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疫情黑天鹅羽翼下Day Trading之交易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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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文·科恩和乔治·索罗斯

史蒂夫·科恩史蒂文·科恩是美国著名对冲基金sac capital的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该公司的名字来源于他自己名字的三个首字母)。他的基金被认为是美国最赚钱的基金之一，其引人注目的平均年回报率在过去20年高达30%，一度被认为是投资领域的传奇；此后，该基金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指控为内幕交易，该基金被迫对外部投资者关闭，并支付高达18亿美元的罚款和一只结算基金。

科恩有一些独特的交易偏好。他工作的交易大厅的温度全年保持在69华氏度(接近21摄氏度)左右，目的是让交易者时刻保持清醒，解决午餐后打瞌睡的经典问题。Sac日均交易量为1亿股，占美国股票总交易量的1%。科恩的股票通常持有2-30天；还有一件事，科恩不喜欢任何噪音，所以交易大厅里的所有电话都不能发出声音，打电话时电话会闪烁。科恩的交易能力非同寻常，一个人贡献的利润占他的对冲基金总利润的10%。许多年前，他的个人交易贡献将占sac收入的50%，这足以显示科恩在交易中的非凡。

“我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也没有必要知道。他以高达30%的年投资回报率为自己说话。”他的一个客户曾经这样评论过他。

他聘请了一名资深精神病医生作为公司的“永久成员”。这表明心理控制和管理将在金融风险冒险者中发挥重要作用。

科恩即使在交易时也保持着幽默感。科恩的幽默感和放松感表明，他并没有把交易的得失放在心上——他完全不受情绪的影响。他的交易员“对他的武断印象深刻”，并称赞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交易员之一。

内幕交易丑闻之后，科恩决定改造sac。2014年3月，sac在一份给员工的备忘录中表示，该公司将更名为point72资产管理公司，将于4月生效。作为与sec达成的认罪协议的一部分，科恩将不再接受外部投资者的资金。Point72已经正式成为一个家庭办公企业，其大部分交易资金属于科恩本人，少量来自员工。

另一位世界著名的投资大师、反身性理论的发明者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认为，他的优势在于“勇于承认错误”。一旦他觉得自己犯了错误，他会毫不犹豫地立即改正。索罗斯钦佩他的哲学导师、奥地利学派创始人之一卡尔·波普尔及其证伪主义思想。

证伪主义在交易中的应用可以用华尔街的一句名言来概括:“管理好风险，利润就会管理好自己。”核心意思是人类更容易犯错误，所以需要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来控制风险。在交易中，我们不能追求所谓的“正确性”，正确的定义只能从错误的相反方向来定义。因此，在交易中，不要问什么是对的，但什么不能出错。好的是“正确的”。这是索罗斯的基本交易哲学。然而，大多数投资者总是问什么是对的，什么是对的，什么是好的。问这样一个问题本身是错误的。

对与错就像数学中的正数和负数。虽然它们在纸面上看起来是对称的，但在实际应用中却一点也不对称。他们之间的区别是至关重要的。

与巴菲特一样，索罗斯也是受他所谓的“犯错不可避免”影响最小的人。“对其他人来说，错误是羞耻的来源。对我来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我的骄傲。一旦我们认识到不完美的理解是人的本性，我们就不会为犯错误而感到羞耻，而只会为未能及时纠正错误而感到羞耻。”

索罗斯因其激进的投资风格而被称为“金融秃鹫”。然而，他经常把自己当成哲学家。“哲学在投资和赚钱方面特别有用，因为它教会我批判性思维，能够看到别人的错误和我自己在行业中的错误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索罗斯的对冲基金被命名为量子基金，是因为德国物理学家、量子力学创始人海森堡提出的“不确定性定理”，索罗斯对此表示赞赏。索罗斯认为，正如粒子的物理量不可能有确定的值一样，股票市场总是处于不确定的状态，因此很难准确地测量和估计。

索罗斯的名言之一是“数学不能控制金融市场，而心理因素是控制市场的关键”

