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泰：雄安新区“新经济之路”的时代背景和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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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熊安新区的创新发展，需要深刻理解当前的背景，特别是工业化、城市化和市场化改革后期的新经济特征，以及未来产业结构、城市发展模式和社会管理模式的走向。

一、熊安新区建立的背景和制约因素

熊安新区的建立与深圳经济特区和浦东新区有着不同的历史背景，因此必然有着不同的历史任务。首先，让我们看看时代的不同特征。

当熊安新区建立时，中国已经进入工业化的后期阶段，传统制造业的增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必然受到限制。中国仍然应该坚定不移地重视制造业，因为它是大国和强国的基础。但是，重视农业和制造业是基础，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将逐渐增加，相反，它们在经济总量中的比重将不可逆转地下降。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截至2018年底，中国制造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9.6%，服务业占52.16%。同期，德国和日本的制造业占20%以上，美国的制造业仅占11.2%，英国的制造业占国内生产总值不到10%。

工业化后期产业结构不可逆转的变化趋势表明，雄安新区已不能走传统工业化的快车。

与此同时，2018年中国的城市化率已经达到59.6%，空的城镇化发展还有10个点，整体城镇化速度正在放缓。与早期快速城市化相关的几十个行业，如房地产、钢铁、水泥、建筑材料、装饰装修等，已经走过了历史上最好的发展时期。快速的城市化，尤其是房地产相关产业，不可能成为熊安新区增长的驱动力。

除了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历史阶段已经过去之外，自2015年以来，中国的贸易顺差平均每年减少500亿美元。据预测，未来五到十年，中国的贸易顺差将继续逐年减少，国际收支平衡将在2030年左右基本实现。在从贸易顺差到贸易平衡的长期转变中，净出口对中国经济的贡献将继续下降。这意味着熊安新区不能像深圳经济特区和浦东新区那样享受出口快速增长带来的红利。

与20世纪90年代相比，熊安新区面临着另一个不同的外部条件:中国广泛的市场化进程已经基本完成。除了一些与民生相关的能源、原材料和商品，如药品等仍然实行价格管制外，大部分产品已经实现了市场化，生产要素市场化程度低于产品市场，相关领域的改革也进入了关键阶段。与此同时，随着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中国经济已经完全融入国际市场，外贸经营权已经完全放开。在高度市场化和对外开放的条件下，通过国家特殊政策提前获得市场化改革红利的特区发展模式不再适用。

因此，雄安新区必须走出一条符合工业化、城镇化和市场化改革后期新特点的新经济道路。

首先，雄安新区的发展正面临5g、人工智能、新能源、新材料等新技术创新带来的产业革命阶段，空空间广阔；

其次，在传统房地产业的受控背景下，新知识产业、文化娱乐产业、信息传媒产业、新金融产业、健康养老等高端服务业蓬勃发展，满足了人们更好生活的需求，为未来经济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第三，在市场化改革的后期，发达的市场机制为商业模式创新创造了有利条件，各种新技术、新模式的快速迭代将带来难以想象的“新物种”；如果熊安能够在土地供给、人才供给、资金供给、新技术供给等市场改革方面取得新的突破，探索新的模式，必将带来更大的改革红利，成为新时期改革的试验田，为我国深化改革做出巨大贡献。

其次，熊安新区如何把握新经济的软特征和价值创造的新模式

熊安新区将面临三个问题:工业，如何把握工业化和城市化后期工业发展的结构特征。城市，回答如何把握新经济城市发展的软特征。在社会管理中，我们应该回答如何探索新经济增长的不平衡和新的社会管理模式的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最根本的要求是把握新经济的软特征和软价值创造与实现的新规律。

依靠智慧创造财富的软产业的价值创造规律，可能与传统的矿业、制造业和建筑业完全不同。软价值创造的过程可以用软价值方程来描述:

v=c nm

其中v为软值，c为有效输入因子，n为认知组，m为认知弹性。

例如，对R&D来说，设计、品牌和创造，因为它们的财富来源于人们的创造性思维，而创造性思维的不确定性决定了大部分输入可能是无效的。

只有接受无效投入，掌握有效投入的规律，才能形成可持续的产品发展战略。例如，ibm和华为实施的集成产品开发(ipd)机制使这两家大型软制造企业形成了可持续的多产品创新能力；在消费品的开发过程中，针对消费者感受和体验的设计部门与提高产品技术含量的研发部门之间应该达到什么样的平衡？电动汽车制造商特斯拉提出了设计者优先于工程师的设计理念，并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与之相适应，企业也需要形成符合软价值创造规律的新的管理理念、新的组织结构和新的激励机制。

