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中国降低汽车关税将创造普惠与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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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税调整带来的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但它也迫使中国加快自主技术创新和质量改进的步伐。

张锐

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开幕式上，习近平主席宣布了中国扩大开放的一系列新政策。其中，今年“大幅降低汽车进口关税”的重大政策安排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人们普遍注意到，与此前官方声明的“逐步降低汽车进口关税”或“有秩序地降低汽车进口关税”相比，习近平主席使用了“相当程度”的最新措辞，这是中国进一步降低汽车进口关税造成的。

目前，全球乘用车关税主要由五大类组成，即日本的零关税、美国的超低关税、加拿大、韩国和欧盟的低关税、南非和巴西关贸总协定的主流关税以及印度等不发达国家的高关税。数据显示，美国整车进口关税为2.5%，韩国为8%，欧盟为10%，阿根廷、巴西和墨西哥分别为35%、35%和33%，俄罗斯和土耳其分别为30%和40%，印度高达60%。显然，中国的汽车进口关税高于发达经济体，但远低于其他新兴市场国家。此外，作为世界贸易组织的发展中国家，中国享受最惠国贸易的主流汽车进口关税是合理和正当的。

当然，虽然中国的汽车进口关税已经从最初的200%逐步降低到目前的25%，但由于中国是世贸组织的成员，它有义务进一步降低汽车进口关税，情况正是如此。中国汽车进口关税即将下调的消息已经成为外界关注的焦点。我们相信，中国政府虽然提出了扩大对外开放的大门，但不会在汽车进口关税的调整上“踩到底”。参照去年中国将187种产品的进口关税税率从17.3%下调至7.7%的指标，今年汽车进口关税下调幅度应在10%至15%之间，即合理幅度应调整至15%，极端幅度为10%，外界永远猜不到

作为中国第一个对外开放的产业，汽车产业已经成为中国市场竞争的“红海”，而在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的汽车消费市场，进口汽车、合资汽车企业和自主品牌的基本格局已经形成。相比之下，在核心技术和汽车质量方面，国产自有品牌汽车与竞争对手存在很大差距。虽然市场份额勉强达到40%，但利润率不到5%。关键问题是发动机和底盘零部件的技术由外资控制，自有品牌或中方合资企业的技术采购成本相当高。在这种情况下，国内汽车公司需要继续提供食品和牛奶，包括适度的关税保护。另一方面，中国汽车工业正在加快从传统燃料汽车向新能源汽车转型升级的步伐。然而，在业内人士看来，中国新能源汽车目前还仅仅处于数量扩张阶段，但在动力电池和汽车能效等方面都是如此。在质量水平上，与特斯拉、丰田、日产和其他外国竞争对手至少有两到三年的差距。然而，值得称赞的是，中国的新能源汽车(600617，诊断股)与汽车强国的同行处于同一起跑线上，而且，

除了充分考虑国内产业生态之外，外资可能的市场趋势和自身在世贸组织中的博弈优势也是中国在调整汽车进口关税时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统计数据显示，去年进口汽车仅占国内市场的4%左右。然而，如果进口关税下降太快，那么跨国汽车公司将不可避免地将注意力转向出口，这将带来市场份额的增加。与此同时，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外资放弃中资合作伙伴，资本回流到中国或其他地区，而将在中国进行本地化的跨国汽车公司将无一例外地停止投资，导致中国国内市场税收收入大幅减少。更重要的是，如果汽车进口关税一次性削减到底，中国将在未来的商业谈判中完全失去其战略谈判筹码。对此，我相信中国政府已经有所取舍，当然也不会轻率调整汽车进口关税。

然而，即使中国将汽车进口关税降至15%，给海外汽车企业带来的红利也不可低估。据统计，自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中国已五次降低汽车进口关税。同期，进口汽车数量从原来的7万辆增加到去年的121.6万辆，增长了17倍。因此，有理由认为关税的进一步降低将不可避免地导致进口汽车数量的增加；此外，高端汽车和奢侈品牌是中国进口的主要车型，中国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奢侈品牌汽车单一市场。仅去年一年，保时捷在中国市场就售出71500辆新车，同比增长10%。同期，玛莎拉蒂在中国市场售出1.5万辆汽车，同比增长18%以上，中国市场已连续三年成为这两个品牌在全球最大的单一市场。从理论上讲，整车销售价格越高，关税削减所带来的红利就越大。进口高端汽车和奢侈品牌无疑已成为中国关税削减的最大受益者。

然而，有一点需要弄清楚，尽管特朗普对要求中国降低进口汽车关税的争论最多，但中国市场在关税降低后肯定不是美国汽车的天下，真正的大赢家应该是德国汽车。目前，三家真正的美国投资汽车公司——通用、福特和克莱斯勒——已经在中国投资建厂，因此它们出口到中国的数量并不多。接下来，吉普、菲尼迪和林肯都将在中国制造。因此，美国投资的汽车公司从中国即将降低的汽车进口关税中获得的“利润”实际上并不是很大。相反，宝马是在中国进口量最大的外国品牌，每年有超过10万辆越野车。除华晨宝马外，宝马去年向中国出口了20多万辆汽车，随后的关税削减红利必将更广泛地覆盖所有宝马车型。

当然，占据中国最大单一车型的x2、x3、x4和宝马x5都是在美国生产的，而美国是这些suv车型唯一的生产地。此外，梅赛德斯-奔驰、奥德和其他品牌的一些车型也在美国生产。这样，宝马在中国市场风光的背后，其实是美国遍地是金银，美国出口到中国的汽车数量真的不小，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统计，去年中国从美国进口了28.02万辆整车，占进口总额的22.47%。因此，随着中国关税的进一步降低，美国必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之一。

对于中国本土汽车企业来说，关税调整带来的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也迫使它们加快自主技术创新和质量改进的步伐，从而增加了中国在未来10年成为汽车强国的可能性和期望。此外，作为红利，关税削减无疑将有利于国内消费者。假设进口汽车的关税降低10个百分点，一辆价格在70万元左右的进口汽车至少可以为消费者节省4万元左右的购买成本。不仅如此，由于汽车关税的降低直接增加了进口汽车经销商的利润，平行进口汽车的数量和型号将迅速增加，从而给空市场带来更多的选择，给消费者带来更丰富的产品体验。更重要的是，降低进口关税不仅可以让大量外国汽车进入，还可以让更多的消费留在国内，从而产生更大的税收增量，平衡对外进出口账户，有效改善和优化中国企业的国际贸易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