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希淼：严监管强服务 支付市场的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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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中国支付市场发展迅速，银行支付和非银行支付齐头并进，支付方式和产品不断创新，支付服务水平不断提高。但是，在业务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一些非银行支付机构相互关联、直接关联，通过银行违规进行跨行清算；一些机构“无证驾驶”，未经许可非法从事支付业务；非法操作和挪用客户储备资金等风险事件也时有发生。这些违法行为扰乱了金融秩序，聚集了金融风险，侵害了金融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2010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开始规范支付机构的支付服务。2016年4月，中国人民银行等14个部委联合发布了《非银行支付机构风险专项整治实施方案》，10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实施方案》，将整治支付市场混乱作为重要内容。2017年，特别是11月以来，央行及相关机构从储备资金、跨行清算、营业执照、条码支付等方面集中下发文件。，并发起了全方位的攻击。“严格监管”与“强服务”相结合，起到了清理整顿支付市场的作用。组合拳击:

一是实行储备资金集中存放和管理。2017年1月，央行下发了《关于非银行支付机构客户储备资金集中存放和管理的通知》，建立了集中存放和管理制度，将分散在各银行的支付机构客户储备资金逐步存入央行专用存款账户，平均存款比例首次达到20%左右，储备账户不计息。12月，央行进一步明确，从2018年2月至4月，客户储备资金的集中存款比例为每月10%，客户储备资金的集中存款比例将逐步提高至50%。未集中存放的客户储备资金至少有50%应存放在储备资金存管银行。条件成熟时，所有客户储备资金将集中在专用存款账户。届时，支付机构储备资金的存放和管理将基本上与商业银行无关。客户储备基金关系到亿万金融消费者资金和财产的安全。挪用客户储备资金是支付机构违规的根本原因之一。客户储备资金集中存放的目的是阻断支付机构与商业银行之间的非正常利益关系，引导支付机构回归小额、快捷、便捷的小额支付本质。

第二，完善清算基础设施。2017年8月，中国支付清算协会牵头支付宝、财付通等45家机构签署《联网清算有限责任公司成立协议》，共同发起建立非银行支付机构网络支付清算平台(联网)。2018年1月29日，中国银联新一代无卡业务转账清算平台正式启动。银联新一代无卡业务转账清算平台已与包括十余家主要支付机构在内的数百家成员机构达成合作共识，其中70多家机构已完成平台对接或正在开展对接工作。未来，银联和联网都可能成为转账清算市场的有效供应商，无论支付机构是接入银联还是联网，都将获得高质量的服务。

第三，规范条码支付业务。2017年12月，央行发布了完整的条码支付业务规范和技术规范，建立了条码支付的规章制度，明确了小额便捷的定位，鼓励创新，加强管理，更好地保护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从内容上看，这套规范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明确了条码支付业务的资质和清算管理要求。支付机构进行条码支付时，应取得网上支付营业执照和银行卡收单营业执照等。，涉及跨银行清算。应通过中央银行的跨行清算系统或清算机构；二是规范收付款业务管理。银行和支付机构都应遵守商户的实名制、风险评级、风险监控等规定。如果他们为实体商户提供收购服务，他们还应该执行本地化操作和其他职责；第三，它强调行业自律的作用。从事条码支付业务的银行和支付机构应接受中国支付清算协会的行业自律管理。

第四，打击无照支付。从事第三方支付业务，必须取得中央银行颁发的《支付业务许可证》。这种被许多人称为支付业务“牌照”的许可证，是第三方支付业务的第一要求，例如在线支付、多用途预付卡的发行和接受以及银行卡收单。近年来，央行加强了对支付机构的管理，并通过分类评级等措施加大了机构市场退出的压力。2017年11月，央行下发通知，重点整治无证支付机构，以许可机构为切入点，全面检查许可机构为无证机构提供支付清算服务的违规行为。其目标是惩罚无证经营支付业务的机构，严厉惩罚为无证机构提供支付服务的持证机构。此外，按照“总量控制、结构优化、质量提升、有序发展”的原则，通过推进机构合并、缩小业务范围、取消许可证等方式，增加市场退出渠道，逐步减少支付业务许可证。此外，司法机关也加大了打击无照支付业务的力度。

第五，加强对业务创新的监管。2017年12月，央行发布文件，规范支付业务创新。首次出现了两种新的配方。首先，支付创新应提前30天报告，创新预报告的范围应从过去的跨境业务创新扩展到创新支付。服务、跨境支付服务以及与其他机构的重大业务合作；第二，首次提出支付机构不应利用关联企业的市场优势限制支付服务竞争，也不应利用低价倾销、交叉补贴等不正当手段扩大市场。同时，强调收购企业的广告内容不得使用或掩饰涉嫌不正当竞争、误导消费者或违法行为的“零扣除率”、“低扣除率”、“t+0”、“计费”、“套现”等词语。这是央行对市场风险点的系统性监管要求，如承兑终端、托收服务、支付服务系统接口以及支付机构与银行之间的直接联系。这些监管要求是对以前各子领域文章的重申和强调。

实质上，这一系列清理整顿措施的核心内容有两个方面:一是支付业务的特许经营；二是规范跨行清算行为。这是因为，在中国，非银行支付机构长期以来一直采用典型的代理清算模式。数百家从事网上支付服务的支付机构与数百个银行系统相连，存在多种弊端:多头开户、运营维护成本高、资源浪费严重；支付交易信息碎片化严重，脱离监管，接口标准和安全规范不统一，潜在风险较大。同时，支付机构的客户储备资金分散，容易导致挪用、欺诈等风险。一些大型支付机构还利用存款准备金作为诱饵，增强议价能力，抬高利率中心，加剧融资难和融资贵的问题。这些问题近年来愈演愈烈，扰乱了市场秩序，影响了金融稳定。作为小型和零售支付提供商，一些支付机构为本地股权交易平台甚至无照金融交易场所提供资金结算渠道，并干预大型和批发支付服务。如果不纳入集中清算，这种行为可能导致系统性风险。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防范和化解重大风险是未来三年的三大硬仗之一，重点是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因此，实行储备资金集中存放和管理，完善支付清算基础设施，加大对无照支付的打击力度，引入条码支付标准，建立制度、平台，断开直连，关闭渠道，同步疏通，标本兼治，是近年来加强支付清算市场混乱整改的继续，也是防范和控制支付清算领域金融风险的具体措施。

央行维护金融市场秩序、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的决心不会改变。同时，央行的清理整顿措施充分体现了实事求是、平稳过渡的精神。因此，对于大型支付机构，要提高认识，增强合规意识，对于存在的违规行为，要严格按照央行的要求进行整改。对于中小支付机构，应尽快改变业务模式和盈利模式，尽快回归支付业务的主营业务，回归规范化发展的轨道。

中国银联、网通等具有合法资格的转账清算机构应与央行合作，加大清理支付清算市场混乱的力度。商业银行等机构，也要提高认识，认真落实，做好相关工作。总之，支付机构、商业银行、清算机构和外包服务提供商应严格执行制度，各司其职，做到以退为进，以退为进，再现中国支付市场的美好时光，促进支付行业的规范健康发展，更好地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兰州大学兼职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