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支付：火热赛道上的有序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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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银联利用国内夏季“走出去”的契机，近日与中国工商银行(601398)(港股01398)等9家商业银行推出了首张银联跨境返现卡。该卡是为跨境联系人创建的高端信用卡产品。持卡人可以在海外173个国家和地区消费超过2700万笔线下交易，并自动享受1%的返笔折扣。市场给出的判断是，跨境现金回馈卡将为全球在线和离线消费者现金回馈创造第一个口碑产品。

从专业角度来看，跨境返现卡明显拓展了跨境支付场景业务，商业银行一直是跨境支付服务的主体。然而，除了银行在跨境支付业务领域的深度培育之外，信用卡公司如维萨和万事达以及专业汇款公司如西联银行和MoneyGram也在跨境支付领域拓展了业务。然而，商业银行、信用卡发行商和汇款公司都存在行业痛点，如集中控制、高服务门槛和高交易成本，远未为用户创造满意的消费体验。在这种情况下，第三方支付应运而生，代表企业有国外的paypal和payoneer、国内的支付宝和财付通等。

与传统的跨境支付服务企业相比，第三方支付不仅通过技术手段降低了跨境支付的交易成本，而且提高了服务频率，受众涵盖了许多中小企业与C端客户之间的小额交易，提供的综合支付解决方案也能更好地满足不同用户的体验，从而使第三方支付在跨境支付中获得越来越大的市场份额。

但严格来说，目前所有跨境支付服务实体都没有解决支付交易集中控制和时效性慢的问题。因此，在区块链技术创新的帮助下，数字现金已经成为科技和金融企业攻击的重要场所。除了全球社交网络巨头脸谱网(facebook)发布了数字现金天秤座(libra)并创建了Calibrata数字钱包(Calibrata digital wallet)，并公开表示希望实现快速便捷跨境支付的服务宗旨外，世界最大的信用卡公司维萨(visa)也推出了维萨b2b连接(visa b2b connect)以进入企业对企业跨境支付市场。与此同时，visa的直接竞争对手世界第二大信用卡发行公司万事达卡(MasterCard)也推出了数字现金的bitcardtour。假设这些数字现金可以直接与法定货币进行交换，并采用点对点交易，从而提高跨境支付的及时性，进一步降低支付成本。根据麦肯锡的计算，引入区块链技术和数字现金每年可以节省约40亿美元的跨境支付。

当然，无论是金融品种创新(如跨境现金卡)还是金融技术创新(如数字现金)，市场参与者的共同目的都是攫取巨大的全球跨境支付蛋糕。目前，跨境支付场景区已不再是蓝海，竞争日趋激烈。据统计，去年全球跨境支付总额为125万亿美元，到2022年将达到218万亿美元。即使按平均保守利率1%计算，由此产生的交易红利也高达2.18万亿美元，这足以让任何从事跨境支付服务的企业垂涎三尺，倍感兴奋。

特别值得强调的是，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中国巨大的线下进出口吞吐量可以产生大量的跨境支付，而跨境电子商务、出国旅游和留学等三大消费强国也构成了对跨境支付的强劲需求。因此，毫不夸张地说，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跨境支付国家。数据显示，去年中国跨境电子商务交易规模达到9.1万亿元，今年将超过10万亿元，明年将超过12万亿元。与此同时，去年国内出境旅游人数超过1.4972亿，2020年可能超过1.56亿。此外，去年在华留学生总数为662，100人。根据银联国际的报告，中国学生的年消费规模至少为3800亿元。如此巨大的市场潜力无疑为跨境支付作为跨境金融服务的重要基础设施创造了巨大的想象空间。

根据产业链分析，跨境支付主要涉及三个业务板块:收汇、汇款、结汇和售汇。其中，与一国出口业务相关的外卡收单一般由进口国或国际支付公司控制，而与进口业务相关的跨境收单通常由商品进口国的支付公司控制；对于汇款业务和结售汇业务，业务所在国的支付公司的客户覆盖率往往高于非业务所在国的支付公司。

针对中国市场和中国的目标服务企业，全球所有传统支付机构和第三方支付公司都赢得了强大的市场渗透力。其中，paypal和adyen等第三方支付公司几乎垄断了中国商家的外卡收购。与此同时，paypal和worldpay等许多外国支付公司也通过寻求与中国第三方支付公司的合作，分享中国跨境收购(尤其是跨境电子商务进口)的支付利润。此外，维萨、万事达、西联等跨境支付公司已占到中国客户海外旅游和留学市场用户的30%以上，支付公司(payoneer)和世界第一(worldfirst)等支付公司也开始涉足中国商人和居民的汇款业务。

然而，相比之下，中国在跨境支付技术和跨境支付行业构成方面远远领先于世界。除了银联、支付宝和财付通共同垄断和主导海外收购业务之外，这三家公司的全球支付布局都非常出色。根据《中国银行行业发展报告》(601988)(港股03988) (2019)，截至去年年底，全球银联卡发行总量已超过75.9亿张，受理网络已扩展至174个国家和地区。基于复制支付技术和开放二维码渠道的市场策略，支付宝的海外线下支付已经覆盖了55个以上的国家和地区，并且已经访问了数十万个海外商店，如餐饮、旅游等。与此同时，支付宝已经在海外完全建立了一个在线全球支付渠道，覆盖220多个国家和地区，服务全球10亿用户。微信财付通的跨境支付业务可支持49个海外国家和地区的合规接入，合作机构超过1000家。值得指出的是，中国跨境支付企业的市场竞争不再局限于价格层面，而是升级和延伸到增值服务层面。例如，支付宝和财付通可以在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的国际机场和国际航站楼提供实时退税服务。

然而，无论是以降低成本为目的的价格竞争、以提高服务质量为目的的质量竞争，还是以提高服务效率为目的的技术竞争，目前跨境支付企业的战略和战略调整都不能满足监管部门的需求。跨境支付涉及广泛的利益相关者，更多的交易发生在外国或外国主要企业。特别是中东、东南亚和非洲的技术手段、监管法规和商业模式远不如中国和美国成熟。因此，在跨境支付交易过程中对用户的真实性进行管理，防范和控制串谋逃汇、欺诈和洗钱等犯罪行为，难度相对较大。此外，许多第三方支付仍然处于无照经营的野蛮状态，这很容易形成跨境支付行业的“恶钱驱逐好钱”现象。为此，加强跨境支付企业的许可和身份管理已成为各国政府的主流政策取向。我们期待中国抓住机遇，把握趋势，积极行动，在跨境支付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