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和元：从紧的货币政策反倒孕育了两次产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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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宽松的货币政策可以创造繁荣和财富。紧缩银根只会导致通货紧缩，导致普遍的经济萧条甚至贫困。但我想指出的是，事实是，紧缩的货币政策已经被人们妖魔化了。事实上，紧缩银根不仅会导致经济萧条，还会带来繁荣。

作者:韩鹤源，广东省生产力促进会副会长

摘要:长期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宽松的货币政策可以创造繁荣和财富。紧缩银根只会导致通货紧缩，导致普遍的经济萧条甚至贫困。但我想指出的是，事实是，紧缩的货币政策已经被人们妖魔化了。事实上，紧缩银根不仅会导致经济萧条，还会带来繁荣。

首先，高善文的担忧

对货币紧缩的担忧再次猖獗。例如，高善文最近写道，中国全面收紧金融条件和环境，通过高利率去杠杆化的组合和选择，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杠杆率上升、股市持续调整、银行持续坏账和民营企业流动性危机。总之，在高善文看来，货币紧缩是有害的。

事实上，长期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宽松的货币政策可以创造繁荣和财富。紧缩银根只会导致通货紧缩，导致普遍的经济萧条甚至贫困。但我想指出的是，事实是，紧缩的货币政策已经被人们妖魔化了。事实上，紧缩银根不仅会导致经济萧条，还会带来繁荣。

让我们回顾两个历史时期:

第二，货币紧缩和第一次工业革命

从1740年到1820年，欧洲遭受了法国密西西比泡沫和英国南海泡沫的冲击。整个欧洲正处于全面的金融戒严和货币紧缩时期，但正是在这个时期爆发了第一次工业革命——蒸汽机革命。

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曾用详细的统计数据指出:“19世纪英美资本主义繁荣时期没有严重的通货膨胀。事实上，1939年英国的物价水平与1739年基本相同。[1]“而这一时期的英国，尤其是从1739年到1840年，是第一次工业革命。

根据弗里德曼的理论，即价格水平取决于货币供应量，而货币供应量基本上取决于货币制度，即货币的数量由法律和货币当局决定，可以推断，英国货币在这一时期实际上处于相对紧缩的状态。

也就是说，第一次工业革命是在长期货币紧缩条件下爆发的，而不是相反。

第三，货币紧缩和第二次工业革命

另一个例子是1865年至1879年的美国。米尔顿·弗里德曼的研究告诉我们，这15年是美国快速增长的15年，第二次工业革命爆发了。然而，在过去的15年里，美国的货币政策并没有放松，相反，反而收紧了。

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的吴旭川博士和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的蒋蛟龙先生对这段历史进行了详细而精辟的描述(事实上，它也是以弗里德曼的美国货币史为基础的)。

“在内战期间，考虑到内战融资的高成本，美国联邦政府于1862年暂停了黄金的可兑换性，然后发行了不可兑换的‘美钞’。在接下来的两年里，绿色支持纸币的供应迅速扩大，这使得其与黄金的比率急剧下降。一盎司黄金的官方价格从1834年的20.67美元上涨到1864年的40美元。尽管这一数字在战争后期有所下降，但直到1865年战争中期结束，黄金的美元价格仍比官方价格高出50%以上。

战后，国内民众普遍要求恢复金币本位制，美元汇率回升至战前水平。根据当时的声明，这是为了消除“金币溢价”，即黄金的市场价格和官方价格之间的差异。经过简单的定量理论推理，政策制定者认为收紧银根是实现其目标的合适政策工具:如果所有价格水平都充分下跌，黄金的美元价格也会下跌，从而使金币溢价消失。

因此，在约翰逊总统的支持下，国会于1866年4月通过了紧缩法案。该法案指示当时的货币当局——财政部——召回大量已发行的绿色背景纸币。考虑到公众最初支持尽快恢复金币的可兑换性，财政部在1865年至1867年间采取了激进措施，将基础货币降低了20%。

1869年3月，当格兰特总统发表他的第一次就职演说时，他承诺恢复金本位制。与上次激进的货币紧缩政策不同，这一政策是逐步完成的。随着1869年《开放信贷法案》的通过，赠款首先得到了法律的支持，法律保证联邦政府在未来十年用硬币偿还债务，而这十年的时间表充分表明，政府应该采取渐进的方式来管理经济。因为之前激进的货币紧缩政策被认为是不可行的，所以恢复金币本位的支持者打算保持货币存量基本不变，但允许价格随着经济扩张而缓慢下降。这些共识进一步促进了相关法律的颁布。

此后，美国财政部确实根据这些操作程序制定了货币政策。由于使用发行国家银行纸币来补充回收的绿色背景纸币，这种紧缩政策在20世纪7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基本上保持了基础货币的存量不变。1875年通过的《回收硬币支付法》确保了财政部能够有效地执行回收硬币支付和收回绿色背景纸币的政策，该政策规定从1879年1月1日起恢复货币自由兑换。1876年当选的共和党人rutherfordhayes Birchard Hayes也是硬通货的支持者，他也支持实施财政部的政策。

一系列政策有效地推动了物价总水平的稳步下降，并使当局冷静地面对1879年1月恢复硬币支付(即金本位)的到来。此外，从1869年到1872年的整个时期，实际产出水平保持了快速增长的趋势。从1869年到1879年的十年间，美国的实际产出水平迅速增长，平均每年增长4 ~ 5个百分点。[2]”

