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洪言：银行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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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的企业，著名经济学家张曾经说过:“传统的企业家比较难，一个人赚容易的钱难，而赚难的钱难。”事实上，这句话也适用于当前的银行业。它习惯于在杠杆率上升的时期制造各种“套利”的轻松货币。一旦你回到去杠杆化时期的基本工作，你会认为“困难时期”已经到来，你不知所措。

作者:薛洪言，苏宁金融研究所网络金融中心主任

对于中国的企业，著名经济学家张曾经说过:“传统的企业家比较难，一个人赚容易的钱难，而赚难的钱难。”事实上，这句话也适用于当前的银行业。它习惯于在杠杆率上升的时期制造各种“套利”的轻松货币。一旦你回到去杠杆化时期的基本工作，你会认为“困难时期”已经到来，你不知所措。

2017年，银监会共作出行政处罚决定3452项，其中处罚机构1877个，处罚金额29.32亿元，被誉为“监管史上最严厉的一年”。2018年1月，银监会发布了三个办法和一个通知(《商业银行股权管理暂行办法》、《商业银行大规模风险暴露管理办法》、《商业银行委托贷款管理办法》)，银行业进入了强监管时代。

中国银监会主席郭树清近日在接受《人民日报》专访时提到监管的阶段性目标，即“有效控制宏观杠杆率，提高金融结构适应性，显著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全面加强刚性约束体系建设，有效防控系统性风险。”控制杠杆率是首要任务。

2017年4月，人民日报、新华社、英国《金融时报》等官方媒体以及三人小组会议纷纷发表意见，指出金融领域的去杠杆化，并预测“金融去杠杆化带动实体经济杠杆化的相关措施将陆续出台。”市场笑话，监管当局进入了更强硬的模式，“你更强硬，我比你更强硬，你更强硬，我比你更强硬”。或者去杠杆化。

再往前走。2016年5月，《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很重的文章《问一季度大趋势——权威人士谈当前中国经济》。权威人士强调，“树不能长到天上，高杠杆必然带来高风险。”如果控制不好，就会引发系统性金融危机，导致经济负增长，甚至毁掉普通人的储蓄(603883，股票市场)，这将是致命的”，指的是去杠杆化。

在此之前，中央政府提出了供给方面的结构性改革，并提出了“三比一、一减一补”的五项重点任务，其中“去杠杆化”也被列入。

为什么我们要“去杠杆化”，因为我们以前一直在“增加杠杆”，效果越来越差，后果非常糟糕。

从2009年到2011年，企业部门借钱推动经济反弹。根据海通证券(600837，股票市场)的数据，2009年，全国企业部门每年新增融资总额不到2万亿元，2012年为10万亿元。2011年，刺激效应下降，经济开始再次下滑；

从2011年到2013年，政府借钱。2012年，债务增长率仅为18%，2013年达到100%。债务问题开始在一些地方出现；

2014-2015年，去杠杆化开始，以大资本管理和互联网财富管理为代表的各种渠道业务迎来了一个“繁荣期”。影子银行的问题被凸显出来，经济仍然没有改善；

2016-2017年，居民开始借钱，消费金融和现金贷款迎来了短暂的热情。大量首笔现金贷款平台贷款同比增长100多倍，也带来了长期贷款和部分群体债务负担过重等诸多问题。

至于“增加杠杆”来刺激经济的做法，权威人士说“高杠杆是原罪”，是高金融风险的来源。在高杠杆背景下，外汇市场、股票市场、债券市场、房地产市场和银行的信用风险将会上升。如果处理不好，小事就会变成大事...多做标本兼治的事情，注重治本，避免用“洪水”的扩张方法来壮大经济。

至于如何“去杠杆化”，权威人士解释说，“去杠杆化意味着不要在宏观层面注水，而要在微观层面有序打破刚性赎回。”

无论是增加杠杆还是减少杠杆，金融机构都在争先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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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杠杆后，金融机构可以尽情放贷，在市场上积极交易，享受高增长红利和轻松赚钱的乐趣。当去杠杆化时，自然会迎来所谓的“最痛苦”时代。

最初，银行业务受到资本和杠杆的严格限制，因此增加杠杆并不容易。然而，在表外业务和银行间业务的帮助下，银行业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资本约束，开启了杠杆空.的一天

增加杠杆时必须有资本投资。在宏观经济低迷的背景下，银行业发现了两个资金池，一个是资本空转移，a银行发行同业存单购买b银行的产品，b银行发行产品购买a银行的存单，或者在中间增加一个c银行或信托渠道，这可以重复进行。其次，房地产和地方政府平台作为监管部门，很难在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中获得信贷支持，成为影子银行的宠儿。银行机构通过表外业务层的结构化设计和各种金融渠道的支持，“非法”投资房地产和平台，催生了一个庞大的影子银行体系。

