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方面利好因素促进消费稳步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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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信息中心政策趋势研究组

近年来，国内消费品市场规模不断扩大，“碎石”和“稳定器”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不断增强。消费连续五年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第一推动力。2019年前三季度，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60.5%，比上半年高0.4个百分点，明显高于资本形成总额和商品及服务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然而，前三季度，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8.2%。扣除价格因素后，实际增长率为5.8%，低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2019年10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7.2%，增速比上个月下降0.6个百分点，扣除价格因素后实际增速为4.9%。这是否意味着消费作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来源(600405)没有足够的后劲？如何看待当前的消费，如何促进消费的稳定增长？

中国的消费增长已经大大改善了空

到2017年，中国的消费已经连续14年实现两位数增长，2018年放缓至9%，今年前三个季度放缓至8.2%。从消费规律来看，这一增长率是中国消费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2018年，中国消费品零售总额超过38万亿元，成为世界第二大消费市场。有了如此巨大的消费市场，其增长速度将不可避免地逐渐放缓。这也是发达经济体反复验证的客观规律。

消费品市场增长率同比下降，主要受旅游商品增长率下降的影响，旅游商品占零售总额的比重较大。前三季度，规模以上汽车产品零售额同比下降0.7%，同比增长0.2%；石油产品零售额同比增长1.7%，增速同比下降12.7个百分点。据估计，旅游商品使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增长率降低了0.8个百分点以上。扣除旅游商品后，前三季度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仅下降0.5个百分点，与上半年基本持平。

与此同时。消费市场也呈现出一些新特点:第一，服务消费支出增长迅速。前三季度，居民享受到更多的社会化服务，各种服务的消费支出快速增长。其中，随着居民外出就餐人数的增加和外卖行业的快速发展，居民的餐饮服务支出增加了15.6%。随着居民免费旅游需求的增加，人均景区门票支出增加了31.5%，人均酒店住宿支出增加了20.1%。

第二，农村居民消费支出增速快于城市居民。前三季度，全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15464元，比上年同期名义增长8.3%；扣除价格因素后，实际增长了5.7%。其中，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20379元，增长7.2%；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9353元，增长9.5%。

第三，消费升级商品增速加快，基本生活商品增速保持稳定。一些消费升级商品的销售增长率逐年加快。前三季度，规模以上单位图书、报纸、杂志、文化办公用品零售额分别增长11.5%和6.4%，同比增长0.8和0.7个百分点。在消费升级产品中，可穿戴智能设备、智能家电和视听设备、新能源汽车等智能产品增长迅速。基本生活用品保持稳定增长。前三季度，规模以上单位可食用商品零售额同比增长9.8%，与去年同期持平，继续保持平稳较快增长。生活必需品增长13.6%，增速加快0.2个百分点，继续保持两位数增长。

四是市场供给模式创新发展，网上零售规模持续扩大。前三季度，全国实物商品网上零售同比增长20.5%，比同期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12.3个百分点，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19.5%，比去年同期增长2.0个百分点，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的贡献率超过40%。

中国有一个巨大的市场，拥有近14亿人口，拥有超过4亿中等收入群体的强大购买力，这是任何国家都无法比拟的巨大消费能力。消费市场潜力大、弹性强、活力足、增长好。虽然中国的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相对较高，但与欧美等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消费率，即最终消费占gdp的比重高达80%-90%,中国的消费增长仍有很大改善，空.

居民收入比例有待提高

2019年，中国的消费增长并不乐观。首先，居民收入比重有待提高。从国际上看，中国工人的报酬比例低于发达国家。收入是消费的基础，在消费中所占的比重相对较小，因此期望消费大幅增长显然是不现实的。

