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黄：中国系统性风险预警指数体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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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系统性风险预警系统，只定义危机爆发的拐点(C点)为时已晚，对防范系统性风险不会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事实上，当风险逼近A点时，有必要及时提供相关预警，以便实施具体的风险措施，阻止系统性风险的反向移动。

朱(中国法学会副会长、金融法律行为研究协会会长) 2018年5月4日晚，中国法学会副会长、金融法律行为研究协会会长朱博士应邀在北京大学汇丰银行金融前沿讲堂作了题为“中国系统性风险预警指标体系研究”的精彩演讲。讲座座无虚席，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的师生和各界人士前来聆听和分享。

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副院长任佳教授首先致辞，并介绍了主讲嘉宾博士。朱黄晓博士是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他现任中国行为法学会会长和金融法律行为研究会会长。中国建设银行前副行长兼首席风险官，中信银行前行长(601998)，中信集团监事。著有专著和选集《远离冰山》、《价值银行》、《财富信念》、《林苑家园》、《中国债务转折点研究》。

正在演讲的朱博士

讲座开始时，朱博士回顾了他在北京大学的学习生活，并为北京大学建校120周年送上了祝福。

在正式解释之前，朱博士带领大家回顾了中国对风险概念的认识和理解。他认为“风险”一词在中国出现，最早只能出现在20世纪80年代末或90年代初。直到最近几年，“风险”这个词才开始进入高层的话语系统。总书记、总理和经济金融主管部门都开始研究和重视系统性风险的防范。因此，“风险”和“系统性风险”成为社会各界普遍关注的热点话题。但是有什么风险呢？如何防范和化解系统性风险？

为了让大家对系统性风险有更清晰的认识，朱博士从“拐点经济学”开始了本次讲座。他从历史、生活和经济现象三个角度介绍了“拐点经济学”，认为拐点经济学可以揭示经济现象的本质，区分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为判断现状提供依据，为未来趋势提供参考。朱博士指出，目前，中国许多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在研究和观察社会问题时，都是根据一些数据和个人印象来解释、判断和预测全球性的社会现象。事实上，仍然缺乏一个逻辑中介，即算法或模型。没有这个逻辑中介，即使是一个好学者也很难触及真相。正是通过这种逻辑中介，拐点研究才得以进行。所以这是发现真相的好方法。

在拐点经济学的研究中，拐点的计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只有通过科学计算，我们才能真正识别拐点，从而提高我们观察和判断风险的能力。目前，朱博士团队对拐点经济学的应用和研究已经涵盖了系统风险、债务、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的黄金比例、公平指数、城市发展规模和扶贫。《蒙格斯报告》是该团队宏观经济转折点研究成果的主要载体:蒙格斯是动物“猫鼬”的英文音译；猫鼬主要以蛇和老鼠为食，天生警惕。在日常活动中，猫鼬总是被留下当哨兵。一旦发生危险情况，哨兵会发出特别的叫声来提醒所有的同伴，从而发出预警。经济生活也充满了不确定性。各种经济现象都有一个从良性到恶性的发展过程，都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拐点。该系列研究成果报告以“Mungus”命名，旨在提醒政府、企业和个人充分警惕潜在风险并采取适当行动。

之后，朱博士回顾了风险和风险管理的一般原则。他认为风险源于事物的不确定性，是一个失去或获得的机会。其次，风险是客观存在的，所以任何试图消除风险的行为和言论都是不可能的。风险只能承担、转移、分散和减少。对于机构和个人来说，风险管理就是找到可容忍的风险边界，并想方设法将其控制在可容忍的范围内。因此，风险管理的本质是权衡和比较风险和收益，而收益可以覆盖风险，这样就可以建立这种业务。在核算成本时，企业需要考虑完整的成本概念，不仅是财务成本，还有机会成本和风险成本。此外，风险管理的难点在于明确风险承担的问题，并特别关注表面上假设但本质上没有假设的风险。风险概念的难点在于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之间的冲突。风险专家应该从不确定性管理的角度关注未来，而大多数人更追求眼前利益。

接着，朱博士对国内金融风险的现状进行了分析。他认为，在金融业的转型中，保险业的银行业务、银行的投资银行业务、投资银行的公共关系、短期证券业和互联网金融的中介业务等趋势偏差所积累的问题，都无法逃脱经济周期的考验。前10年，流动性充足，社会融资需求大。各种金融机构围绕融资所生产的金融服务产品，凭借自身的业务优势，确实能够在短期内产生高回报。然而，这种转变打破了行业的底线，具有明显的短期行为特征。各类机构将风险转移给他人或未来，风险敞口不断累积。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宽松的货币政策显然已经开始收窄。退潮那天，险礁会浮出水面，必须仔细观察。每个人都随着魔鬼的音乐起舞，但风险工作者应该保持冷静。朱博士接着谈到了风险管理未来的发展趋势。他认为，风险管理的工具化、网络化、基于数据的建模和智能以及更先进的风险管理理念将在这一历史时刻出现。

