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格斯智库：跨省婚姻让孩子更高更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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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简介:《有趣的经济学》是一篇类比国际前沿经济学的论文，由公开发表的芒格斯报告编号。论文通常来自顶级国际学术期刊，如《美国经济评论》(aer)、《计量经济学杂志》(eca)、《政治经济学杂志》(jpe)和《经济学季刊》(qje)。我们希望通过简单易懂的介绍和评论让经济学变得有趣。

介绍

在中国，传统的婚姻圈通常只出现在同一个省、市甚至村庄，其特征是由熟人网络组成的相对封闭和狭窄的社会空空间。近年来，随着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人口流动日益频繁，最近婚姻模式逐渐向外扩展，跨省结婚的比例日益增加。这种现象正在增加。这对下一代有什么影响？

这在2018年2月发表在《经济学与人类生物学》上的一篇论文中进行了讨论。作者包括中国农业大学的诸宸、赵启然和戚慧·陈，以及南京大学的章小蕙。论文题目是“杂交婚姻与后代的表型杂种优势:来自中国的证据”。

研究人员通过各种方法测量了省际婚姻对后代的影响。研究发现，就受教育年限而言，省际婚姻使子女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11年。从后代的身高来看，省际婚姻后代的身高比省际婚姻后代高0.88厘米。此外，省际婚姻对不同性别的子女有不同的影响。与外省婚姻的男性后代相比，外省婚姻的男性后代平均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13年，身高增加了1.15厘米。对于雌性后代，这两个数据分别是0.08岁和0.35厘米。此外，父母出生地之间的地理距离每增加1000公里，男性后代的受教育年限将增加0.30年，而女性后代的受教育年限仅增加0.19年。这也意味着雄性后代的杂种优势效应更加明显。

研究背景

杂种优势/杂合体优势是一种遗传现象，这意味着同一物种中不同基因型个体的后代将表现出比其父母更好的遗传适应表型(chen 2013；lippman和zamir，2006年).生物学家已经在许多动植物中发现了杂种优势存在的证据，但现有的关于人类杂种优势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分子生物学和细胞水平，而缺乏个体水平。

由于在人类历史上长期存在地理隔离，地理距离和不同群体之间的遗传距离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manica等人，2005年；；Jorde和wooding，2004)，研究人员提出了“距离-表现”假说，即来自不同省份的夫妇(跨省婚姻)的后代在智商、身高和吸引力方面可能更有优势。

数据选择

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国家统计局2000年人口普查微观数据的0.95‰样本。本次调查覆盖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数据集中有1180111条记录，包括被调查者目前的注册地和出生地信息。剔除无配偶样本后，获得了553，538份记录(276，769对夫妇)。

研究人员对这些夫妇进行了初步统计，统计结果如下图1所示:

图1夫妻数据的统计结果

正如研究人员预测的那样，北京、天津和上海这三个中国城市化程度最高的城市的异族通婚率最高。

研究人员还使用三个变量来衡量父母的遗传距离或遗传差异:

(1)跨省婚姻的二元变量，如果父母出生在不同的省份，则为1，否则为0；

(2)父母双方结婚时出生的省份之间的大地距离(根据省会的经纬度坐标计算)；

(3)用fst测量的中国不同群体间的基因距离是根据基因频率获得的。

为了调查跨省婚姻对后代身高的影响，并且因为人口普查数据库不包含后代身高信息，研究人员使用了CHNS(中国健康与营养调查)的数据进行补充。

模型结构

研究人员将样本年龄严格限制在18岁以上，并对主要变量进行了初步统计。统计结果如下图2所示:

图2后代样本的统计结果

统计结果表明，婚内省与父母双方出生省之间的平均测地距离为889.48公里(标准差为583.61公里)，是所有父母样本平均值的26倍。

研究者使用高维固定效应模型(hdfe)来控制不可观测的区域社会经济因素。人们普遍认为，一个人的教育水平在很大程度上与其智力水平有关，因此教育水平可以作为一个具有更好遗传适应性的替代变量。首先，研究者分析了父母遗传多样性差异对子女学业成绩的影响。模型如下:

