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绸缪 抓住破解养老之困“窗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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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不能解决老龄化社会趋势下的养老困境。

4月10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2019-2050年中国养老金精算报告》指出，按照16%的单位缴费比例，我国城镇企业职工养老金将在10年左右出现负增长，届时缺口将越来越大。到2028年，当前余额将首次为负；到2027年，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金将达到6.99万亿元的峰值，然后大幅下降，到2035年，所有养老金将告罄。

消息一出来，立即引起了公众的关注。

谁来养老与未来养老金缺口的预测尤为相关。根据中国养老保险制度，养老领域的三大支柱是基本养老保险制度、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制度(即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和个人储蓄养老保险制度，包括商业养老保险、正在试点的递延所得税养老保险和公开发行的养老目标基金等。

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数据，截至2017年底，中国基本养老保险累计留存资产为5020.2亿元，约占80%；企业年金累计余额12880亿元，约占养老保险体系总资产的20%；个人储蓄养老保险发展缓慢，规模极小。可以看出，一旦基本养老金供不应求，这一领域可能会出现问题。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这一困境将长期存在。

对于这个消息，有各种各样的反映。有人质疑计算的准确性，有人坚持养老的承诺是“没有理由去实现”，有人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然而，从本质上讲，无论这一计算是否足够准确，人口红利能持续多久？然而，毫无疑问，老龄化趋势和某些地区养老金余额不足是既定事实。真正需要的是可行性计划，而不是自我麻痹、回避问题、盲目抱怨和推卸责任。

第一个计划侧重于基本养老金制度的改革。

从收入角度看，建议重点转移国有资本进行补充，增加个人账户(更多的收入，更多的收入)，分阶段进行跨地区转移支付。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上述方案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实施。在最近公布的中央养老金调整预算中，2019年中央调整基金预算为4844.6亿元。根据预算安排，广东等7个经济发达省份为贡献省份，辽宁、新疆建设兵团等21个省份为受益省份，另有3个省份实现了调整资金收支平衡。

应该说，这个方案可以解决燃眉之急，但它是否公平，是否会影响广东省和其他捐助省份的积极性，进而影响这个方案的可持续性，都是客观存在的问题。同样，在整个账户余额逐渐减少的背景下，个人账户的超额支付是否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和可信度也是有争议的。

更大的改革预期集中在制度层面——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养老金能否进一步集中，能否进行相对统一的大规模投资，能否提高养老金的投资和运营收入。其中，养老金和保险金如何作为长期资本进入股市，形成一方增加收入，另一方获得长期资本的双赢局面，是目前各界关注的焦点。这一愿景的实现不仅关系到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改革，也关系到资本市场的长期健康发展。

第二个方案侧重于企业补充养老金制度和个人储蓄养老金制度。

从上面提到的三大养老支柱可以看出，另外两大支柱在发展上还比较薄弱和不平衡。与发达国家相比，美国养老三大支柱的比重分别为10%、58%和32%，这更清楚地表明中国养老三大支柱中的后两大支柱需要加强。然而，企业年金制度的构建需要机构自身实力的优化和意愿的增强，而个人储蓄年金制度则需要专业化和高信誉度的机构推出合理的产品和服务。其中，如何鼓励机构和个人通过一系列合理的政策优惠来加强这种安排，包括资金使用安排、税收减免等措施，也是一个大问题。

事实上，除了“钱”的问题外，养老体系的建设也面临着“人”的问题。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人寿保险集团前董事长杨明生在2019年两会期间指出，目前中国有4000多万残疾和半残疾老年人，但养老机构护理人员不足30万人，且年龄普遍偏大，专业培训质量差、工作强度大、压力大、职业认同感差、从业人员流动性大的不到10%。结构化人才的缺乏和专业运营机构的缺乏是养老金行业未来可能遇到的更为困难的问题。

无论如何，谁来养老，谁来养老，如何养老，这三个话题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不可回避或拖延。从小规模的试点和探索，到探索适合市场化机构和社会资本的政策和市场环境，培养个人养老金计划的意识，从各个层面制定老龄化社会的计划远比争论是否有必要重要。目前，养老金总体余额仍处于上升阶段，这是早期行动的“窗口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