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运涛：“相互宝”等宝宝们火热背景下的保险业界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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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以“一人患病，人人共享”为模式的网络互助计划正逐步成为互联网上的新一代爆炸性产品。

作者:周云涛，PICC P&C保险公司高级总监，区块链研究项目组核心成员

网络互助和保险有什么区别？

" 0元可以加入并获得30万共同基金."这是当今大多数网络互助项目的口号。近年来，以“一人患病，人人共享”为模式的网络互助计划正逐步成为互联网上的新一代爆炸性产品。以蚂蚁金融服务的“共同财富”为例。截至4月25日，仅仅半年时间，“共同财富”就吸引了5300多万用户参与，相当于每分钟有近200人加入。然而，网络互助平台在短时间内吸引了大量消费者的同时，监管部门也密切关注。最近，中国保险协会明确表示，“互助保险”的前身“互助保险”将网络互助计划伪装成互助保险，引发了关于网络互助计划定性问题的激烈讨论。

周云涛:网络互助是一种新的表达方式，最近也很热门。事实上，它的核心是一个基于互联网技术的匹配平台。首先，从本质上讲，根据我国现行的法律制度，特别是根据《保险法》，无论是被保险人、被保险人还是支付保险费，都与网络互助有很大的不同，而且整个合同的合同关系也有很大的不同。

从购买条件来看，网络互助的门槛相对较低。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网络互助平台对外公布时都处于零门槛状态，也就是说我对你的信用状况、资产状况和社会阶层都没有要求，所以门槛比较低。

从网络互助本身来看，该领域相对集中在重大疾病领域。像我们传统的健康保险，或其他个人保险和养老保险，这些目前涵盖更多的领域。因此，网络互助的整体覆盖范围比保险要窄得多。

此外，安全性的强度和数量也有很大差异。目前，更多的网络互助实际上是一个相对标准化的计划，例如，给我提供类似的30万或40万的金额。但是，从重大疾病的实际补偿来看，一旦发生重大疾病，特别是在一、二线城市，实际的医疗费用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这是网络互助本身所不能承担的。

更重要的是，保险公司在为客户提供保险增值服务方面实际上有更大的作用，包括保险和支付过程中的服务，这实际上就是保险的特殊价值。

此外，在操作方面，从形式上看，保险更多，其背后实际上是基于一个刚性的支付偿付能力系统管理，这是其核心。但是在网络互助中，没有这样的东西，也没有刚性的支付机制，所以差别还是很大的。

郝:保险是经过专门的监管机构批准的，当一个保险公司成立的时候，首先你要提你的准备金，但是单个业务还没有做。你必须按照监管部门的要求，将准备金放在监管部门可以控制的地方，然后你必须按照相关规定开发相关的保险产品。为了保护公众利益，监管当局应每年每月关注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

由于网络互助没有严格的支付机制，加入网络互助计划后病情严重的消费者可能会遇到无法获得赔偿的情况。

周云涛:首先，在供应商这个网络互助平台上，它需要在支付赔偿的时候分享。其自身平台的这种透明和公平的机制非常关键。能否有一个公平、相对透明的共享机制，将影响用户能否很好地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其次，平台本身的可持续性也影响用户的分享。如果平台本身由于管理不善或资本流动中断而无法分配，那么客户可能无法得到很好的分配。

另外，从买家的角度来看，也就是从用户的角度来看，如果用户是网络互助的成员，前提是他必须参与每个平台的共享。一旦他没有实时分享，他的会员资格将被自动删除，以后他将无法参与分享。

同时，用户自身对网络互助计划的理解和认知也决定了他自身的情况是否符合互助计划的共享，实际上对他后期能否得到合理的共享有一定的影响。

为什么网上互助这么热门？

从安全强度、范围和赔偿能力来看，都不及保险产品的网络互助计划，但近年来发展速度惊人，引起了市场的高度关注。根据上海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研究团队的数据，截至2018年12月，国内11个网络互助平台的成员数量已经超过1.5亿，累计互助金额接近11亿元。其中，有三个网络互助平台，用户超过5000万。

郝苏烟:原因很简单。事实上，由于中国人多，我们的基本医疗保险覆盖面有限，商业保险对一些客户有很大的经济压力。蚂蚁金服和支付宝系统在国内外都有一定的品牌地位，其吸引力和影响力很容易打动普通人，所以发展迅速。

因此，回到刚才提到的话题，既然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就有5000多万人，我们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我们基本医疗保健的遗憾和不足是什么？我国商业保险不能应对和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基于基本医疗保险的覆盖缺口和商业健康保险相对较高的定价，网络互助计划成为中低收入人群购买大病保险产品的最佳选择。以网络互助平台的龙头湖湘宝为例，其发布的数据显示，31%的成员来自农村和县城。

周云涛:目前，网络互助实际上有一个特定的对象。现在，网络互助可能更多地反映了一些社会中的中低收入人群或那些保险覆盖率低的人群。我们也可以从数据中看到这一点。以国内网络互助平台为例。在他们共享的用户中，约63%来自家庭劳动力和家庭支持，而80%的人来自社会中的中低收入人群。因此，从供给和需求两方面来看，网络互助解决了社会上一些中低收入人群的安全问题。对于这些人来说，由于他们的门槛低，杠杆率相对高，网络互助可能对这些人有吸引力。

