刺激了5g手机的销售和5g技术的应用。疫情使得对家庭办公室的需求激增，学校开学的延迟也给在线教育行业带来了短期的流量激增。网络游戏在疫情期间表现尤为出色，与去年相比，中国手机游戏市场的流量大幅增加。疫情爆发后，预计相关行业的增速将明显放缓。

对日用品和家电行业的影响有限

根据商品类型是选择性消费还是强制性消费，是网上消费还是网下消费，流行病对消费的影响可以预测如下。

对于餐饮，在疫情控制期间，虽然网上部分已经弥补了，但预计餐饮企业仍会受到影响。

对于粮油食品，这种需求弹性很小，不受疫情影响，居民的超前消费将抵消部分影响。预计今年第一季度增长率将保持稳定。

对于烟酒来说，作为具有社会属性的可选消费品，社会活动频率的降低将导致烟酒消费的减少，中小酿酒企业和烟草企业将受到疫情的极大影响。

对于服装、鞋、帽、针和纺织品，冬季服装的主要销售季节影响有限，而季末促销和春季服装将受到很大影响。

对于日用品来说，线下消费日用品正面临着一定的冲击，一些线上渠道可以弥补线下的损失。考虑到刚性需求滞后但不会消失，预计疫情过后需求将迅速释放，对整个行业的影响有限。

就家用电器和视听设备而言，这一流行病将对家用电器行业产生结构性影响。一般来说，目前是家电销售的淡季，由于网上销售比例较高，这种流行病对家电行业的整体影响有限。

在中西药方面，在疫情期间，居民增加了对中西药的消费，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速度有望达到20%。

对于通讯设备来说，这款产品是可选的消费品，受疫情影响很大。鉴于在线办公和在线教育等行业的发展可能会带动一些通信设备的需求增加，总体增长预计为5%。

在石油和石油产品方面，2月份，由于运输急剧减少、恢复工作延迟和物流有限，需求急剧下降。然而，3月后，相关需求将迅速恢复，整个第一季度可以估计为零增长。

对于汽车来说，这种流行病对汽车行业影响很大，1月份乘用车销量下降了18%，2月份上半年下降了92%。短期内会造成供给和需求的双重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