对于许多新兴经济体和软行业来说，需求是由新供应本身创造的。例如，在乔布斯发明苹果手机之前，世界对它的需求为零。新时代的企业家应该如何通过新技术、新产品、新形式和新模式的创新，以新的供给创造和引导新的需求？在软价值创造过程中，有必要把握认知群体规则。

为了成为大产品的认知群体，有时可以采用交通嫁接。例如，著名的芯片制造商英特尔公司设立了一个合作基金，只要电脑制造商采用英特尔的商标，英特尔公司将分担电脑制造商的广告费用。然而，日本著名服装企业优衣库的本土化营销，可以称为“占领文化飞地”的方法。在美国，它坚持与当代艺术合作，并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推出了一系列联合产品，在美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上印制t恤；在法国，时尚名人为自己说话。优衣库从这些“文化飞地”登陆后，迅速扩大了其本地认知群体。在软行业，尤其是软制造领域，企业可以在没有实物产品的情况下形成自己的企业和庞大的认知群体，并在此基础上获得强大的制造能力，这是著名软制造企业小米公司的成功之道。

同时，由于软价值的创造也必须注意“认知弹性”(M)，产品提供者不能单独创造软价值，消费者的参与和体验也是软价值的创造，就像电影评论、微薄粉丝互动、网上购物消费评论等都是软价值创造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让消费者不仅参与产品使用评估和传播，而且参与设计，这是增加认知灵活性的有效方法。

第三，以软价值战略推动熊安新区的创新发展

把握新经济的软特征以及软价值创造和实现的新规律，可以在未来的规划和发展中，以软价值战略推动雄安新区的创新和发展。

软价值战略主要包括以软产业(包括软制造)为主导的产业结构、以软环境为主导的创业和经营环境优化机制、以软就业(柔性就业)为基础的人才流动机制、以软资源为主导的新时期全球财富创造和分配机制，以及探索适应软价值时代的社会管理机制:产权、融资、收入分配等要素。

软环境是创新和商业环境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软环境是指培育软产业、创造软价值所需的非物质环境，主要包括:有利于创新和创业的环境、宽松适度的法律环境；一个公平、透明和可预测的政策环境，在这种环境中，服务到位而非越位；融资环境，容易获得各种资本，如风险资本；包容、多元、活跃的人才环境；促进创新，鼓励交流，容忍失败的文化环境；和健康、舒适、方便的生活环境。

软就业是指符合软产业价值创造和合作模式，打破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单一就业岗位等工作限制，注重激发创造性思维的新型社会组织模式。软就业给人们的工作生活方式、生产、管理和企业组织模式带来了深刻的变化。首先，未来软就业将占总就业人口的70%，而硬就业仅占30%。第二，就业时间与空.之间的弹性变化第三，就业者的多重身份。在软雇佣时代，一个人不再受制于单一的企业劳动合同，而可以有多种职业和身份。这无疑可以充分发挥每个人的软价值，创造能力。

在软价值战略中，探索适应软价值时代的社会管理机制，如产权、融资、收入分配等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这需要法律、财务和企业部门的共同努力。软价值战略的实施也对政府提出了挑战，政府必须按照软价值战略面对政府职能的转变，例如，部门体系的建立要从服务工业生产转变为服务软价值创造；绩效评价指标应与软环境优化程度等新指标相适应；政府与企业的互动关系应从以吸引投资为主要目的转变为以聚集软资源为目标；然而，社会保障和人力资源服务体系应适应软就业的发展，如构建适应软就业的就业统计模式，积极探索适应软就业的就业指导新模式，社会救助和人口管理适应软就业新形势。

熊安新区的创建和创新发展，是在工业化、城市化和市场化改革的后期探索新经济、新城市(300778)的开创性工作。展望未来，我们认为，把握新时期软价值创造和实现的新规律，用软价值战略推动熊安新区的创新和发展，对于探索新时期中国经济改革、发展和可持续增长的道路具有重要意义。

(作者是万博新经济研究所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