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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认为增长率将分别达到3.4%和2.7%。然而,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发布的报告指出,2020年全球经济将面临转向收缩的风险,穆迪还认为,未来12个月全球经济陷入衰退的可能性“非常高”。此外,尽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对新一年的经济增长率持乐观态度,但最终估计值已经达到金融危机以来的最低或次低水平。显然,几乎所有当局都对未来一年的全球经济表现出更加谨慎的态度,而且存在明显的差异。这样做的原因是,随着经济增长和空的博弈能量越来越大,正负正处于弱平衡状态,所以世界经济在新的一年里不会停滞太多,也不可能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在货币政策方面,尽管美联储在利率会议的最新声明中表示,利率将在2020年保持不变,但如果经济下滑,美联储进一步降息的可能性仍不排除。此外,2020年对美国大选来说仍是一个敏感时期。特朗普将不断向美联储施压,以防止经济变量影响他的投票,尽管美联储将坚持自我独立。然而,总体而言,美国的货币政策宽松周期不会逆转和受到影响。欧洲、日本和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央行可能会继续加大货币政策的力度,预计全球经济将得到流动性的全力支持。此外,欧洲、美国和日本的三大央行在2020年不会出现任何停止或趋同的迹象。相反,只要有经济刺激的需要,这三个国家都将能够“扩大桌子”,至少这三个国家将不遗余力地购买长期债券,从而创造必要的资本来支持经济增长。
然而,宽松货币政策对经济增长的后续作用正在减弱,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严峻现实。一方面,空总体宽松的货币政策受到抑制,特别是许多主要经济体的货币利率分布在-0.75%和-1%之间,而空能够继续降低的非常有限,而根据现代货币理论(MMM)另一方面,随着货币的不断释放,不仅在实际过程中边际效用会下降,而且还会导致利率的流动性陷阱,这意味着宽松的货币政策基本上是无效的。
在财政政策方面,根据美国国会办公室的报告,2020财政年度的联邦财政赤字约为1.2万亿美元,这一数字明显扩大。美国政府将继续扩大国债发行规模,以弥补财政赤字、满足公共产品投资需求和提振经济。此外,特朗普政府准备推出“减税2.0”计划,旨在将美国中产阶级的所得税税率降至15%,从而进一步增强消费势头。出人意料的是,欧盟放松了对《马斯特里赫特条约》的保留态度,2020年的预算承诺和支出总额将分别增长1.5%和3.4%,其中最大的支出比例仍在促进经济增长领域,支出规模同比增长4.1%,占总预算的一半。与此同时,日本内阁批准了新财年的预算,规模为102.7万亿日元,不仅同比增长1.2%,而且创下了历史纪录。在新兴市场阵营中,中国政府可能会继续保持2.8%的财政赤字率,但无疑会增加地方政府特别债券的发行规模。与此同时,印度政府的五年基础设施投资扩张计划继续推进,莫迪政府也不排除新的税收改革政策。
然而,由于以美国、欧洲和日本为代表的发达经济体在金融危机后继续通过政府部门和杠杆作用刺激经济,公共财政的杠杆比率实际上已经上升到令人心碎的历史最高水平。美国、欧元区和日本政府部门的杠杆率分别达到99.4%、97.5%和217.0%,分别比10年前提高了40、58.2和20.3个百分点;庞大的债务规模意味着政府利息支出的巨大压力,而利息支出的增加必然会挤出投资和建设支出,从而削弱财政实力。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理论上政府可以根据经济增长的需求实施扩张性的财政政策,但由于2020年是美国的大选年,民主党将以国债发行量创历史新高和高赤字率的名义向特朗普施压,这使得美国经济的财政政策具有不确定性。在除中国以外的新兴市场经济体中,印度、巴西等许多国家的债务比率和赤字比率已经处于高风险区域,主要通过借入外债来刺激经济增长点的方式也是不可持续的,特别是在阿根廷和土耳其等仍有很大可能引发债务危机的国家,这些国家很难通过扩大财政政策来进一步刺激经济发展。同样值得注意的是,与发达经济体不同,新兴市场主要依靠政府支持的企业发行债券来筹集资金支持基础设施建设。发达经济体的政府部门通过借款来增加投资。因此,新兴市场非金融企业的债务从十年前的10万亿美元扩大到目前的30万亿美元,微观层面的偿债压力极大,制约了财政政策的增量效应。
在国际贸易方面,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判断,2020年全球经济将因贸易争端损失约7000亿美元,相当于全球国内生产总值的0.8%左右。甚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认为,贸易争端将导致全球经济和贸易秩序的混乱,并导致全球经济增长陷入“衰退陷阱”。imf得出如此惊人结论的原因是,美国、欧盟、中国和日本这四个核心经济体都卷入了2020年的贸易争端漩涡,或者说它们无法摆脱双边和多边贸易摩擦的困扰。
尽管经过双方的努力,持续近两年的中美贸易争端已经朝着平静协商的方向发展,并签署了第一阶段谈判达成的经贸协议,但并不排除中美贸易关系再次收紧和升级的可能性。此外,世贸组织最终敲定的“美国诉欧盟补贴空案”将于2020年进入正式实施阶段,但对于世贸组织提出的美国来说,与此同时,日韩在世贸组织的申诉战将会继续,最终是否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也充满悬念。
当然,根据世贸组织的预测,2020年全球商品贸易额将增长2.7%,这表明国际贸易的动能依然存在。一方面,中美贸易磋商最终能够达成和解协议,这对全球经济无疑是最大的好处;另一方面,区域经济合作仍可有序推进,rcep将真正在2020年诞生,日本建立的cp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601099))将同时进入实践阶段,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可能取得重大进展。更重要的是,5g和人工智能引领的科技创新元素不仅深入武装了传统产业,还不断创造全新的空市场,刺激和引导全球风险投资和跨境贸易继续进入活跃状态。
就地缘政治而言,2020年美国大选无疑是最大的地缘政治干扰因素。如果特朗普落选,将同时出现政策趋同和更新的窗口期,这将对金融市场造成相当大的干扰,进而影响全球资本再分配、短期动荡和非美国国家资本市场的宏观经济波动。此外,约翰逊已经坐上了英国首相的宝座。2020年,英国的“硬英国退出欧盟”是毋庸置疑的。它不仅会对英国经济产生阶段性影响,还会与比利时、丹麦、荷兰和爱尔兰之间的贸易和投资产生密切关系。国家贸易和经济带来了不小的损失;更重要的是,英国对英国退出欧盟的完成可能会刺激意大利、希腊甚至是法国等一些对欧元区没有坚定信心的国家萌生单干的想法,甚至不排除在欧盟上层支持英国退出欧盟的声音将会猖獗,从而直接考验欧盟控制的智慧和能力。此外,民粹主义一直在欧洲盛行,这一思想的代表人物近年来也作为新精英活跃在欧洲政治舞台上。其实力的增长和扩散很可能对欧盟的一体化和改革构成巨大阻力,进而拖累欧元区经济增长的缓慢步伐。此外,作为一个地方性的非安全因素,美国对伊朗实施的新金融制裁、中东地区的持续冲突以及朝核问题谈判的失败,都成为导致全球金融市场波动和干扰全球经济的重要风险点。
(作者是中国市场学会理事和经济学教授)
标题:张锐:多空对弈下的2020年全球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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