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磊：美国又在制造下一颗金融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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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融专栏作家肖磊

过去十年可能是人类历史上财富创造效应最强的时期之一。在此期间，比特币等一些新的投资目标诞生了，而苹果和腾讯等大型企业的股价上涨逾10倍，神话房地产价格上涨逾10倍。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过去十年的财富爆炸呢？

除了人类经济本身的向前发展和中国超级经济的诞生，更重要的原因是2008年爆发的美国次贷危机，一方面，许多优质资产被抛出了金坑。另一方面，金融危机吓坏了各国政府。许多国家开始降低利率，释放没有底线的资金，低利率、零利率和负利率就产生了

那么，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是如何发生的呢？

事实上，这很简单，因为美国金融市场已经发展到任何可见的风险，这些风险可以通过创造性的工具解决并传递下去。

银行可以贷款给没有任何购房资格的人，但他们并不担心自己的还款能力，因为银行可以将这些贷款打包成资产包，卖给各种投资机构，包括雷曼兄弟、高盛、美林等。，这些机构在二次加工后做出担保，然后将它们出售给全球投资者。

那么，为什么全球投资者想要购买它呢？

因为这些资产被评为aaa级，可以说与美国国债处于同一水平，而且收益很高。此外，美国人也认为当时美国房价不可能下跌，对次贷资产的追逐可以说遍及全球。

但问题是，像高盛这样的投资银行在出售这类资产时，已经为美国国际集团(aig)这样的保险公司购买了保险。也就是说，如果这些资产的价格下跌，跌幅越大，高盛获得的补偿就越多。

当高盛的员工出售这些资产时，他们在邮件中开玩笑说这些资产是狗屎。因此，当他们被国会质询时，高盛也承认了这些员工的说法。

让我们想象一下，我卖给你一些东西。我说它被评为aaa级，这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投资目标。你买的。如果价格下降，你只能接受，但我可以得到补偿。

事实上，2002年至2007年间，三大评级机构曾将大部分约3.2万亿美元的抵押贷款债券评为最高aaa级；；2008年危机爆发时，他们迅速降低了信用评级。重要的是要知道普通投资者不能为他们购买的资产投保。

更有趣的是，作为一个重要的服务客户和评级机构的所有者，在2007年雷曼兄弟倒闭之前，三大评级机构仍将其评级定在甲级以上

因此，次贷危机爆发后，除了许多无法转嫁风险的投资者破产外，aig等保险公司也很快面临破产(他们输不起)。雷曼兄弟的破产是一个意外，主要是因为赌博太大，保险金额太小。当时，雷曼的杠杆率超过了30倍，而且它太大了，不能玩，否则它仍不会破产。

我不知道你能否从上面的分析中看出任何线索。当美国爆发次级抵押贷款危机时，另一个重要角色是评级机构。想想看，如果这些垃圾资产不是aaa级的，有人会尽力购买它们吗？会有保险公司承保吗？

美国三大评级机构的力量怎么强调都不为过，因为全球经济集中在金融市场，金融市场的波动性和金融产品的复杂性是一个简单的投资者无法理解的。那些持有数十亿美元的专业投资机构不得不参考穆迪和标准普尔的评级来做出决定。

这些评级机构影响着金融市场的定价和数千万投资者的决策。没有这些评级机构，信用评级的金融产品就无法在市场上销售，因为它们根本无法定价和销售。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弗里德曼曾经说过:“我们生活在两个超级大国之间，一个是美国，另一个是穆迪。美国可以用炸弹摧毁一个国家，穆迪可以用评级摧毁一个国家。相信我，有时候不清楚哪个更有力量。

让我们来看看这些公司。

本文开头提到，过去十年是财富爆炸的十年，如比特币、苹果、腾讯、中国房产等。如果你抓住它们，你的财富几乎肯定会在过去十年里大幅增加。然而，在过去十年的同一时期，还有另外两家公司的股价上涨幅度相当于表现最佳的资产。这两家公司是穆迪和标准普尔全球(惠誉评级不是独立的上市公司，更不用说这里)。

过去十年，穆迪和标准普尔的股价上涨了近15倍，不到腾讯的30倍，但仅是苹果的20倍。在同一时期，标准普尔500指数、在金融领域蓬勃发展的高盛(Goldman Sachs)和被巴菲特大量占据的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涨幅都超过了四倍。