斯坦利·德鲁肯米勒(Stanley druckenmiller)是索罗斯在千禧年期间与克洛斯合作的一位传奇对冲基金经理，他回忆道:“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最重要的不是你是对是错，而是当你做对的时候你能赚多少钱，当你犯错误的时候你能损失多少钱。”。索罗斯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损失经理。他不在乎这笔交易是赢还是输。如果交易不成功，他可以很容易地退出这个职位，因为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在其他交易中获胜。就像商店货架上有很多双鞋子一样，顾客只需要选择最合适的鞋子，而不是很多鞋子。

投资交易成功的关键——交易心理学

华尔街的梦想是一个被称为圣杯的圣杯，意思是一个无所不能且永远正确的交易神器。用现代金融技术的话说，它是一台神奇的人工智能交易机。就像人们不遗余力地创造和发明永动机的经历一样，人们从未停止在金融界寻找交易的圣杯。然而，毫无例外，他们都失败了。

许多人希望找到投资的绝对真理，但当他们真正进入金融交易的世界时，矛盾无处不在，“绝对真理”是最大的认知陷阱，这使得无数毫无戒心、虔诚的投资者惨遭失败。

对交易的认知有两种悲哀:第一，用投资的方法去解决所有的问题，解释所有的现象，要有自尊，不接受任何其他的想法和方法；第二，试图找到一个完美的投资方法，没有意识到得失的必然性，所以环顾四周，担心得失，错过一个好机会，少后悔。

精神病学家和行为金融家理查德·彼得森(Richard Peterson)认为，对投资者来说，最重要的是培养一种客观的观点，这种观点应该与自我意识分开，以便保持一种灵活的预期价值。交易完全是一场“后悔”的游戏。不管投资者做出什么选择，一旦做出决定，他们都会后悔。无论是当日交易还是当日交易，最重要的因素是入场时间、所选股票和交易次数。当投资者全力以赴，猜测入场时间，选择合适的股票进行交易时，他们会后悔什么？我只能遗憾我买的股票少了。如果入场的时机或股票交易的决定是错误的，不难想象投资者会有多后悔。

交易心理非常重要，因为人们的意识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人们正常的思维意识。第二层是自我意识，知道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第三层也是最深的一层是人类的潜意识。潜意识是三种意识形态中最快的运动。大多数时候，人们的正常意识还没有开始，潜意识已经在摩拳擦掌了。

潜意识的存在决定了人们不能“故意”欺骗自己。在交易中，投资者不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无论交易者如何努力说服自己进入一种想象的状态，潜意识已经放出了露天机器。由此可以推断，无论纸面上的模拟交易有多真实，都无法达到真实交易的效果。原因是人们的潜意识已经看到了一切，并提前向正常意识通风报信。尽管人们尽最大努力想象他们在以“真实”的方式交易，但潜意识会抢先一步，秘密地告诉交易者这只是一场游戏，所以没必要紧张，这根本不是一场真正的战斗。

人们的交易和日常生活中存在许多认知偏差。过度自信、高估自己的实际能力和低估不确定性带来的危害是最突出的。

一个大家都熟悉的有趣的俄罗斯轮盘赌实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假设交易者参与了一个疯狂而刺激的俄罗斯轮盘赌游戏。轮盘赌中使用的左轮手枪经过改装，有许多弹匣可以装子弹。现在的问题是，赌徒们愿意花多少钱来取出一颗子弹。

如果赌徒们知道决定他生死的手枪里的每一个弹匣里都装着子弹，不难想象赌徒们会用他们所有的钱(甚至是借钱)来换取哪怕是一颗子弹，从而获得更大的生存希望或减少失去生命这一生命中最宝贵的资产的可能性。

请注意，这是赌徒在特定情况下选择的策略。

然而，在通常的场景中，只有少数左轮手枪弹匣装有子弹(一般来说，只有一颗子弹装有子弹，这将大大增加猜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抛出相同的问题，并且游戏者愿意支付多少钱取出一颗子弹，则游戏者要么根本不愿意支付，要么支付的价格远低于之前手枪弹匣装满子弹的情况。

从这个例子中可以观察到，人类严重低估了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并且运气很好，这意味着享受“好运”带来的好处，而不考虑负损失的可能性。

交易中运气心理特征最突出的一个方面是交易止损规则不能严格执行。止损理论历史悠久，广为人知，但很少有人能一丝不苟地实施。止损的一大挑战是交易者不能面对他们的错误并否认他们的投资决策。

