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快评：不予确认，比错认真凶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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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被称为“特大案件中的真正凶手”的罪犯赵志红因故意杀人、强奸、抢劫、盗窃被依法处决。尽管这一判决及其执行结果已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但最高法关于“未确认赵志红是这起特大案件的真正凶手”的复审裁定仍引起相当大的争议。

被告自愿供认了他的罪行，但这不被认为是犯罪事实。结果，许多人大喊“我不明白”。事实上，在赵志红案第一和第二次判决认定的21个犯罪事实中，最高法院总共没有确认4个犯罪事实。究其原因，在于被告人的供述与其他证据之间存在许多不一致之处，在一些重要情况下，其供述与其他证据之间存在着无法解释的矛盾。必须认识到，在任何情况下，口供都是量刑的重要依据，但它不是证据制度的唯一内容。换句话说，是否存在犯罪并不完全取决于是否说出来，而是取决于一系列完整的证据。只有全面审查所有证据，达到“事实清楚、证据真实、充分”的标准，才能依法定罪。

事实上，重审“大案”的理由是胡格·吉勒图故意杀人的证据不足，不是因为赵志红承认他是真正的凶手；未能认定赵志红是巨额案件的真正凶手，也是因为证据不准确、不充分，这并不意味着对巨额案件的再审是错误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巨额案件不承认赵志红是真正的凶手”和“改变被告人胡格·吉列托无罪”的判决和裁定，都遵循了“从不涉嫌犯罪”的逻辑，是法治精神在司法案件中的具体体现，是贯彻证据判断原则和从不涉嫌犯罪原则的必然要求，都彰显了法治的进步。

必须承认，最十恶不赦的罪犯是令人憎恶的，而被冤枉的不公正、虚假和错误的案件是令人同情的。因此，“不杀人不足以让人生气”的情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这种情感宣泄和两极观点绝不是法治社会的应有之义。事实上，我们越是惩恶扬善，我们越是避免悲剧，我们就越需要呼吁和承认法治。可以说，无论是赵志红案的判决，还是巨案的改判，都是审慎的，经得起法律和历史的检验。要求法治的前提是尊重法治和事实，任何案件都不能含糊或例外。

近年来，典型案例的进展，从顾案到胡歌案，从昆山反杀人案到案，反映了中国法治的进步历史。对于每个公民来说，这是一个持续的法律教育课程；对于司法机关来说，这是一个有用的提醒，如果有什么就纠正它，如果没有什么就鼓励它。要使法治深入人心，需要的恰恰是各行各业的讨论、普及和一点点进步。这是全社会的共同方向，也是培育法治精神、塑造法治氛围的必由之路。

赵志红案的审判审查程序已经结束，但是“大案子”的真正凶手还没有浮出水面。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我们可以感受到公平正义和法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