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和元 ：透过奥斯卡赢家《美国工厂》感受当年撒切尔夫人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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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鹤源，广东省生产力促进会副会长

近日，由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夫妇投资制作的讲述中国汽车玻璃大王曹进入美国市场的纪录片《美国工厂》再度走红。火灾有两个原因:

1.在“走出去”战略的背景下，记录了“玻璃大王”曹“走出去”在美国投资建厂的曲折经历；

2.它在北京时间2月10日获得了第92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故事发生在2008年。今年下半年，位于俄亥俄州代顿的通用汽车工厂被通知停止生产。12月23日，这条曾经只花了58秒组装一辆雪佛兰皮卡的生产线正式关闭。这给这个严重依赖这家工厂的小镇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一夜之间失去工作的人们开始聚集在旧工厂前祈祷。他们感谢上帝给了人们阳光，cold/きだよきだよきききききききよききききききききき123在那之后，等待了很长时间，直到六年后。当然，不是上帝或美国政府来拯救他们，而是一位来自遥远中国的企业家。这位长期访问这个铁锈地带城市的中国商人就是福耀玻璃(600660)的董事长曹。当曹计划投资10亿美元在美国建厂的消息传出后，国内舆论一片哗然。当有中国记者问福耀为什么选择美国时，曹为记者算了一笔账:“在美国，蓝领工人的工资是中国的八倍，白领工人的工资是中国的两倍多，但美国的能源和电力价格是中国的一半，天然气只有中国的五分之一。”现在中国的制造业也面临劳动力昂贵的局面。与今年相比，我们四年前的劳动工资上涨了多少？它已经涨了三倍。”正是这个账户让曹认为在美国投资无疑是一笔好交易。

中国老板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投资目的地，美国各级政府已经解决了导致他们遭受损失的就业问题。失业的工人失去了工作，他们的房子被银行抢走，不得不住在朋友家的地下室，无法寻求医疗，他们也将找到工作。这似乎是一个完美的生意。

理想是满的，但现实是瘦的。随着《美国工厂》的拍摄，我们可以看到海外工厂更复杂的一面:第一，中西文化的冲突。在镜头下，曹董事长曾经要求美国管理层对购买并准备安装的仓库大门进行修改，费用为35，000美元，原因很简单，在曹看来，大门“朝向不正确”，不利于风水。

其次，是管理模式的不同。在镜头下，一名服务了近30年的美国员工说，他在通用汽车公司服务了20多年，从未受伤，但当他来到福耀玻璃美国公司时，第一年就被大腿上的碎玻璃划伤，导致轻微残疾。主管还在向摄影师解释为什么它会坏，这时他听说工厂的另一边发生了一起事故。一名员工出来时只戴着基本的护目镜和手套，手里拿着一块没有完全打碎的玻璃，他的衣服上沾有血迹。在福耀的中国工厂，工人们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分拣废弃玻璃。工人们每天要工作12个小时，每年只能回家一次。这让来到总部进行培训和学习的美国人感到难以置信。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美国工人开始要求引入工会。作为管理层的曹明确表示，如果工会进入，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撤资。

整部电影从雇主和雇员之间关于引入和反引入工会的游戏开始——是否建立工会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引入工会的问题，也不是工厂管理层可以决定的事情，而是需要所有雇员投票。热衷于引入工会的人积极宣传引入工会的好处以及在工人中保护自身权益的重要性。同时，福耀玻璃代顿工厂的管理层也做出了很大努力，提出了三点对策。包括利益分化工人团体，雇佣反工会咨询组织，特别是驱逐热衷于引入工会的员工。最后，戴顿工厂的管理层做出了巨大努力，最终在美国劳工和管理委员会组织的投票中，以868比444的优势否决了福耀玻璃戴顿工厂工会的成立。

那么，就美国工厂而言，包括奥巴马在内的创始人到底想表达什么？作者认为这部电影试图通过引入和反引入工会来表达他们交织在效率和公平之间的爱与恨。从镜头语言中，我确实感受到了这种矛盾，甚至是创意人员心中的挣扎。

工会随着市场经济的大规模生产而发展。起初，他们是自发的组织，由单枪匹马的工人联合起来反对管理层。工会为改善工人待遇和生活环境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西方国家的工会逐渐成为阻碍生产发展的毒瘤。根据诺贝尔经济学家刘易斯的理论，当农民向工人转化的速度开始放缓，劳动力供给出现短缺时，就会出现一个拐点，即刘易斯拐点。当这个拐点出现时，即使没有工会斗争，工人的工资也会增加。因为这时，在劳动力市场上，供应方工人开始供不应求，工人们有了更强的议价能力。如果一个企业没有提到高福利，它在劳动力市场上就没有竞争力。到这个时候，工会实际上已经演变成一个为工人争取超额劳动收入和保护懒惰成员的组织。它们使企业的劳动力成本不堪重负，同时也使生产效率极低。也正是基于这种认识，1979年，玛格丽特·撒切尔明确指出，导致英国持续衰落的“英国病”的根源之一是强大的工会。

事实上，这部电影也承认了这一事实。强大的工会在美国造成了高昂的劳动力成本:由于工会的存在，工人的劳动强度越来越小，工作时间越来越短，待遇越来越高，但同时生产效率却越来越低。因此，过度的福利已经成为企业无法承受的负担。最后，像通用代顿工厂这样的企业只能走向破产，这只能打击像曹这样的企业家的投资信心，进而导致更多的工人失业；另一方面，奥巴马作为左翼领袖，不能也不会像玛格丽特·撒切尔那样大喊:是你们工会成员毁了这个国家。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应该是如何平衡效率和公平。

事实上，在这个问题上，我也在2011年出版的《全球大趋势2:债务持有的世界经济》一书中做了一些探讨:

“在强大的工会的影响下，在福利主义制度下，做和不做是一样的。这个系统无疑将成为懒人的天堂。但问题是，随着人口老龄化越来越严重，社会福利支出的压力也很大。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想克服经济困难，我们必须提供经济效率，但正是这种制度允许懒惰的人和降低整体经济效率，这是一个大问题。

基于此，我们认为，如果我们想摆脱当前世界经济的困境，全世界，特别是欧美，有必要重新审视工会制度和福利主义，我们必须在稳定和可持续发展之间找到平衡。否则，为了稳定而牺牲可持续发展，只会给未来带来更大的不稳定。

从现实的角度来看，欧美国家目前所能做的，就是把“回报”从“福利主义”的终结带到“资本主义”的终结，即首先要彻底消除做与不做同一件事、不仅仅是制造快乐的制度重心，激发工作热情，从而提高整个社会的经济效率，促进社会发展，为未来创造更多的财富。"

我想这可能是包括奥巴马在内的美国工厂的创始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当然，需要解释的是，欧美国家过于“福利主义”(公平)，它们需要玛格丽特·撒切尔的勇气来带领国家走向“资本主义”(效率)回归。然而，正如美国工厂的镜头所显示的，中国及其企业过于“资本主义”，应该适度地向“福利主义”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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