有了巨大的表外资产，就可以在不占用资本的情况下获得巨额利润。一段时间以来，商业银行的资产管理部门已经超越了企业财务部门的存在，人员少，利润多，工资高，这是每个人都羡慕的。

增加杠杆的受益者自然会成为去杠杆化的受害者。当国家改变方向时，“已经明确了股票市场、外汇市场和房地产市场的政策取向，即回归应该定位自身的功能，尊重自身的发展规律，不能简单地作为维持增长的手段”，这意味着银行业依靠影子银行和杠杆作用注定是不可持续的。

从目前的监管方向来看，银行间业务、财富管理业务和表外业务是重中之重，要尽一切努力遏制层级套牢现象，阻止资金从现实转移到virtual/きだよ/.2017年初，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了一系列文件(“三违”、“三套利”、“四不当”、“十乱”)。中国证监会、中国保监会和中国人民银行也相继出台了相关金融去杠杆化政策和措施。据郭树清接受《人民日报》独家专访时表示，在三方合作下，新的资产管理条例、银行业务规范、委托贷款业务规范、私募股权投资基金业务规范、保险基金股权投资业务规范:

“通过共同努力，(2017年)银行业资金从现实向虚拟现实下滑的势头初步得到遏制，金融部门内部杠杆率持续下降，100多家银行主动收缩报表。全年新增贷款12.6%，银行业总资产仅增长8.7%，增速同比下降7.1个百分点，相当于增加了实体经济投资，扩张幅度减少了约16万亿元。银行间资产负债自2010年以来首次收缩，银行间财务管理较年初减少3.4万亿元。由于增速大幅下滑，本行财务管理增加5万多亿元，本行通过“特殊目的载体”的投资增加约10万亿元。表外业务总规模增速逐月下降，呈现总体收缩趋势。跨金融产品的野蛮增长趋于停止。”

就银行业而言，表外创新空大大减少，只能诚实地回到基本的表内业务，将资本投入实体经济，并承担其应承担的信用风险。这就是所谓的“最痛苦”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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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我想知道你心中是否有任何疑问:银行业出现之前的各种影子银行创新难道没有任何线索吗？为什么真正强有力的监管直到2017年才出台？

银行业市场混乱的驱动力无非是“套利”这个词。2017年3月，银监会系统总结了“监管套利、空转移套利和关联套利”等三种套利行为，具体给出了90多个检查点。每个指数背后都有多种监管套利操作。

显然，监管并不模糊。事实上，银行不是新兴产业，各种制度和壁垒已经成熟，监管体系一直存在。所谓的“套利”只是金融机构自以为是的创新，认为它们可以绕过监管。从监管的角度来看，这一创新没有得到认可。2017年5月12日，银监会审慎监管司司长肖在新闻发布会上对前期出台的政策进行了深入解读，并称赞:

“从内容上看，近期发布的规范性文件没有新的规范性规定，特别是没有量化规定，都是对现有制度的梳理和强调，分散在以往的不同文件中”。

2017年，专项治理工作如“3340”、信用风险专项调查、“两会一层”风险控制责任落实情况基本一致，现有文件再次强调了这一点。同样，以最近发布的《2018年银行业市场混乱整治要点》为例，有8个要点和22个内容，其中大部分以“违规”、“不充分”、“违规”、“未批准”等词开头。这些要求仍然是旧的要求，关键是态度的转变和严格执行。

这意味着，要整顿市场上的各种混乱局面，只需梳理和强调现有的制度就足够了。说白了，强监管的“力度”是指“加强”而不是“强化”，没有必要出台任何新政策。只要重申监督纪律，强调“监督即监督”，大多数问题就会得到解决。

如提出“三查一案，两级跟进”的要求，强调“董事会负最终责任，董事长为第一责任人”，并对涉嫌失职渎职的各级监管机构负责。事实上，仅在2017年，就有1，547名责任人受到处罚，270人被取消了银行从业和高级管理资格。

由此可见，银行业迎来了一个“艰难的人生”，不是因为“套利”的方法不够高明，而是因为监管部门决定“加强”监管。监管部门之所以决定“加强”监管，是因为宏观层面不再相信用“洪水灌溉”的策略来维持增长，而开始走“去杠杆化”的道路。

换句话说，所谓的套利创新根本无法躲避任何人，它能存活多久取决于它是否适应大环境。利用这一趋势，可能会持续一两年；逆潮流而动注定要自找麻烦。

以互助黄金场为例。在强有力的监管环境下，现金贷款往往存在高利率和暴力催收的问题。结果是整个行业层面的全面整顿，所以干脆不做；在ico的新规定出台后，一些机构以区块链为基础，搞模糊积分制，意图抓边，这就迎来了监管的命名和项目的相继下线。那就是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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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在目前的环境下，很多金融机构都受不了这种“苦”，他们整天想的都是套利创新。

我想提醒大家，一般的环境是不同的，所以我们应该记住“监督是监督的最后一个名字。”当我们不应该创新时，我们就不应该“套利”创新。银行就是这样，共同基金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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