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远:为什么说海南限购政策与自贸港定位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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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无疑是海南历史上最富想象力和最有价值的政策。在中央政府宣布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的政策后，最快的反应无疑是海南的房价和房地产政策。自由贸易港政策出台大约一周后，海南立即发布了《关于进一步稳定房地产市场的通知》，在海南已经发布的限购政策的基础上，实施了全球限购。

作者:著名经济学家马光远

在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无疑是海南历史上最富想象力和最有价值的政策。在中央政府宣布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的政策后，最快的反应无疑是海南的房价和房地产政策。自由贸易港政策出台大约一周后，海南立即发布了《关于进一步稳定房地产市场的通知》，在海南已经发布的限购政策的基础上，实施了全球限购。五指山、宝亭、琼中和白沙是中国中部的生态核心区，这里的房子只能卖给当地居民。海口、三亚、琼海未在本省登记的家庭，必须提供至少一名家庭成员在海南的五年个人所得税或社会保险缴费证明。海南的全球限购政策是目前中国最严格的政策。

一方面，它是一个自由贸易港口，代表着最高水平的开放，另一方面，它是前所未有的最严格的采购限制。对于这样一个带有明显反差的衡量标准，我在一个电视财经专栏中表达了强烈的怀疑。我相信，海南正在欢迎历史上最富黄金的自由贸易港口政策，并立即出台了历史上最严格的限购政策。这是南北矛盾，严格的限购完全背离了自由贸易港的“开放”内涵，相当于关门。

节目播出后，引起了激烈的反响，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朋友圈到处转发这个节目。在我看来，我的看法很正常。我认为在一个据说是最开放的地方制定最严格的全面采购限制是非常准确的。但显然，强烈反应的原因是我对限购的态度。谈到房地产的限购，我发现即使是很多领域最市场化的学者也会对限购表现出非常分裂的一面。鉴于电视节目的容量和节目的特殊表现形式，许多观点并没有在节目中得到合乎逻辑的反映。我认为有必要通过文章来解释我的观点。

什么是自由贸易港？它是当今世界上最高的开放形式。事实上，自由贸易港并不新鲜。世界上有600多个自由贸易港口，自由贸易港口的历史已经有200多年了。香港、纽约、新加坡、亚丁、贝鲁特、汉堡、巴拿马和迪拜有20多个世界著名的自由贸易港。香港目前是世界上最自由和最开放的自由贸易港。世界上有600多个自由贸易港口，虽然它们的形式不同，开放程度差距很大，但基本上有四个特点。

首先，开放的范围很广。新加坡、香港、中国和迪拜实施自由贸易政策。全市具有转口贸易、出口加工、金融、商业、旅游等多种功能。外商可以自由居留和从事相关业务，所有居民和游客享受优惠关税。

第二，贸易自由度很高。香港除了履行国际义务和维护自身安全外，并不控制进出口商品的种类、价格和贸易主体地位，也不对一般商品征收关税，也没有积极的进出口配额。

第三，开阔的领域很广。几乎所有投资领域都允许私人和外国投资者参与，资本项目完全开放，国际贸易可以用任何货币结算，国际航运不受海关限制。

第四，税收负担低。在香港，一般货物的进出口不需要缴纳关税，其他税收也很低。香农自由贸易港的企业所得税税率为12.5%，远低于欧盟的平均企业所得税税率。迪拜杰贝勒阿里自由贸易区的所有企业在50年内免征所得税，该区的员工免征个人所得税。

从高层对海南的定位来看，也希望海南通过建设自由贸易区和自由贸易港，着力建设全面深化改革开放试验区、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和国家重大战略服务保障区。特别是要以制度创新为核心，赋予改革更大的自主权，支持海南大胆尝试、大胆创业、自主改革，加快形成法治、国际化、便利化的经营环境和公平、统一、高效的市场环境。

