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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副院长
中央财经大学国际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王雅琪
近年来,中国实体经济的负债水平有所上升,居民部门的杠杆率也迅速上升。与企业部门杠杆率的增加相比,住宅部门杠杆率的增加更为明显。根据笔者梳理的数据,中国居民整体杠杆率从2007年的45%上升到2018年的207.5%,明显超过同期企业杠杆率的增长率。此外,与2009年至2012年企业部门杠杆率的波动相比,自2008年以来,家庭部门的杠杆率一直保持快速、持续的上升趋势。
根据笔者梳理的数据,从贷款规模来看,2008年至2018年,住宅行业贷款总额占可支配收入总额的比例每年增长38.7个百分点,尤其是2018年,住宅行业贷款总额的增长率高达18.2%。快速增长的家庭杠杆率可能蕴含高风险,并可能引发一系列经济发展问题,因此它已成为供给侧改革和新经济常态背景下亟待解决的问题。
居民杠杆率上升的现象不仅考验了居民部门未来的偿付能力,也对中国经济金融体系未来保持各方面稳定的能力提出了挑战。
首先,住宅行业的持续杠杆化将增加其违约风险。一些个人投资者依靠自己的收入来源,有时他们还不足以偿还高额抵押贷款,相反,他们用债务偿还债务,也就是说,他们依靠高利率的银行消费贷款、信用贷款等资金来源,不断扩大自己的杠杆率。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房价持平或略有下降,他们的处境将变得危险,他们将无法保证足够的现金流来偿还债务和违约。
其次,中国家庭杠杆率不平衡且集中,这将进一步增加违约风险。中国的家庭高杠杆问题主要集中在城市,而农村地区的家庭杠杆相对较低。因此,这些城市的房价波动会影响居民的住房抵押贷款,这可能会给居民的借款带来系统性风险。
第三,随着家庭债务的增加,居民持有的现金、银行存款等流动性资产将受到家庭预算的约束,从而影响居民消费增长,进而影响整体宏观经济增长。
居民杠杆率上升背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房价的快速上涨。2008年后,房价持续快速上涨是中国经济发展中一个特殊而重要的现象。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房价基本上一直在上涨,并没有经历明显的向下调整。面对房价居高不下、快速上涨的现实,2010年,高层出台了《新中国十条》,各地逐步出台限购令,分别限制甚至禁止本地人和外国人购房。然而,限购令的出台并没有中断房价的上涨趋势。由于高价地王的出现,2010年3月后全国房价继续飙升,进一步刺激企业和家庭投资房地产。房地产投资的不断增加使得房地产存量的积累更多,导致2014-2015年房价阶段性修正。然而,此后一系列政策如降低利率、取消限购、降低首付比例相继出台,房价又开始回升。
从需求角度看,在房地产市场火爆的背景下,一些企业和个人开始涉足房地产市场,购买房地产资产。高房价抑制了消费,增加了住房贷款需求。尤其是一线城市(北方、广州和深圳)的年轻人通过各种渠道购买第一套住房,这使得抵押贷款规模迅速上升,超过了家庭收入的增长率。这种传导机制直接导致了近年来家庭杠杆率的快速上升。2008年以后,房价的上涨与家庭杠杆率的上升基本同步,这表明两者之间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
房价的快速上涨不仅会导致家庭债务和杠杆率因住房需求而增加,还可能通过另一个重要的投机渠道影响家庭杠杆率。由于近十年来中国房地产价格一直处于上涨通道,家庭对房价升值的预期可能会促使家庭借钱进行房地产投机,有时甚至会过度借贷。
此外,国内居民投资渠道相对不足,因此买房成为家庭保持和增加财富的理性选择。根据中国人民银行金融机构信贷资产负债表数据,2008年至2018年,中国货币供应量增长非常迅速,增长率接近15.1%(广义货币),而2018年为8.27%。大多数快速增长的资金流向房地产行业。根据2015年中国人民银行金融机构投资贷款数据,2018年全国房地产贷款余额为146.03万亿元,同比增长20.28%,占全年贷款增量的39.9%,比2017年下降1.2个百分点。这一增长率在2019年仍在下降,2019年第一季度人民币房地产贷款增量占同期各类贷款增量的31.4%。可以看出,家庭抵押贷款占银行贷款总额的比例越来越高。
对于房价导致的家庭杠杆率上升,笔者有两点政策建议。首先,为了防范家庭部门较高的杠杆率所隐藏的金融风险,我们应该继续将房价的波动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这一决定强化了“房子是为了居住,不是为了投机”的基调,反映了高层稳定房价、解决居民住房问题的决心。住房市场的规范化发展是解决家庭部门杠杆率问题的根本途径。
第二,在当前银行主导的金融体系背景下,监管当局应坚持宏观审慎监管框架。合理调控家庭贷款增速和结构布局,严格审批,将家庭贷款发放与家庭收入水平或还款能力挂钩,控制家庭贷款隐性风险,保持无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
标题:多措并举防范居民杠杆率上升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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