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时报：税收超GDP增长之势亟待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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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财政部发布的最新数据，今年1-4月国家财政收入为8.96万亿元，同比增长17.05%，其中一般预算收入同比增长12.9%，基金预算收入(主要是土地出让金)同比增长33.7%。各项税收中，增值税增长18.4%，消费税增长24%，个人所得税增长20.8%，企业所得税增长13%。同时，今年一季度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10%，财政收入大大超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此外，财政收入的增长率也超过了企业收入和职工收入的增长率。

事实上，近年来，政府非常重视企业减税和减费。2016年，企业税收负担减少5700多亿元，2017年，税收减免超过1万亿元。政府减税和减免税的数字是真实的，但企业和居民的受益意识并不明显。甚至许多企业和居民都觉得税收负担更重，财政收入大大超过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这表明人们的税收痛苦是真实的，而不是主观的感受或幻想。如何理解这两个数字之间的矛盾？

首先是局部与整体的关系。政府减少了一些企业开支和一些本应征收的税款。但是，不包括项目的部分可能增长过快，这抵消了减轻负担的效果。我们不能否认减税和负减税的效果。如果不努力减轻负担，企业的负担可能会更重，税收增加将超过名义国内生产总值甚至更多，但总体上是负面的，但没有减少，表明仍有许多工作要做。

二是不可忽视的征管因素。税收征管具有一定的灵活性。面对高额的债务，一些地方政府加强了税收征管，努力堵塞漏洞，其效果与提高实际税率是一样的。由于土地收入是财政收入的主要部分，大多数地方政府都会想办法利用土地收入。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近年来土地销售收入以每年30%~40%的速度增长。

第三，一些累进税(如个人所得税和消费税)正在被动地推高税收负担。由于物价和房价的上涨，居民的名义收入近年来增长迅速。然而，现行的个人所得税制度缺乏自动调整机制，必须每年讨论一次，且充满不确定性。这使得一些不需要纳税的人自动成为纳税人，而原来的纳税人即使实际收入没有增加，也可以很容易地进入更高的税率。消费税中的汽车消费税是相似的。随着人们购买汽车平均档次的提高，纳税额呈递增趋势，而不是等比例增长。

随着财政收入的增加，企业和消费者的可支配部分将会减少。问题的根本原因是政府税收和非税收入长期超过名义gdp增长率。只有当财政收入增长率下降时，这种情况才能扭转。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关系。然而，政府的减税和负减的目标最终会实现，许多事情需要改变或改革。

首先，减税和减免税要突破狭隘的视角，树立广义的观念，衡量减税和减免税的成效。一方面，企业减轻税收和负担不仅取决于取消了哪些收费和降低了哪些税率，而且还取决于企业的总体负担是否真的由于部分负担减轻而减轻。也就是说，应该从广义上衡量，而不是从狭义上衡量。另一方面，要突破企业的视角，就要把“企业减负”替换为“经济运行减负”。目前，减轻企业负担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实体经济难以运行，因此有必要减轻企业负担，但企业负担与社会总体负税收密切相关。如果我们仅仅减轻企业的负担，政府将会从土地、房地产、个人收入和企业外的消费中获得太多的收入。居民的这些负担反映在生活成本上，然后转化为企业的劳动力成本。企业损失的一点税收无法抵消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因此，简单地说“企业减负”，很容易陷入“狗咬尾巴”的怪圈。只有以“经济运行减负”为目标，才能实现这一目标。

其次，有必要建立累进税的自动调整机制。个人所得税除了要加快实行家庭综合征收外，还应认真考虑实行一套自动调整免税额和申报收入的机制。可以设置一套公式来扣除价格和实际收入的自然增长，每年可以自动计算出每个税率的新的免税金额和收入标准。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个人税收因通货膨胀而实际增加。

第三，我们应该加大降低税率的力度。从近年的财政收入数字来看，税率应该大幅下调，从增值税税率和个人所得税税率开始。增值税已由17%减至16%，将来空仍会减低，所以我们应加强研究和推行，使企业和居民尽快受惠。

第四，最根本的是大力控制政府支出。政府之所以有获取税收的强烈动机，是因为政府的支出冲动过于强烈，通过抑制政府的支出冲动和抑制财政收入继续超过gdp增长的趋势是有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