可以想象，如果一位伟大的投资“预言家”告诉交易员，这支“难以放弃”的股票将继续下跌，与前面提到的《俄罗斯轮盘赌》第一期杂志满是子弹的场景相比，交易员必须毫不犹豫地立即卖出股票以保住本金。

然而，当交易者独立地面对未来市场的高度不确定性“无知”时，而杂志上又不是满是子弹的时候，交易者就会想到未来股价大幅反弹的“好运”情景，而没有考虑或忽略市场将继续下跌的风险，把交易的主动权交给随机性。从这一刻起，交易者的身份发生了“质的”变化，变成了一个赌徒。

如果你想象未来的交易价格会更低，改变决策的比较基准，把股票的进场价格改为未来更低的价格，交易者痛苦的止损行为将由负转正。对于未来价格，立即出售是“有利可图的”。这种思维方式的改变将有助于交易者坚定地实施止损，突破人们天生的心理障碍。

芝加哥大学行为经济学教授、2017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理查德·泰勒(richard thaler)将买卖双方的预期价格不对称定义为禀赋效应。

人们最痛苦和最憎恨的是失去他们所拥有的。为了利用人的自然心理活动来克服“禀赋效应”，有必要在行为金融学中运用“框架效应框架效应”。问题的答案与问题的表达和框架密切相关，每个不同的框架决定了不同的“参照系”。如果你根据不同的“参照系”来思考一个问题，你会得到截然相反的答案。

行为金融学的先驱丹尼尔·卡尼曼和阿莫斯·特沃斯基进行的心理学实验很好地解释了这种独特的人性偏见:

一种疾病爆发了，有两种治疗方案:

答:200人将获救

在所有600人中，三分之一的概率会被拯救，三分之二的概率不会被拯救

结果，72%的测试者选择了A，确定性是无价的。

现在，换一种方式，问同样的问题

c:会有400人死亡

600人中有三分之二会死亡，三分之一会获救

这一次，测试者选择了D！

可以看出，当同一个问题被置于不同的思维框架中时，人们的观点和想法都会发生变化。在金融交易市场中，每个交易者都有自己的思维框架，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不同的投资者在相同的市场情况下会有不同的看法。

索罗斯自己的人性是，当他发现自己的投资决策是错误的时，他可以否认自己已经毫无痛苦地完成了止损。但对于普通交易员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当批评和纠正自我意识时，交易者最常见的错误之一就是过于自信，认为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当市场出现与自己主观判断不同的景象时，认为“市场错了”并让交易的损失不断升级，从而使“无关紧要”的交易成为决定命运的“赢家或输家”，这是极其错误的。

在交易中，投资者应该始终保持“期权式”思维，留给自己多种选择。一旦面临“期货思维”，即非此即彼，当没有其他选择时，客观现实将直接影响交易者的心理，并使他或她失去正常的理性和客观判断能力，并转变成一个赌徒的心理，只想着一笔交易的输赢，最后，几乎所有人都会得到一定的命运！

从2000年的一代日交易者到2020年在病毒流行下重生的大量年轻交易者，尽管金融市场和外部世界格局、经济和政治发生了巨大变化，但大多数年轻交易者最终都会失败，这是一个不变的事实。

从这个角度来看，交易就像充满子弹的俄罗斯轮盘赌的生死游戏。不管你有多热情，你都无法改变一个残酷的现实:毫无例外，你会被子弹击中。

年轻的交易员理查德·多巴特(Richard dobatse)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示，罗宾汉交易平台的简单和便利吸引了他，他觉得交易股票和参与更复杂的金融衍生品就像一场游戏。罗宾汉交易平台上的股票买卖经历了疯狂和痛苦，但他最终失去了几乎所有他曾经拥有的财富。

他首先用信用卡预付款15，000美元向罗宾汉账户注入资金，并在早期交易中亏损。他取出两笔3万美元的抵押贷款，存入交易账户。今年年初，他的运气突然变了，几个月后他的账户价值飙升至100万美元。

