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希淼：定向降准助力精准服务中小微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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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中国人民银行宣布将于3月16日实施普惠金融RRR目标减息，RRR目标减息0.5-1个百分点，符合条件的股份制商业银行减息1个百分点，共释放长期资金5500亿元。下一步，中国的货币政策应在保持稳健的基础上更加灵活、适度，加大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提高金融服务防疫、复工、生产和实体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率。

3月11日，国务院常务会议要求“要及时出台有针对性的普惠金融RRR减排措施。”此次定向RRR降息既符合预期，也出人意料。从RRR减持的实施和时机来看，定向RRR减持是现有政策的延续，符合市场预期。2017年9月，央行决定扩大和优化针对小微企业和“三农”的RRR减赤政策，目标是大型银行、股份制银行、城市商业银行、非县域农村商业银行和外资银行。RRR减息分为两个等级，对普惠金融领域贷款比例达到一定比例的商业银行，给予0.5个百分点或1.5个百分点的优惠准备金率。2018年初，央行首次利用2017年的年度数据实施包容性金融的RRR减排目标。2019年1月，央行将RRR普惠金融目标削减的评估标准调整为单户1000万元以下，扩大了覆盖面。2020年是包容性金融RRR减贫目标的第三次实施。如果没有流行病的影响，RRR减少可能会更早。继续对符合条件的银行实施普惠金融定向RRR减债，同时考虑积极推广和事后激励，这将有助于促进银行增加普惠金融的信贷供应。RRR削减可以节省银行的资本成本，并有助于降低中小企业的融资成本。在海外股市遭受巨大冲击后，中国央行下调了RRR利率，这也有助于平抑市场情绪，稳定金融市场。

此次定向RRR减持的特点是对合格的股份制银行实施额外的RRR减持。为什么股份制银行要实施额外的定向RRR减持？疫情爆发后，央行及时采取金融措施，支持银行为疫情防控提供准确服务，但相关政策很少惠及股份制银行。例如，第一批3000亿元的专项再融资没有覆盖股份制银行；第二批5000亿元再融资和再贴现主要针对中小银行，如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股份制银行既没有全国各大银行的机构网点，也没有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的区位优势和大众优势，因此债务压力和成本相对较高。因此，对股份制银行实施增发RRR减持和定向释放长期低成本流动性，将有助于鼓励股份制银行充分发挥市场化体制和机制的优势，加大服务实体经济特别是中小企业的力度。

从存款准备金率政策本身来看，此次RRR降息将有助于优化政策框架。2019年，央行通过对农村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实施有针对性的RRR减息，逐步优化“三级两优”存款准备金率政策框架。同年5月，以地方和服务县为重点的中小银行存款准备金率下调，惠及1000家县域农村商业银行；9月份，在RRR全面降息的同时，针对仅在省级行政区运营的城市商业银行，RRR又有针对性地下调了1个百分点。由于2019年普惠金融领域大银行贷款快速增长，所有大银行在此次定向RRR降息中都达到了RRR降息的二级，所有大银行都获得了1.5个百分点的优惠准备金率。因此，对股份制银行实施额外的RRR减息是对“三级两优”存款准备金率政策框架的进一步优化，强化了对股份制银行的积极激励。

3月16日凌晨，美联储将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下调100个基点至0-0.25%，这是美国半个月内第二次降息。与此同时，美联储也启动了一项7000亿美元的量化宽松(qe)计划。这是美国为应对疫情影响而采取的紧急措施，很少采取如此大的行动。当然，美国已经采取了实质性的宽松政策，更重要的是，为了防止美国经济的长期衰退。一段时间以来，除美国以外的其他主要经济体也采取了降息和量化宽松等措施。据不完全统计，自3月以来，至少有21个国家和地区已经降息29次。应该说，2019年后，全球“降息竞赛”又开始了。这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缓解人民币贬值和跨境资本外流的压力，为中国货币政策调整提供宽松的外部环境。

根据国家统计局3月16日发布的数据，反映投资、消费和工业运行的三个重要指标均出现了两位数的下降。当前，中国应综合运用多种货币政策工具，采取不同价格、数量和期限的组合，加大反周期调整力度，使货币政策更加灵活适度。特别是要根据疫情、经济复苏、价格走势等内外因素的变化，做出更加灵活的调整。但是，中国应该坚持“以我为主”的原则，对美国等发达经济体的宽松政策保持冷静的态度。

3月20日，全国银行间同业拆借中心公布了本月贷款市场的报价利率，一年为4.05%，五年多为4.75%，与上月持平。Lpr本月没有继续下降，略高于市场预期，原因有三:第一，3月16日，央行推出1000亿元中期贷款，期限为一年，利率保持在3.15%不变。Lpr主要与一年期mlf挂钩，mlf的操作利率没有变化，所以lpr没有下降；二是一段时间以来，央行通过专项再融资等政策措施，引导银行业加大对疫情防控和恢复生产的支持力度，近期贷款利率大幅下降。例如，第一批企业贷款由专项再融资资金支持，加上财政利息补贴，利率低于1.6%；第三，在疫情期间，银行通常通过优惠利率、减息等措施增加对企业和个人的利润。在银行债务成本高的情况下，这种不对称的“降息”给银行利润带来了巨大压力，这使得lpr难以继续下降。

总之，下一步，中国应根据内外部条件的变化，继续采取公开市场操作、全面减RRR、定向减RRR等措施，适时下调基准存款利率，使货币政策在稳增长、防风险、控通胀、调结构等各项目标之间保持平衡。但总的来说，中国的货币政策应保持一定的力度，坚持稳健的基调，坚持不搞“洪水灌溉”，促进宏观杠杆率保持基本稳定，防止通胀预期进一步分化。同时，要内外兼顾，做好政策储备。

(作者是王新银行首席研究员，中关村(000931，诊断单元)互联网金融研究所首席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