互联网巨头已经进入市场

在瞄准网络互助计划的巨大蛋糕后，互联网巨头纷纷进入。除了蚂蚁金服去年推出的“互助保险”，腾讯已经推出了“水滴互助”，而京东和滴滴也在去年底分别推出了“京东互助保险”和“水滴互助保险”。近日，水地公司以5亿元的融资总额赢得了腾讯牵头的第二轮融资；苏宁还对其互助产品“宁互助保险”保持低调。网络互助计划一度成为资本的宠儿。

周云涛:我想是的。首先，第一点是不排除有些机构对保险许可证更加重视，因为我们知道在中国保险是一个有许可证的业务领域。因此，保险许可证也是一种相对稀缺的许可证。如果很多机构想经营保险业务，其实很难接近。因此，不排除有些机构希望借助网络互助来做一些保险领域的事情。

第二，我们可以看到，在其发展过程中，这种流量平台的聚合效应非常明显，可能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就积累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用户。许多组织看中了这一点，也就是说，他们利用自己的交通平台实现交通改造，达到商业改造的目的。

第三，由于目前网络互助大部分集中在健康保险上，不排除一些机构可能对中国健康产业的未来发展更加乐观，希望通过网络互助平台的布局，通过这一渠道开辟整个公司在健康产业的上下游，从而形成基于互联网平台的健康生态。

“相互保险”改名为“相互保险”，因为害怕被误认为是保险？

随着互联网巨头的进入，监管者对此十分关注。2018年11月13日，“京东互助保险”上线一天后被叫停。京东金融表示，该公司当天是一个灰色等级的在线测试，之后，它将优化和升级其产品，然后在一个可选的时间推出。然而，该产品尚未上市。半个月后，蚂蚁金服的“互助保险”突然被宣布升级为“互助保险”，因为梅辛人寿保险有限公司接受了监督和采访。近日，梅辛人寿因“相互保护”涉嫌违法违规，企业及相关责任人受到银监会处罚；互助保险也被中国保险协会评为“不当创新”。怀疑存在未按要求使用上报条款和费率、误导性宣传、信息披露不充分等问题。

“共同财富”等宝贝热背景下保险业的冷思考

郝苏烟:(互助保)其实产品没有变。起初，保险是被使用的，但是保险实际上是被许可的。既然你想把保险放在彼此后面，那就意味着它与保险业和保险公司直接相关。保险业是一个特殊的监管行业，我们知道，对保险公司的设立、管理和破产有严格的规定。因此，将这家保险公司与一家拥有保险公司执照的真正的保险公司捆绑在一起显然是一个问题。

因此，监管当局也在今年初采取了一些措施。后来，互助保险把保险范围变成了一笔财富，使它不属于保险监管当局监管的真正保险，也就是互助保险。你的信用和声誉来自支付宝，而不是保险公司的认可。因此，我们脱离了保险，进入了“共同财富”的概念，这实际上是从我们经常谈论的传统商业保险中分离出来的。分割后，对支付宝会员来说是一个合理的安排。

对网络互助的监管态度不明确吗？

但是，由于网络互助计划不是保险，监管机构的“分发”只是为了防止网络互助计划与保险跨越边界，没有明确的监管机构来指导和纠正互助计划及其业务实体。目前，只有2016年由9个互联网互助平台签署的《中国互联网互助行业自律公约》被用作行业内的自律监管。

因为它们完全是自己的，只要它们不与保险业中的任何保险服务模式相联系，这就被社会和政府所容忍，因为它锁定了一个特定的群体。

然而，它应该能够从消费者的角度保证他的承诺的实现。不管我们的相关政府机构是否公开表示会监督，一旦出现大问题，至少消费者团体不会放过。因此，仍然需要监督，但在没有问题之前，不会有这样的明确声明。就好像我们正常驾驶没有问题，但是一旦你非法驾驶，就会有人照顾你。

消费者应该如何选择大病防护产品？

网络互助计划正在成为一个“爆炸”，这也反映了公众对重病保护的渴望。如何根据自身情况选择适合严重疾病的防护产品也成为普通消费者的热门话题。

周云涛:保险业的发展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虽然保险发展至今已有几十年，但与西方成熟的保险市场相比，我国的发展阶段还比较浅。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们在保险的深度和密度上还有很大的差距。这是第一点。

其次，保险本身也是在进行过程中对保险消费者进行教育的过程，所以我们的消费者对保险的认知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从产品的角度来看，传统的人身保险和养老保险，或者这些相对传统的保险，可能已经逐渐开始进入普通人的生活(603883，医生的股票)，人们开始逐渐购买它们。然而，作为健康保险，尤其是医疗保险，事实上，在过去的过程中，它离我们的生活相对较远，人们对它的认识也不完善。因此，这一普及率将低于普通人身保险。

虽然网络互助在某些领域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它不能代替保险本身，所以我个人认为如果用户需要大病保险，首先要考虑的必须是从正规和传统的角度购买传统的大病保险，这样风险才能被覆盖。

郝苏烟:如果你有财力和财力，你可以根据自己的财力购买一些覆盖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大病保险和健康保险。如果你有一定的财力，你可以购买一些国内的大病保险，如果你有较好的财力，你可以购买海外的大病保险，即商业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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