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文：发展消费金融要避免过度加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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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媒体报道，在经历了“强监管”的阵痛后，中国消费金融有望在2019年进入新的爆发期。根据清华大学中国经济思想与实践研究所最近发布的《2018中国消费信贷市场研究》，截至2018年10月，中国消费金融的规模已经达到8.45万亿元，与国际市场相比，中国消费金融市场的发展仍然巨大。据预测，2020年中国消费信贷余额将达到10万亿。

所谓消费金融是一种向各行各业的消费者提供消费贷款的现代金融服务模式。近年来，随着我国消费金融领域的试点改革，消费金融发展迅速。消费金融在提高消费者生活水平和支持经济增长方面发挥着积极作用，在成熟市场和新兴市场都得到了广泛应用。

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提出要完善促进消费的体制和机制，增强消费在经济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在这一精神指引下，国务院办公厅、银监会及时出台各项支持政策，积极发展消费金融，鼓励加快消费信贷管理模式和产品创新，不断提高消费金融服务质量和效率，增强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随着商业银行、消费金融公司和互联网消费金融公司在消费信贷领域的积极参与，消费金融取得了快速发展。根据央行数据，2018年居民短期贷款增加2.41万亿元，比2017年的1.83万亿元增长31%，增幅达到10年来的新高。因此，将消费信贷描述为“快速增长”并不奇怪。

此外，国家统计局最近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超过90万亿元，实现6.6%的增长率。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38万亿元，比上年增长9.0%，最终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76.2%，比上年增长18.6个百分点，充分表明消费对经济增长的主拉动作用进一步增强。应该说，随着消费对国民经济贡献的提高，消费金融的支撑作用不可或缺。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消费金融发展越快，消费信贷增长越好，而是应该根据不同国家、不同时期的经济发展状况和居民收入水平合理掌握杠杆率。数据显示，发达经济体居民的杠杆率从2008年的52%上升至2017年的64%，而新兴经济体(不包括中国)的杠杆率从2008年的15%上升至2017年的22%，而中国的杠杆率从2008年的17.9%迅速上升至2017年的49%，接近发达经济体的水平。事实上，居民的杠杆率越高，负担越重，还款压力越大。杠杆率过高可能导致系统性金融风险，值得警惕。

目前，消费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非常明显，这一趋势还将继续。随着消费需求的不断提升，金融支持不可或缺。为了进一步增强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有效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还必须控制居民的杠杆率。

一方面，应根据居民的收入和负债合理发放信贷，以避免高杠杆带来的金融风险。大多数消费贷款是无担保的，审查过程很简单。此外，机构间的信息是不透明的，这使得重复贷款变得容易，因此风险很高。因此，在发展消费信贷业务时，机构不应为了争夺客户和扩大市场份额而降低贷款门槛和放松贷款审查，这将导致客户过度消费和恶意欺诈。贷款审查不应只关注借款人的收入，还应忽略其他高负债，如住房抵押贷款、其他贷款和负债。对于低收入或收入来源不稳定的客户，要审慎发放消费贷款，防范“贷款还贷款”或利用消费贷款和杠杆带来的风险。同时，要严格贷后管理，防止消费贷款资金流入股市和楼市。

另一方面，根据当前消费形势，积极创新消费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满足高质量、个性化、多情景的居民金融需求。金融机构应根据居民不同的消费需求不断丰富金融产品，如房屋装修、购车、购买大件商品、出国旅游等。同时，将金融技术与情景业务开发紧密结合，创造情景消费需求，使金融服务更贴近客户。

此外，各级政府和中央银行应尽快建立完整的个人信用信息系统，及时将个人信息纳入信用信息系统，实现信息共享，为消费信贷发行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参考。监管部门应鼓励消费金融创新，进一步加强监管，严厉打击非法金融机构和非法金融业务，严厉惩处因放松管理导致消费贷款资金流向股市、楼市等领域的金融机构，切实维护金融秩序，促进消费金融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