第二，中等收入群体的收入增长率低。中等收入群体的收入增长率低于gdp增长率，这对扩大消费非常不利。因为中、低、中高收入群体是主要消费者。

第三，它受到财富效应的影响。居民的消费行为不仅受当期收入的影响，还受居民资产和财富变动预期的影响。因此，财富的增减也会影响居民的消费信心和行为。

第四，居民杠杆率相对较高。与国际相比，中国家庭部门的杠杆率不高。然而，考虑到中国目前的发展阶段和近年来居民杠杆率的上升，这将不可避免地对消费产生一定的影响。

有许多因素促进了消费需求的稳定增长

我们认为，未来中国消费需求的稳定增长不会有大的变化，因为有有利因素推动消费需求的稳定增长。

首先，政策支持有所增加。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10个部门联合发布了《进一步优化供给、促进消费稳定增长、形成强劲国内市场实施方案》(2019年)，提出了6个方面的24项促进消费措施。2019年4月，全国召开专题会议，推动实施消费升级行动计划等一系列促进消费的措施，在改善城市消费、促进农村消费、扩大服务消费、创新流通方式、优化消费环境五个方面下功夫。与此同时，地方政府也出台了相应的政策措施来促进消费。有利政策因素的积累在稳定消费预期、提振消费者信心、刺激居民消费潜力方面发挥着基础性作用。

第二，服务消费的增长是空.中国改革开放前的30年，处于人口红利阶段，有大量的年轻劳动者，绝大多数劳动者经历了贫困阶段，储蓄倾向高。目前，90后已逐渐成长为中国消费的主力军，消费观念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消费倾向有所提高。

第三，城市化仍在上升。从2008年到2018年，中国的城镇化率平均每年增长1个百分点以上。发达经济体的经验表明，这一趋势将持续到城市化率达到70%-80%。到2018年底，中国的城市化率约为59.6%，至少需要10年才能达到70%-80%。数据显示，中国城镇的人均消费支出是农村的两倍多。

第四，新的消费模式不断出现。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无论商品和服务，创新的步伐正在加快，这将创造更多的消费热点；从渠道角度看，线上线下融合发展，线上线下赋权，线下企业持续拥有互联网技术，围绕消费者需求开展业务形式和服务创新，使渠道更新、更灵活、体验更好。同时，共享经济广泛渗透，电子支付日益普及，5g、虚拟现实、超高清显示、人工智能等技术不断完善，将为扩大消费提供新的动能。

第五，资本市场的信心效应。目前，股市估值处于低位，a股市场有望进入区间波动和上行阶段，投资者信心有望恢复。它可以增强持股消费者对未来经济发展的信心，提高他们的边际消费倾向，从而促进消费水平的提高。

第六，房地产的挤出效应减弱。到2020年，中央政府将坚持“无房无炒”，遏制居民杠杆购房行为，逐步降低房地产市场对消费领域的挤出效应，有利于消费增长。

采取更多措施扩大消费需求

增加居民收入和中等收入人口比例，对于扩大居民消费需求、优化经济结构具有重要意义。在我国宏观经济进入新常态的背景下，调整收入分配结构，继续提高居民收入在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中的比重，提高中等收入者的收入水平和比重，仍然是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应该坚持的政策目标。

第一，努力提高中等收入群体的比例。目前，中国的中等收入群体在绝对数量上已成为世界第一，但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很大差距，主要表现在两个比例的不足。一方面，中等收入群体在总人口中的比例不高。另一方面，中等收入群体标准线上限比例不高。在过去的40年里，中国在成功减少近3亿贫困人口的同时，也使3-4亿人进入了中等收入群体的行列。未来15年，中等收入群体的比例将显著提高。

第二，围绕中等收入者加快制度创新。在全面深化改革的过程中，要围绕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积极推进体制改革和政策创新，使更多的经济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继续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坚持按劳分配原则，完善按要素分配制度和机制，促进收入分配更加合理有序，为不断缩小居民收入差距提供制度保障。

三是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体系。要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按照打底线、编密网、建机制的要求，构建覆盖全民、统筹城乡、权责明确、保障适度、可持续的多层次综合社会保障体系，防止社会成员因病致贫、因失业、因家庭不幸、因年老而陷入生活困境。

第四，大力培育中等收入群体的生力军。要贯彻中央精神，积极推进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加强政策支持，使城镇农民工就业保持稳定，提升职业技能，享受与城镇职工同等的社会保障和基本公共服务，努力帮助他们进入中等收入群体。(写作:胡少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