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保利：军民融合是生产体制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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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研究中心研究员许

目前，国防和民用技术的一体化已经升级为国家战略。从目前军工企业军民融合的实践来看，许多实践更多的是基于自身发展的需要而做出的选择，这与军工企业军民融合的真正目的和需要解决的问题有所不同。笔者认为，当前必须认清国防与民用技术融合的意义及相关影响，使国防与民用技术的融合有更好的发展，实现其目标。

中国的军工产品由特定的企业承担，这些企业被称为军工企业。起初，军事生产完全是在军事企业中进行的，任何需要的零件都是自己制造的。显然，军工企业可以生产军工产品，但同时也可以生产民用产品。在军事任务不足的情况下，利用闲置产能生产一些民用产品是一种自然选择，甚至是军工企业根据自身发展需要积极投资扩大民用产品产能的理性选择。因此，在中国的军工企业中，有军工产品和民用产品。根据他们的生产能力，有些企业只能生产军事产品，而其他企业可以生产两种产品。这时，军工企业改变了原来只生产军工产品，生产民用产品的局面，甚至增加了民用产品生产线，以扩大民用产品的生产。目前，中央政府强调发展国防和民用技术集成，一些地方已经建立了国防和民用技术集成工业园。军工企业做出的这些改变被称为国防和民用技术的整合。然而，这种国防和民用技术的结合仅仅改变了军工企业的生产范围或自我发展，企业取得了更大的发展。

当然，目前军工企业在承担了军工生产任务后，也从非军事企业甚至私营企业购买一些产品用于军工生产，但数量有限。此外，军工企业根据自身发展，甚至可能通过增加投资来建立生产线，以完成考核指标或解决自身人员的就业问题。因此，军事生产仍基本处于垄断和封闭状态，由军事企业完成。

军工企业可以生产民用产品，但是非军事企业也可以生产军工产品，比如一些配套零件。即使经过生产能力的调整和改造，也可以生产出完整的军工产品，军工企业为其提供相应的配套零部件。如果以这种方式进行军事生产，军事生产制度就会改变。它的生产不再由处于垄断和封闭状态的现有军事企业来进行，而是通过在一个开放的系统中利用整个社会的生产能力来进行。作者认为，这种军事生产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防和民用技术的结合。

所谓国防和民用技术一体化，是指军事生产体制的改革，即军事产品由军工企业的垄断和封闭生产转变为全社会的竞争性生产。某一件或某一批军品的生产不再由指定的军工企业承担，而是由全社会投标，一个或几个企业共同中标，然后承担生产任务。获得军品生产订单的企业，并不是完全靠自己生产必要的配套件，而是通过招标为全社会采购，以实现全社会在军品生产中的分工和大协作，利用全社会的资源进行生产。这种军品生产制度的采用改变了国家投资建立军工企业生产军品的状况。它不仅节省了国家投资，减轻了国家负担，而且通过引入竞争有助于提高军品的生产效率。

然而，军事生产的市场化转型并不是说军事生产完全由市场调节，政府的作用仍然是不可替代的。首先，它需要一个从垄断关闭到市场竞争的渐进过程。这一过程本身需要政府的控制，以安全有序的方式转向市场，从而防止过渡的混乱，影响军品的正常生产。其次，市场准入和保密需要政府的作用。军事生产需要严格的市场准入，只有获得政府颁发的许可证，我们才能参与采购和订购的投标。参与生产的企业应当保密，防止生产和产品信息泄露，危害国家安全。最后，市场可能运行不佳或失灵，因此政府需要协调以确保正常生产。

上述军工生产体制改革将对企业，尤其是军工企业产生重要影响。由于许多企业可以参与军事生产，军事企业和民用企业之间不再有任何区别。而有些企业有军工生产许可证，其产品分为军工产品和民用产品，这也是国际惯例。例如，当介绍他们的业务时，一些财富500强公司有一项业务叫做国防，这是军事生产。例如，美国波音公司和法国空中国巴士公司不仅生产民用客机，还生产军用产品，包括先进的战斗机和巡航导弹，这些都是这些企业的产品，他们的产品分为两类:民用产品和国防产品。

为了适应军工生产体制改革，军工企业必须搞好自身改革。军工企业一旦摘下军工帽子，就不再具有垄断军工产品生产的地位，而只是像其他企业一样参与军工产品和民用产品的竞争。此时，他们需要转变观念，增强市场意识，特别是增强市场竞争力，在市场竞争中求得生存和发展。然而，这种转变可能会经历一些阵痛，但它有利于军事生产，甚至有利于企业自身的长远发展。因此，军工企业应积极参与转型，在转型中成长壮大，为军工生产乃至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做出贡献。

同时，监管机构还应考虑对被资助企业的考核进行调整，包括弱化经营收入增长率、利润增长率等规模指标的考核，引导企业通过外部采购和专业化分工进行所需零部件的生产。此外，要加强效益指标的考核，如资本收益率、净资产收益率、总资产收益率等。，这样企业就可以很好地利用他们所掌握的资源来创造更多的效益，而不是追求如何占用更多的资源，从而导致资源配置的低效甚至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