可以说，中央政府对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形成中国改革开放的新高地寄予厚望。海南自由贸易港的建设意味着中国的改革开放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在我看来，中国“改革1.0”时代的标志是，1979年7月，中央政府同意在广东省的深圳、珠海和汕头以及福建省的厦门试行出口特区；中国“改革2.0”时代的标志是，1991年，中央政府决定开发浦东并建立浦东新区，然后在1992年，中国正式确立了市场经济的方向。事实上，海南自由贸易港的启动，意味着中国“改革3.0”时代的到来，意味着中国已经在开放层面上进入了全方位开放的最高水平，有必要闯一闯，杀出一条血路。无论海南在行业中的定位如何，我想在这里强调的是，我们一定不能失去自由贸易港“开放”的灵魂，如果失去了灵魂，自由贸易港就名不副实了。

然而，海南的全球采购限制与“开放”的灵魂背道而驰，而“开放”是自由贸易港的最大特征。当然，限购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的。总之，我们不能把自由贸易港政策变成“房地产投机”政策，很多人支持海南的全球限购政策，他们必须提到20世纪90年代海南房地产崩盘的悲剧。海南房地产泡沫破裂后，600多栋“未完成的建筑”积压了800亿元，仅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坏账就高达300亿元。当时，这对中国的金融安全产生了很大影响。

然而，在那个时候，中国的金融和房地产不是以市场为导向的，土地市场是混乱的。炒卖烂尾楼和土地非常普遍。目前，中国的金融、房地产、土地制度等。比不上当时的海南。我们有办法避免那一年的混乱，没有自信这是不可能的。然而，海南的全球限购恰恰是最自信的表现。如果我们没有勇气在房地产领域突破，没有信心在建设自由贸易港的过程中做好房地产，更不用说别人了。

此外，海南具备建设“国际旅游岛”的条件，在自由贸易港政策下建设国际旅游岛，更需要的是开放政策，而不是限制性政策。通过升级海南的软件和硬件，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将被吸引到海南来休闲、度假，当然还有置业。世界上所有建立了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自由贸易港口从未见过如此荒谬的限制购买甚至全球限制购买的政策。迪拜之所以能在沙漠中建造中东最大的自由贸易港，一个原因是为了吸引世界各地的富人在迪拜置业。迪拜通过吸引全球资本和高端人才，改善了硬件建设和软件环境。要把海南建设成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坦率地说，软件环境与世界上同类旅游目的地相差甚远。我们需要大幅度提升海南的硬件环境，漂亮的房子、酒店、娱乐场所和设施是必需的。我特别不明白的是，当我们进行大动作时，我们都强调我们不能从事房地产。房地产的范围很广。如果不通过房地产来提升城市的硬件水平，你怎么能建设一个一流的城市呢？海南自身的购买力和资本能弥补这方面的差距吗？信不信由你，我真的不相信。

如果海南的房子不允许海南以外的人买，我想如果海南是一个自由贸易港，那就意味着你排斥人。你的名字是国际自由贸易港，你的名字是国际旅游岛，所以你应该吸引大量的人。我认为把你的房子卖给海南以外的人是完全正常的。我们为什么要限制它？如果有一个限制，例如，海南以外的人不允许买房子，海南在做什么？海南人怎么可能把闲暇时间花在国际旅游上？如果没有全球购买限制，我们能否确保海南房地产市场的稳定和当地人的住房？当然，让我们看看迪拜是如何做到的，并以开放的心态学习。来自世界各地的高端人士，富人，在海南拥有自己的房子，经常来海南，这对海南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可以用脚趾来理解。

自由贸易港的本质在于打破和取消许多限制，而海南自由贸易港宣布立即实施了世界上最惊人的采购限制政策。在全球600多个自由贸易港口中，只有海南实施了与自由贸易港口开放精神相悖的限购政策。事实上，我最担心的不是限购本身，而是限购的可怕“极限”思维会蔓延到自由贸易港建设的许多领域，那里也有极限。最终，自由贸易港将成为一个“自我限制的港口”，自由开放的自由贸易港的本质和活力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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