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夫：消费升级如何赋能产业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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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傅毅夫，苏宁金融研究所宏观经济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

不久前，我在网上读到这样一句话:“你们的每一次消费都在影响着国家的经济发展。”

仔细想想，的确是。由于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和互联网技术的不断进步，中国人的消费潜力逐渐显现出来。在辽阔的中国大地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交易成交，而千千的万种消费行为的总结已经成为占GDP 60%的消费规模。因此，有一个结论是“消费已成为国民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

然而，只要人们愿意花钱，国民经济就会增长，这是真的吗？恐怕答案没那么简单。

此前所有的消费升级都在推动产业升级

严格来说，消费是需求方的驱动力，而经济增长的真正驱动力来自供给方的生产环节，这可以从gdp的“国内生产总值”这个中文名称中看出。通俗地说，只有通过生产才能不断创造新的社会财富。

消费呢？事实上，消费和生产可以被视为“孪生兄弟”，两者密切相关，相互依存。用总理的话说:“企业生产的最终目的是为消费者服务，消费是生产的最终需求。我们从事的所有生产，除了基本的战略储备，最终都将转化为居民的消费品。”

消费对国民经济的影响体现在生产的刺激上，尤其是居民消费的升级，这是产业升级的支柱。产业升级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也能有效地反馈居民消费。改革开放40年来，这句话被反复验证:

第一次消费升级始于1978年，主要表现在食品消费比重下降和轻工业产品比重上升。其背后的逻辑在于，在居民普遍解决了温饱问题后，不仅长期被压抑的消费会逐渐释放出来，对服装和日常消费品的新需求也会逐渐释放出来。受此影响，纺织和轻工业产品的生产得到大力推动，相关产业也迅速发展。大多数居民家中的耐用消费品逐渐普及，实现了从“老三”到“新三”的转变。

随着1992年到1998年的第二次消费升级，人们不再满足于耐用消费品的范畴，而是对其质量有了更高的要求；与此同时，居民的消费热点也在发生变化。除了彩色电视机，冰箱和洗衣机，录像机，大型彩色电视，加热和冷却空音，微波炉，DVD播放器，摄像机和台式电脑是受欢迎的。这一转变为电子、钢铁、机械制造等中高端制造业的发展带来了强大的推动力，进而推动了国民经济的增长。

1998年后，受住房制度改革等重大事件的影响，住房和汽车成为中国人新一轮消费升级的主要载体。因此，国内房地产业开始繁荣，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汽车公司。另外，在人们的物质消费得到满足后，精神层面的消费意识已经觉醒，这表现在教育、娱乐、文化、交通、通讯、医疗、旅游等消费需求的增加。基于这一背景，服务业发展迅速。

综上所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居民消费状况总体上经历了由精到精的改善升级，这也在相当程度上推动了产业结构向更高级方向演进，其对国民经济增长的积极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

消费升级增强了产业升级的内在逻辑

事实上，产业结构升级的一般规律可以用经济理论中的配第-克拉克定理来表达。该理论认为，第一产业在一个经济体中的比重将逐渐降低，而第二、三产业的比重将逐渐增加，第二产业是主导因素。随着经济的逐步成熟，第一、第二产业的比重将同时下降，而第三产业的比重将继续上升，成为新的主导产业。这大体上符合人们消费升级背后需求水平的变化规律，即在初级阶段解决温饱和基本生活问题，然后在精神层面实现“受人尊重”和“自我实现”。

从这个角度来看，居民消费的升级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产业的升级，这背后有两个主要机制:

首先是恩格尔效应。具体来说，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低端产品的需求将逐渐饱和，他们将青睐更高质量、更具创新性的产品(如汽车、智能手机、服务产品等)。)，这些产品的需求收入弹性相对较大。当对高质量和创新商品的需求在收入需求弹性方面越来越高时，相应的行业将占据主导地位。因此，高端制造业和高端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越来越高。

二是鲍莫尔效应的影响。根据经济学理论，生产率较高的行业往往具有较高的资本回报率，这将导致资本流入和劳动力流出。通常情况下，资本的边际回报远远高于劳动力的边际回报，因此资本的流入会使产业规模扩大，并进一步向高端发展。

那么，生产率提高的源泉是什么？这是生产部门的技术进步和住宅部门的消费升级。对于后者来说，居民消费热点的变化催生了对热消费品的巨大需求，必然需要与之相匹配的适度生产。为了抓住所谓的“窗口”，越来越多的制造商加入到这种消费品的生产中，这导致市场竞争更加激烈。为了在竞争中脱颖而出，制造商必须加大对R&D的投资力度，加强管理和运营，提高创新热情，从而增强行业竞争力。因此，这类消费品的生产效率大大提高，这也促进了产业升级和经济增长。

由此可见，居民消费升级对产业转型升级和国民经济发展意义重大，进一步推进消费升级、挖掘消费潜力势在必行。

如何进一步推动消费和产业的双重升级？

就目前国民经济的“三驾马车”(即投资、出口和消费)而言，消费作为中国经济稳定运行的“稳定器”和“垫脚石”的作用日益突出，在推动产业升级方面也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目前住宅行业的消费潜力还没有完全实现，工业行业也存在一定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由于住房抵押贷款、医疗和教育等庞大的刚性支出的拥挤，大多数居民在其他领域的消费资金有限，相当一部分人处于“有了钱却不花”的状态；

第二，居民收入差距过大阻碍了中低收入“长尾人群”消费扩张的步伐，其规模较大，进而抑制了全体居民消费的增长；

第三，国内低端供给相对过剩，优质商品和服务的有效供给相对不足，导致中国消费“外流”。

最直接的例子是中国跨境电子商务交易规模的激增。从2010年到2017年，中国跨境电子商务规模从1.3万亿元增加到7.6万亿元，增长近5倍；根据世界旅游组织发布的报告，2017年中国游客海外消费总额为2580亿美元，居世界首位。这些现象的背后是对海外高质量消费品的巨大需求。

正因为如此，如果要促进消费和产业的双重升级，可能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首先，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充足的收入是扩大消费的前提。就中国而言，大多数居民的收入水平普遍较低，医疗、教育和社会保障体系不高，这使得消费存在顾虑，消费意愿不强。因此，我们需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缩小收入差距，深化税制改革，完善最低工资制度，建立最低工资与物价的联动机制。

第二，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就业、医疗、教育、养老等社会保障问题关系到国计民生，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居民的消费预期。因此，有必要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减轻居民的后顾之忧，进而改善居民的消费倾向。

第三，提高生产效率和供应质量。要有效推动技术进步，提高生产效率，优化商品质量，丰富商品种类，不断降低商品价格。此外，政府部门应着力营造公平竞争的经营环境，推动国内消费品与国际标准接轨，支持企业培育新品牌，落实政策，加强监管，完善知识产权保护措施，打击假冒伪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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