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飞鹏：疫情改变不了经济全球化长期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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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新冠肺炎爆发肺炎后，经济反全球化的问题并没有出现。传染病的历史表明，它对经济的影响往往集中在短期内。

娄飞鹏

自新冠肺炎爆发肺炎以来，关于经济全球化的讨论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流行病阻碍了正常的经济活动，或供应方因流行病而无法完成订单，或需求方因流行病而减少需求。与此同时，也有观点认为，国际贸易容易导致疫情的跨国传播，全球产业链面临巨大挑战。总的来说，我们认为经济全球化符合所有国家的利益。从长远来看，经济全球化不会因为这一流行病而逆转，随着这一流行病逐渐得到控制，我们面临的短期困难将会逐渐消失。

首先，传染病的历史表明，它对经济的影响往往集中在短期内。从历史上看，传染病的流行态势是伴随着人类的。传染病疫情在历史上出现过多次，同样的疫情在历史上也出现过多次。21世纪头20年，世界上发生了6起被国际卫生组织认定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非典、中东呼吸综合征和新冠肺炎肺炎都是由冠状病毒感染引起的，埃博拉病毒已经出现两次。就实际情况而言，以往传染病疫情对经济的影响主要集中在短期内，特别是在疫情快速发展和蔓延时期，疫情过后短期内经济会迅速恢复。这是因为传染病的流行情况会限制人类的经济活动，但它往往不能大规模地破坏各种经济供应和需求。在疫情期间，人类的经济活动是有限的，但供给能力和需求愿望仍然存在，而且疫情过后会有“报复性”反弹。

新冠肺炎肺炎疫情的经济影响主要集中在短期内。根据中国的情况，新冠肺炎的肺炎疫情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根据全国象棋比赛和严格的联合防控措施，得到了有效控制。目前，疫情防控已取得阶段性重要成果。在疫情迅速蔓延期间，国内经济活动在2月份几乎停止，随着疫情的逐步控制，经济活动也迅速恢复。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20年3月，中国的综合pmi产出指数、制造业pmi和非制造业pmi分别比2月份增长了24.1、16.3和22.7个百分点，甚至比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期间反弹更快。虽然不能认为中国经济已经完全恢复和稳定，但它充分表明，随着疫情逐步得到控制，国内经济活动正在迅速恢复。由于中国的疫情发生在其他国家之前，在国内疫情的早期阶段，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供方无法有效满足国外订单需求的问题。随着疫情在国外的迅速蔓延，需求方出现了对有效订单需求不足的问题，直接影响了国际贸易和投资。然而，这些影响是短期的。随着外国流行病的逐步控制，国际贸易和投资将迅速恢复。

其次，当前的经济反全球化问题并不是在新冠肺炎爆发肺炎后才出现的。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化始于16世纪伟大的地理发现引发的资本主义早期扩张。20世纪末，反全球化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出现，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孤立主义进一步抬头。例如，2009年4月，美国提出振兴美国制造业的战略构想，大力刺激制造业回归，并打算实现再工业化，经济全球化面临更大阻力。以国际贸易为例，长期来看，出口值和进口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都在上升，但短期内经常波动。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从1960年到2018年，全球商品和服务出口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从11.37%上升到29.65%，全球商品和服务进口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从11.46%上升到28.68%。然而，从2008年到2018年，全球商品和服务出口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从31.08%波动到29.65%，全球商品和服务进口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从30.46%波动到28.68%，短期内确实面临压力。毫无疑问，反全球化的出现先于新冠肺炎的肺炎疫情，这使得全球产业链的正常运行更加困难，但反全球化的出现并不是因为疫情。

第三，经济全球化符合各国利益，具有坚实的理论基础。经济学在其创立之初就为经济全球化提供了理论基础。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从对分工的讨论开始，并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论断，即分工可以提高效率，而分工的程度受到市场规模的限制。他认为“劳动生产率的最大提高和劳动使用中表现出的更高的熟练程度、技能和判断力似乎是劳动分工的结果。”“分工是由交换能力和分工程度引起的，所以它总是受到交换能力大小的限制，换句话说，它受到市场的宽和窄的限制。如果市场太小，就不能鼓励人们终生专注于一个行业。”从国际贸易的角度来看，他认为“在某些商品的生产中，某个国家拥有如此巨大的自然优势，以至于全世界都认为与这种优势作斗争是徒劳的”，如果一个国家“用自己的劳动力生产出比自己的制造业更便宜的商品，那它一定不是最有利的。”因此，一个国家“应该把全部精力集中在邻国处于某种有利地位的方面。”

结合亚当·斯密的分工理论，经济全球化可以理解为国家间的分工，这不仅有助于提高经济效率，而且全球市场是比一个国家或地区更大的市场，这更有利于提高分工程度。换句话说，劳动分工和经济全球化之间有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亚当·斯密之后，大卫·李嘉图从比较优势的角度讨论了国际贸易，赫克舍尔-奥林从要素禀赋的角度讨论了国际贸易。尽管他们的侧重点不同，但他们都主张自由贸易和促进经济全球化。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是各国结合自身的比较优势和要素禀赋积极参与全球分工的结果，经济全球化符合所有国家的利益。虽然传染病疫情在短期内增加了全球产业链运作的难度，但它无法改变各国的比较优势和要素禀赋，以及国际分工的优势，因而无法从根本上影响全球化的长期趋势。

自新冠肺炎爆发肺炎以来，全球产业链确实面临困难，因为这一流行病阻碍了经济活动。然而，这一流行病对经济的影响集中在短期内，随着这一流行病逐渐得到控制，经济活动预计将迅速恢复。经济全球化是经济发展水平提高和社会化大分工发展的结果，有助于各国发挥比较优势，参与国际分工，提高经济效率，符合各国利益。疫情不能改变经济全球化的长期趋势。

(作者是武汉大学经济学博士，财政部经济学博士后，高级经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