其中，被解释的变量是后代的受教育年限，它被用作智力遗传适应性的代理变量。ψ是父母遗传距离或基因差异程度的代理变量。x代表一组个人的社会经济特征向量，包括年龄、性别、国籍、是否居住在城市、婚姻状况、移民历史、兄弟姐妹人数和父母移民人数等。为了控制父母的遗传影响，还包括父母的教育年限。

考虑到潜在的内生问题，研究人员构建了两个工具变量。一是父母迁移原因的虚拟变量。如果父母因工作分配或上学而迁移，则该值为1。在1952年至1984年的“计划经济”时代(甚至延续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个人工作几乎都是由政府分配的，因此移民的决定是外生的。第二个工作变量是省一级的平均年结婚距离。研究人员使用高维固定效应两阶段最小二乘模型(hdfe-2sl)来分析工具变量方法。

为了进一步增强结果的稳健性，研究人员还使用身高作为遗传适应性的另一个替代变量。与学业成绩相比，身高被认为是一个更具外生性的遗传适应性指标，受社会和经济背景的影响较小。研究人员利用中国的数据调查父母的遗传距离对后代身高的影响。分析模型如下:

其中，解释变量是中国数据中专业人士测量的受访者身高，其他变量与上述第一个变量一致。

实证研究

(1)父母遗传距离对子女学业成绩影响

研究人员使用标准hdfe模型和工具变量hdfe-2ls模型来测量父母的遗传差异变量对其子女受教育年限的影响。估计结果表明，这种影响是积极和显著的。测量结果如下图3所示:

图3父母遗传距离对后代学业成绩的影响

从上图3可以看出，省际婚姻使子女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11年。父母出生地之间的地理距离每增加1000公里，其子女的受教育年限将增加0.21年。父母遗传距离增加了0.01，子女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22年。

(2)父母遗传距离对后代身高的影响

研究人员使用hdfe模型来测量父母遗传距离对后代身高的影响。估计结果表明，这种影响是积极和显著的。测量结果如下图4所示:

图4亲本遗传距离对后代身高的影响

从上图4可以看出，省际婚姻后代的身高比省际婚姻后代高0.88厘米。父母出生地每增加1000公里，他们后代的身高就会增加0.94厘米。当双亲间的遗传距离增加0.01时，后代的身高将增加0.38厘米。

(3)性别差异

研究人员还分别测量了男性和女性。父母遗传距离对不同性别后代学业成绩的影响如下图5所示:

图5父母遗传距离对不同性别后代学业成绩的影响

结果表明，与外省婚姻相比，外省婚姻的男性子女平均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13年。对于雌性后代，这个数字是0.08岁。此外，父母出生地之间的地理距离每增加1000公里，男性后代的受教育年限将增加0.30年，而女性后代的受教育年限仅增加0.19年。

研究人员基于性别做了进一步的研究。父母遗传距离对不同性别后代身高影响的研究结果如下图6所示:

图6父母遗传距离对不同性别后代身高的影响

结果表明，省际婚姻的男性后代身高比省际婚姻的男性后代高1.15厘米，而女性后代高0.35厘米。

上述结果表明，雄性后代的杂种优势效应更加明显。

研究结论

研究者利用丰富的微观数据研究省际婚姻对后代遗传适应性的影响，并利用工具变量、身高回归等方法试图控制内生问题，提高结果的稳健性。就受教育年限而言，省际婚姻使儿童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11年。父母出生地之间的地理距离每增加1000公里，其子女的受教育年限将增加0.21年。父母遗传距离增加了0.01，子女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22年。从后代的身高来看，省际婚姻后代的身高比省际婚姻后代高0.88厘米。父母出生地每增加1000公里，他们后代的身高就会增加0.94厘米。当双亲间的遗传距离增加0.01时，后代的身高将增加0.38厘米。

此外，省际婚姻对不同性别的子女有不同的影响。与外省婚姻的男性后代相比，外省婚姻的男性后代平均受教育年限增加了0.13年，身高增加了1.15厘米。对于雌性后代，这两个数据分别是0.08岁和0.35厘米。此外，父母出生地之间的地理距离每增加1000公里，男性后代的受教育年限将增加0.30年，而女性后代的受教育年限仅增加0.19年。这也意味着雄性后代的杂种优势效应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