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林：医药行业销售费用远超研发投入，须防“规制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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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要改变中国医药行业销售成本远远超过R&D投资的现状，必须通过公开透明的程序、严厉的司法处罚等方式，消除行业的“监管俘获”问题。，使医药企业能够真正回到竞争状态，而不是在寻租的基础上获得垄断地位。

作者:潘鹤林，著名青年经济学家、著名金融评论员

据新京报最新报道，去年284家a股制药公司的销售费用总额超过2400亿元，其中34家企业的销售费用收入占50%以上；上海医药(601607)销售费用超过100亿元，为110.58亿元。增长率远远超过了收入的增长率。去年，归属于母亲的净利润为38.8亿元。

医药企业的营销费用再次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这是医药企业贿赂案件频发的结果。康美制药、巴昌制药(603858，咨询单位)和华生生物(300142，咨询单位)涉嫌受贿。6月4日，财政部宣布开展2019年医药行业会计信息质量检查，涉及77家医药企业。

事实上，制药企业异常高的销售费用一直受到批评。据统计，风电医疗行业有290家上市医疗保健公司，2017年销售费用高达1772亿元。然而，这290家公司同期的R&D费用只有319亿元，甚至没有达到销售费用的五分之一。相关数据显示，2017年罗氏制药在瑞士的R&D费用达到115亿美元，2017年国内290家制药企业的R&D费用总额不到罗氏的一半！

大型制药厂的核心业务是什么？如此巨大的销售费用确实让人觉得国内制药公司的核心业务近年来似乎已经变成了销售，而不是研发。笔者认为，这一问题成为我国医药行业普遍选择的原因主要与医药行业的特殊性有关。在某种程度上，制药业的消费者是病人，但处置他们的权利掌握在医院和医生手中。因此，问题不在于制药公司，而在于监管。然而，在监管过程中，有必要避免“监管俘获”，即监管者被行业俘获。

对于销售费用的构成，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口径。一般来说，它包括营销、广告、差旅费和会议费用，这些费用也称为学术推广费用。然而，一些分析师承认，巨额的会议费用并没有给公司带来相应的回报，甚至超过了净利润。事实上，高额的推广费用背后隐藏着许多灰色利益链，已经成为商业贿赂的高发领域。

纵观国内医药行业，销售成本远远高于R&D成本的惊人比例，这种暴利现象不禁引起了公众的深思。为什么销售成本这么高？

目前，我国医药行业已经形成了“高定价、大回扣”的畸形营销体系。制药公司建立医生医院是很常见的，而医生医院收取回扣。根据调查，一些省市发现医药代表的佣金是药品价格的10%，而医生收取的回扣是药品价格的30%-40%。

此外，实际上，目前的药品采购制度还没有达到保障公民公平获得医疗卫生资源的应有目标，已经成为药品生产企业在各个领域的准入门槛。

只有建立了这种关系，这些药物才能大量销售。在逐利的驱使下，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医药行业生产经营活动的扭曲，这将导致医药企业加大对“产品营销”的投入，将资金用于各种商业贿赂而不是药物研发。显然，忽视研发不利于国内医药行业的长期健康发展。由此可见，我国医药行业的生产经营还存在很多问题，那么医药行业的治理模式是如何失败的呢？显然，营利、低犯罪成本和保护伞是直接原因。事实上，更深层次的问题实际上是制度问题。

从产业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典型的“监管俘获”问题。根据规制俘获理论，规制是为了满足行业对规制的需求而产生的，即立法者被行业俘获；监管机构最终将被行业所控制，也就是说，执法者将被行业所俘获。

相关监管机构、医院(包括医生)应该成为抵御制药公司盈利企图的一道防线，它们都可以被视为确保向公众提供高质量产品的“监管者”。然而，制药公司利用高额销售费用来俘获这些监管者，这样他们就可以通过从生产批准到患者最终使用的整个链条中的人来获得垄断优势。根据垄断经济学，垄断企业没有投资R&D的动机，导致行业竞争水平下降。

因此，要改变中国医药行业销售成本远远超过R&D投资的现状，必须通过公开透明的程序、严厉的司法处罚等方式，消除行业的“监管俘获”问题。，使医药企业能够真正回到竞争状态，而不是在寻租的基础上获得垄断地位。医药企业的这场验证风暴有望真正为医药行业“刮骨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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