于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出现了。“在过去的15年里，物价水平下降了一半(由于紧缩的货币政策)，但与此同时，经济继续高速增长。”[3]而这种有趣的现象，其结果是“一方面，这为货币制度安排的争论埋下了隐患，而且这必然会产生深远的影响——米尔顿·弗里德曼在这里指的是20世纪20年代，西方国家都是根据美国从1865年到1879年的经验，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他们努力思考回归金本位制。另一方面，持续的经济增长必将使美国成为世界领先的国家。

两者同时出现，让我们怀疑普遍接受的观点的正确性，即通缩和快速经济增长不能共存。[4]“也使我们怀疑紧缩货币政策和快速经济增长不能并存的观点的正确性，这一观点被主流学术界广泛接受。

请记住，像第一次工业革命一样，第二次工业革命不是在宽松的货币政策下爆发的，而是在紧缩的货币政策下开始的。

4.沃尔克的高利率和美国经济的活力

从二战结束到20世纪70年代，凯恩斯主义在西方经济学中占据主导地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普遍推行凯恩斯主义干预政策。早期，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政府确实通过财政支出和货币扩张的对策缓解了经济衰退，生产力得到了发展before/きだよ.

然而，在20世纪60年代末，这种繁荣不复存在，美国的经济发展因越南战争和林登·约翰逊的“大社会”计划而停滞不前。为了促进经济增长，1970年，尼克松总统任命伯恩斯管理美联储，并采取了极其宽松的货币政策。在伯纳斯执政期间，美国货币供应量m3每年以两位数的速度增长。其中，从1977年到1979年的三年间，m 1的增长达到了战后最高纪录。到伯纳斯1978年卸任时，美元的购买力已经比他第一次就职时下降了72%。

然而，经济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相反，随着货币的增长，通货膨胀变得越来越严重。到1979年第四季度，美国的通货膨胀率一度上升到罕见的12.7%。从1976年第四季度到1979年第四季度，美国的生产率从3.1%下降到2.1%，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从4.9%下降到1.0%，失业率长期保持在6%到8%之间。

对当时的美国来说，这个问题已经很可怕了。时任总统的吉米·卡特显然无事可做。当接替伯恩斯的米勒宣布辞去美联储主席职务时，卡特迫切需要一位称职的美联储主席。这时，时任财政部长的安东尼·所罗门向卡特推荐了保罗·沃尔克。

1979年7月24日，沃尔克应邀去拜访卡特总统。他说，美国经济出现如此严重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货币过剩，有必要改变凯恩斯以前倡导的通胀路线。随后，沃尔克上任并实施了一系列改革。

当时，商业银行的利率高达“前所未有的”15.25%，通货膨胀率也进一步上升。到1980年5月，货币供应量下降，经济增长也下降了。

当时的政治气氛使面临连任压力的卡特难以接受，于是民主党人向他的共和党前任尼克松学习，后者无视美联储的独立性，直接干预货币政策，仓促放松信贷管制。在三个月内，联邦基金利率从20%降至8%，甚至取消了信贷控制。但是最终的结果让卡特大吃一惊:他的政策不仅没有改善美国经济，反而使情况变得更糟。卡特以经济政策的失败而告终，这对他的继任者来说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借鉴前任总统的经验，里根总统选择了多元化的经济调控政策，包括沃尔克提出的高利率货币政策，辅以减税和弱化政府支出，著名的“美国经济复苏计划”应运而生。

当时，美国面临许多棘手的问题，代价高昂:经济在衰退中挣扎，破产企业数量翻了一番，失业率达到1940年以来的最高水平。商界，尤其是中小企业主，对这句话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当时，一本杂志通缉的沃尔克和他在美联储的同事的封面上也刊登了一幅漫画。

这时，里根也开始动摇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支持沃尔克的做法。面对强大的压力，沃尔克选择了理性辩论。他告诉里根，这是为了美国经济的长期利益。

事实上，正因为如此，沃尔克的行动不仅改变了美国的经济结构，也改变了美国人的生活。他不仅用力量扭转了美国被通货膨胀吞噬的命运，还把美国从20世纪70年代失败国家的深渊中拖了出来；它为美国从20世纪80年代到2000年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从这个角度来看，保罗·沃尔克无疑是美国的救世主和民族复兴主义者。

对此，他的继任者格林斯潘，一个比伯尼斯更糟糕的通货膨胀论者，不得不承认沃尔克是“过去20年美国经济活力之父”的事实。

我们从这段历史中学到的一个事实是，宽松的货币政策给美国带来了滞胀，而美国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经济体。拯救美国、将美国从20世纪70年代的泥潭中拯救出来、重振美国经济的是沃尔克的紧缩货币政策。

本文综合了作者在2012年出版的两本书《全球大趋势2:债务支撑的世界经济》和《通货膨胀的真相》

评论:

[1][美国]米尔顿·弗里德曼。通货膨胀[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

[2]吴旭川，姜晓龙。美国的三次通货紧缩及其启示[j]。财经，2009(4)。

[3]米尔顿·弗里德曼，安娜·雅各布森·施瓦茨，《美国货币史》(1867-1960) [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

[4][美国]米尔顿·弗里德曼，安娜·雅各布森·施瓦茨。美国货币史(1867-1960) [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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