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嘉：第一代农民工 告老还乡还是转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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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40年的奔波，第一代农民工的平均年龄已经超过50岁，即将迎来退休的高潮。曾经的“孔雀东南飞”掀起了前所未有的人类迁徙浪潮，同时也创造了中国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奇迹。当东部发达地区率先告别低成本依赖和钢筋混凝土增长时，如何为中国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群体——第一代农民工拉上帷幕，将是书写中国发展新阶段的重要篇章。

国家统计局发布了农民工年度调查报告。2018年的报告中有两个数据特别惊人。首先，当年农民工总数仅比上年增加184万人，增速(0.6%)创历史新低。在过去的10年里，农民工总数的年增长率都在1.5%到2%之间；第二，在农民工中，城市农民工人数比2017年减少了204万，降幅为1.5%，创历史新高。这是否意味着农民工已经开始返回家乡？

这里要强调的是，本文所指的农民工主要是第一代农民工。他们有两个特点:第一，他们有农村户口和承包土地，但他们主要受雇于非农业行业；第二，由于知识结构、概念和理解、主观理解和客观限制的巨大差异，这一群体很难融入他们工作的城市。下一代农民工，即新生代农民工或第二代农民工，可能有农村户口或承包地，这与他们的父母是一样的，但他们有强烈的愿望去适应大城市就业结构的变化，融入城市。

根据监测报告，东部地区就业农民工人数比上年减少185万人，农民工总数减少1.2%。其中，珠江三角洲就业农民工比上年减少186万人，总数下降3.9%。这与2018年广东省新增常住人口177万并不矛盾，因为在大都市圈和大规模城市化的新趋势下，其他省份的城市人口和广东省的非珠三角人口都流入了珠三角。尽管深圳和广州的常住人口在2018年增加了40多万，但农民工也在外流。

报告显示，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占农民工总数的51.5%，比2018年高1.0个百分点，比2014年高4.5个百分点。“抢人的战争”一再成为头条新闻。“网络红城”不缺人口，农民工的外流是无声的。那么，农民工去了哪里？“退老还童”是少数，是大多数农民工适应空.制造业、房地产业等适合就业的产业结构调整的选择

放眼世界，中国农民工的勤奋和坚韧是罕见的。大城市对技能的需求，加上越来越高的生活成本，迫使大多数农民工离开。但与此同时，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拓宽了视野，尤其是城市化的巨大红利。这使得农民工对下一代的教育有着强烈的需求，并在城市中“扎根”。因此，无论是为孩子存首付，还房贷，买车，支付教育赞助费等等。，或者为自己赡养老人，继续奋斗的热情仍然很高。

2018年，东部地区出现了农民工净流出，但中西部地区的农民工数量增加了378万人。“孔雀东南飞”的特征十分明显，这与制造业和房地产业的重心向内地转移相吻合。人口跟随就业，就业跟随工业。随着传统产业向内地转移，中西部省份建立了产业对接平台和工业园区，农民工自然回归。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劳动密集型铸造企业，富士康生产基地的布局可以说明这一点。自2009年以来，富士康的厂区已逐渐从深圳和上海转移到四川、河南和湖北。

由于空的高成本叠加，无论是工业空，还是人居空，东部发达地区，包括一线城市，未来都在向前发展，增量房地产的重点或房地产市场的“龙头”将开始转向内地。特别是在都市圈战略下，成渝、长江中游、中部、中原等新兴都市圈备受关注，基础设施互联、产业内迁、人口回流、中心城市或“强省强市”的创建等。，在大陆城市拥有大型房地产空客房。最近，工棚改革和土地供应集中在安徽、湖北、四川等地，这也为农民工继续他们的职业生涯创造了条件。

(作者是高级房地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