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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济角度来看,减税被理解和认可为刺激生产和消费以及抵御经济衰退的一种手段。除了经济视角,笔者认为减税效应可以从政府和社会治理的角度来观察,并从中感知其更丰富的社会内涵。
这种效应是,从政府公共治理的角度来看,减税可以迫使政府优化其行为,使财政收支更加科学统筹,提高社会治理和自身管理水平;从社会和市场微观主体的角度来看,减税可以规范市场秩序,促进社会公平,也将迫使市场主体规范和提高自身的管理水平,最终促进社会的整体公平和效率。
税收是各级政府获取财政收入的最重要途径,而减税意味着政府部门积极减少其收入份额,这表明政府部门的财政收入将会减少,而财政收入的减少构成了政府运作的风险(这实际上是减税的最大阻力);随着收入的减少,如何实施政府支出,以保证各项公共服务职能的正常实现和政府部门自身的正常运行?这是减税后政府部门面临的最现实的问题。
作为对这一问题的回应,《政府工作报告》指出,在减轻企业负担的同时,政府自身也要“开源节流”,积极削减支出,过“紧日子”,因此有必要做好各方面的预算工作。这些规划目标表明,在税收保护和财政充裕的背景下,粗放的财政收支将受到极大的制约,这是政府部门规范自身行为的最现实体现。
“开源”方法也在于加强税收。近年来,尽管中国政府每年都安排大幅度减税,但统计数据显示,中国的税收规模仍在增长;由于中国的经济繁荣一直徘徊在较低水平,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修复,这表明税收收入增长的主要原因不是“拉弗曲线”效应,而是主要由政府强化税收带来的。
关于政府税务部门加强税收征管的问题,一直有一种声音认为,加强税收征管主要涉及抗风险能力较弱的市场主体,如小微企业和个人,这会损害这些群体的利益,从而损害民生。作者认为这种理解是片面的。什么样的市场参与者参与税收本质上是一个税收设计问题。如果政府想加强小微企业和个体经营者的活动,就应该优化税收设计,如提高起征点和减免标准。从这个角度来看,应该鼓励创业,保护民生;税收制度和关税一旦制定和颁布,就应该是严格的,需要平等对待。所有的市场参与者都需要公平纳税,但是有些人纳税而有些人不纳税的事实是不能成立的。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在考验政府部门对社会的综合宏观管理能力。
因此,从政府自身和社会治理的角度来看,减税可以推动社会治理能力的提升——财政收入的减少促使政府部门厉行节约,而在社会治理目标不变(通常是不断扩大)的背景下,政府部门需要统筹安排各项任务,包括科学的财政收支预算、严格的财政经济纪律和规范自身行为。其次,财政收入正在萎缩,尤其是在现阶段,而经济低迷需要更强有力的政策对冲。政府支出的不足部分需要通过扩大信贷来筹集,而政府借款则涉及到总债务规模的计算、各项目资金需求的计算、资金的筹集、资金的使用和监管、还款来源的安排以及项目目标、收益和绩效的评估,这些都需要科学的规划。第三,政府发行债券同时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交汇点。债务发行的规模以及利率的确定、赎回和收回需要与货币政策相协调。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协调将涉及实体经济和资本市场、跨期资本流动和社会资本成本导向等多个方面,并将对实体经济和资本市场投资产生多种影响。所有这些都将对政府职能部门的宏观综合管理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此外,与国家收入中的强制和未纳税“份额”不同,政府向市场主体借钱,资金的所有权仍然属于市场主体。基金的获取和使用将受到越来越严格的监管,这也将迫使政府和社会的监管机制得到优化,从而更有效地约束政府行为。
总之,减税和减费直接打击了当前市场参与者的痛点和困难,这是一项既促进公平又促进效率的政策。减税刺激生产和消费,促进经济反弹到繁荣的平衡,并最终自动实现“拉弗曲线”;减税将迫使政府优化其行为,提高现代治理水平和宏观管理能力,同时促进市场主体的自律,减少国民收入的流失,促进社会公平。通过个人竞争力的提高,最终会带来整个社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这是减税经济问题之外的“价值”,也是社会的热切期待。
标题:傅子恒:从政府与社会治理优化角度看减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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