在我们的大a股中，有一只股票很少受到内外部环境和经济周期的影响，这种股票叫贵州茅台(600519，诊断股票)。贵州茅台是中国最好的股票，但其自2008年以来的涨幅只有10倍。

许多人可能会说，穆迪和S&P全球增长15倍可能是因为它们的市值较小。事实上，穆迪目前换算成人民币的市值为2000亿元，而S&P的全球市值为3200亿元。这个市场价值不小。我们必须知道，中国最大的券商中信证券(600030)的市值只有2100亿元。

另外，如果你想一想，一般来说，穆迪和其他评级公司，特别是一家分析公司，主要从事研究和投资咨询，它们的价值不可忽视，但它们的增长率能与世界上最好的高科技公司相比吗？你不觉得这还是有点奇怪吗？

更奇怪的是，穆迪是巴菲特十大股票之一。巴菲特旗下的伯克希尔持有穆迪2470万股股票，目前价值40亿美元。

巴菲特一直讨厌华尔街投机、复杂的衍生品和打包衍生品的金融机构。他说那些衍生品是定时炸弹。那他为什么投票给一家评级公司来护送这些定时炸弹呢？很简单，巴菲特只关注市场需求。如果市场继续有这种需求，像穆迪和标准普尔全球这样几乎实现垄断产品产量和市场份额的公司，巴菲特不会放手。这就像巴菲特反对投资黄金一样，但他大量投资于以黄金为主要原材料的珠宝企业。

事实上，穆迪和标准普尔在过去十年经历了如此快速的增长，这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许多金融衍生产品，特别是资产证券化后，包括资产支持证券，抵押贷款证券，cdo等。导致了上一轮金融危机，如果没有穆迪和标准普尔的护送，它几乎无法前进。

对于穆迪而言，之前80%的收入来源是“发行人的付款”。对于这些发行人或承销公司推出的每一项产品，它们必须向评级机构支付5万至100万美元不等的费用。

这是关键点。一方面，我们需要相信这些评级机构的中立性和专业性，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相信它们嗜血利润的本质。

如果这些评级机构将客户提交的大部分评级目标评定为影响销售的等级，可以想象，评级机构的客户将会越来越少，因为人们在寻找你的评级，以更好地销售这些衍生品或激活这个市场，而不是踢别人的领域。也就是说，评级机构发布的aaa评级越多，客户就越多，赚的钱就越多。

这是什么意思？2017年底，花旗银行发布了一份报告，指出2017年合成cdo的销售额上升至1000亿美元，而2015年的规模仅为200亿美元。此外，包括花旗集团、法国巴黎银行、高盛和摩根大通在内的几家投资银行都在积极参与合成CDO的销售。我们应该知道，引发2008年次贷危机的主要次贷产品之一是合成cdo，而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这种产品的总规模只有600亿美元。

事实上，在过去十年中，尤其是在过去五年中，合成cdo规模的爆炸性增长是穆迪和标准普尔等评级机构的盈利能力大幅提高、股价飙升的主要原因。因为没有这些评级机构的评级，这种复杂的金融产品几乎不可能上市，所以每次他们卖出一种产品，评级机构都会获利。

另一方面，穆迪和标准普尔等评级机构的利润和股价上涨也可以逆转。全球投资者持有的次级债规模是空.根据花旗的报告，仅2017年售出的合成cdo就接近2008年金融危机前的两倍。

当然，过去几年次级债务衍生品的增长与2008年之前不同。在2008年的危机中，投资银行接受了一些教训，将原来期限为8年的资产改为不到3年的资产，这似乎大大降低了自身的风险，但却无限增加了投资者的风险。这就像把银行的长期低息贷款变成了人民的短期高利贷，这显然增加了整个经济体系的吸血价值。

最后，我想说的是，金融危机从未离开过我们。当金融市场更加发达，化解局部风险的能力更强时，系统性风险将不可避免地出现。然而，类似于2008年的金融危机，评级机构和投资银行将永远不会自食其果，而是会在危机后上升到更高的水平，就像过去十年穆迪和标准普尔的全球股价一样。因此，系统性地制造金融核弹并在一定时期内引爆，是金融生态本身的运行机制，而不是无证犯罪。当核弹被引爆时，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减少我们财产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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