观众们认真地听

在明确风险管理相关概念和一般原则的基础上，朱博士进行了系统的风险讲座。他认为，系统性风险不仅是一个事件，还包括国民经济的所有部门和方面，还包括系统性风险自始至终的完整过程和动态演变。目前，对系统性风险的研究存在两个误区:一是关注金融风险，防范金融风险；第二是寻找早期预警的危机信号。前者关注错误的地方，而后者错过了机会，并且不涉及系统性风险的性质。

然后，他介绍了如何使用拐点经济学来识别系统风险拐点。他认为，风险通常在正常情况下是分散的，这并不构成全球性影响。然而，一旦风险开始反向移动——从分散到集中，系统性风险开始产生全球性影响，因此风险反向移动的状态被定义为第一个拐点(点A)。为了观察风险的反向运行，有必要寻找相关的观察指标。这些指标往往存在于“发展迅速、速度快、规模大、泡沫大”的行业中。当风险在这些行业中积累时，第二个拐点(点B)出现了。在这种拐点状态下，我们可以观察并清晰判断风险集中的区域、规模和暴露程度。如果任其发展，系统性风险将进入第三个拐点(C点)，此时系统性风险已进入极端状态，系统性危机将爆发。因此，在研究系统性风险预警系统时，只定义危机爆发的拐点(C点)为时已晚，对防范系统性风险不会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事实上，当风险逼近A点时，有必要及时提供相关预警，以便实施具体的风险措施，阻止系统性风险的反向移动。

朱博士进一步介绍了以“金融加速器”为核心的系统性风险非均衡传导机制。主要发现如下:

首先，金融部门是系统性危机的导火索，但它不是唯一的源头；

国民经济各部门都会不同程度地积累系统性风险；如果我们只关注金融领域积累的系统性风险，我们往往会忽视真正的系统性风险；系统性风险并不直接植根于金融领域，它只是通过“金融加速器”扩大和加速风险因素的积累；防范系统性风险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但应该防范金融杠杆的加速器效应。

第二，系统性风险传导机制的演化路径不平衡；

非金融企业板块的冲击会在短期内引起金融板块的波动，并且这种波动是持续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非金融企业部门对金融部门风险变化的贡献将逐渐增强，甚至在几个时期后超过金融部门自身影响的贡献。

第三，内源性系统性风险将受到外源性冲击的影响。

宏观因素、心理因素和外资市场波动的负面变化会增加系统性风险；然而，外部冲击对系统性风险的影响远远小于系统性风险滞后的影响，系统性风险主要来自于内生积累。

同时，朱博士还简要介绍了的“中国特色金融加速器”。在中国银行主导的金融结构(601988)和高储蓄率的大金融环境下，“金融加速器”的顺周期性和不对称性将更加明显。

随后，朱博士介绍了中国系统性风险的拐点测度结果和现状判断。目前，中国A点的综合系统性风险指数为0.388；B点大致处于综合系统风险指数0.459的位置。如果不能防范系统性风险，当达到A点时，很快就会达到B点；C点是一个危机阈值，在综合系统风险指数中约为0.6。得到基本结论后，朱博士简要介绍了许多计算和应力测试，以验证结论的准确性。总体而言，自2005年以来，中国出现了三次系统性风险高峰，分别出现在2006年、2008年和2011年。虽然这三年的系统性风险指数还没有达到研究组判断系统性危机发生的条件，但已经超过了系统性风险指数的拐点值。其中，2006年和2011年均超过拐点A，2011年综合系统性风险指数高达0.429，接近拐点2008年，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风险指数为0.473，超过拐点B；根据目前趋势，预计2018年综合系统性风险指数将攀升至0.394，超过拐点A，即出现风险反向移动现象。

最后，基于以上分析，博士对我国未来系统性风险的防范提出了相关建议，包括金融部门应继续控制不良贷款比例，确保银行存款的适度规模；非金融企业部门应坚定不移地“去杠杆化”；居民部门应重视“隐性负债”，同时提高人均可支配收入，优化消费结构；政府部门应推动地方财税体制改革和债务融资框架的建立，以有效发挥财政资金的短板作用；控制地方债务；“一带一路”政策应保持适度的贸易顺畅。监管思维应该从微观审慎转向宏观审慎。同时，避免系统风险时间和空.的转移

观众问了一些问题

答问环节，朱博士耐心回答了大家提出的“刚性赎回与柔性赎回的选择”、“中国银行坏账管理的历史改革经验”、“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外部因素对中国系统性风险的影响”等问题。随后，任佳副会长向朱博士赠送了纪念品，并对他精彩的讲话表示感谢。

任佳副总裁向朱博士赠送纪念品

副总裁任佳、朱博士与员工合影

本次讲座是北京大学汇丰银行金融前沿讲堂的第42期。北京大学汇丰金融前沿讲堂由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主办，深圳资产管理学院协办。“金融前沿讲堂”将继续邀请行业权威教授金融前沿领域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为北大学生关注金融市场的最新趋势和动态创造一个高质量的平台。

(作者:肖友志摄影: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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