然后，好运突然离他而去，一切都崩溃了——他最新的账户价值是6956美元。

在交易中，识别一个人的运气和能力是非常重要的。无数的交易者错误地将虚幻的运气视为他们真正的交易能力，最终毁了交易市场。正确而深刻的自知之明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自知之明”，它成为交易市场的决定性因素。了解你在人性中的优点和缺点，你知道什么和你不知道什么！

初出茅庐、充满激情但缺乏实践经验的交易者可能会被戴夫·波特诺伊(dave portnoy)这个残酷的游戏所吸引，他是前一篇文章中提到的2020年美国日交易的领导者，因为他们觉得交易并不难，而且这是一个“简单易行的游戏。”他们渴望成功，但他们无法应对残酷多变的市场。

在交易心理学的认知中，除了索罗斯和他的老师卡尔·波普尔之前提到的试错证伪主义思想体系之外，另一个推荐给大家的是特斯拉电动汽车(Tesla Electric Vehicle)创始人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所倡导的“第一原理思维模式”。

首要原则来自2300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他对它的定义如下:在每一次系统的探索中，都存在着一个基本原则，它是一个基本的命题或假设，不能被省略、删除或违反。

马斯克认为，用“第一原理思维”代替“比较思维”来思考问题是非常重要的。

在2013年的ted演讲中，这位亿万富翁揭示了他非凡成就的“秘密”，即运用“第一原则”思维模式做出战略决策。马斯克当时说:“你可以把事情归结为基本事实，并从中推理，而不是靠表面的类比推理。”。

事实上，首要原则的思维方式是简化复杂性，打开事物的各种表象包装，找出问题的本质、核心和关键，从而最有效地解决问题。

在金融交易市场中，交易者观察到的许多现象可能不是事物的本质。然而，如果我们简单地做类比推理，人们的偏好和偏见将不可避免地被引入到思考问题的框架中，并且他们不会被注意到，从而导致基本假设的偏差，即人们通过表象“感觉”到两个事物是相似的，但是它们在它们的核心水平上是完全不同的。通过简单观察表象的类比思维，投资者会选择。

交易中的一个例子是看图表交易。由于缺乏严格的科学定义和规范，不同的交易者在阅读相同的交易图表后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例如，有人曾经用经典的波动线理论对交易者进行实验，并让几个交易者观察同一个股票交易图。然后，通过运用波动理论埃利奥特波的五段上升趋势分析，发现该股目前处于五个阶段的区间。因此，每个人的解释都不一样。

从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简单的形象类比思维在投资交易中是极其有害的，这使得投资者天真地相信一些东西，但实质上，他们相信的一切都是由主观想象和空.创造的造成这一错误的原因是没有遵循“第一原则”的思维模式，而是寻找事物的本质而不是表象。

中国著名数学家华先生曾经说过:“书从薄到厚，再从厚到薄”，这也是同样的道理。以此类推，前半部分不拘一格；但是后一句话更重要。有必要从大量收集的信息中提取并筛选出最重要的必要部分，作为进一步指导自己的指南。

结束语

最近，我的大女儿爱丽丝和她的两个姐姐从美国洛杉矶回到香港过暑假。全家人在香港的一个小房间里“挤在一起”抗击疫情。我和她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午饭后，大约两点钟，喝一杯咖啡来迎接下午的挑战。

一天晚上，我在美国市场交易太晚，当我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很难入睡。第二天，当我和爱丽丝聊天时，我提到这可能是因为我白天喝了太多咖啡。今天，我不想在大杯子里喝它，我想把它换成小杯子；爱丽丝马上回答说:这不是杯子的大小。如果你用同样量的咖啡，一个大杯和一个小杯也是一样的。听了她的话，我很受启发，不禁想到这是“第一性原理思维”最典型的例子。表面特征(杯子的大小)是最容易观察到的，它将被视为事物本质背后的驱动力。事实上，这只是一种表象，交易者需要开发这种“本性”来探究其本质原因。

作为一个交易者，培养稳定平和的交易心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有捷径可走。尤其是如何对待交易中的“运气”和损失，反映了交易者的心理特征。交易中的每一笔交易都可能毁掉之前所有来之不易的成就，也就是说，每一笔交易事件都是“独立的”，这不可能是因为一个交易者赢得了前几笔交易，下一笔交易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完成。

在交易的心理管理中，保持交易者经常犯错的心理预期是交易者减少犯错的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