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戈：关税之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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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江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吴歌，中国金融四十论坛成员

核心要点:

1.关税上调是近期中美贸易摩擦升级的主要表现，也是干扰中国当前经济发展的突出风险因素。每个人都普遍担心关税增加对贸易的抑制作用，而另一些人则担心国内产业加速向外转移的可能性。如何考虑关税增长的长期和短期效应，对于我们判断宏观趋势具有现实意义。

2.关税增加对双边贸易的影响很重要，但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影响中国对外需求的主导力量仍然是全球经济动能。近年来，中国对外贸易依存度大幅下降，与美国的贸易比重有限，因此不应夸大关税增加对出口的实际影响。此外，更灵活的汇率安排有助于缓解外部冲击。

3.凭直觉，关税增加导致的成本增加会加速产业的外移，进而影响一国的经济。然而，与当年日本与美国的贸易摩擦相比，中美关税带来的成本对中国整体影响不大，由此引发的产业转移可能相对温和。国际经验表明，产业转移本身就是所有国家发展的总趋势。

4.展望未来，考虑到全球经济放缓和关税叠加的负面影响，中国的反周期宏观政策将适度缓冲外部需求的下行压力，其套期保值强度取决于价格和债务的演变。值得一提的是，中美两国未来在科技等许多领域的长期博弈可能比当前的贸易问题更加复杂和困难。

文本:

关税上调是近期中美贸易摩擦升级的主要表现，也是干扰中国当前经济发展的突出风险因素。每个人都普遍担心关税增加对贸易的抑制作用，而另一些人则担心国内产业加速向外转移的可能性。如何考虑关税增长的长期和短期效应，对于我们判断宏观趋势具有现实意义。

1.关税抑制出口:影响会有多大？

近年来，中国对外贸易依存度大幅下降，从次贷危机前的65%降至30%左右。事实上，宏观经济发展更依赖于内需动能。此外，中国与美国的贸易比例也在下降。目前，美国已经落后于欧盟和东盟，成为中国的第三大贸易伙伴。

关税增加对双边贸易的影响很重要，但不一定是最重要的。研究发现，目前决定中国对外需求的因素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全球经济增长、人民币汇率和关税影响。其中，主导力量仍是全球经济动能，不应夸大关税冲击的影响。

更灵活的汇率制度安排将有助于减轻外部冲击。事实上，自去年中美贸易摩擦以来，人民币汇率的表现似乎更加灵活，逐渐摆脱了“盯着美元指数看”的局面。然而，这并不一定意味着中国主动将人民币汇率作为处理中美贸易摩擦的工具，而只是适应市场并使其在汇率决策中发挥更积极的作用。

第二，关税导致产业转移:速度有多快？

凭直觉，关税增加导致的成本增加将加速产业向外转移，这将对一个国家的经济产生深远的影响。以日美贸易摩擦为例，广场协议后日元大幅升值，导致日本全球贸易伙伴成本迅速上升，从而大大加快了日本当时的产业转移。目前，由于中美之间关税增加的成本对中国整体影响不大，由此引发的产业转移可能相对温和。

国际经验表明，产业转移本身是各国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的总趋势。数据显示，随着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增加，所有国家都在逐步走向工业出口国的行列，这似乎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过程。

展望未来，考虑到全球经济势头放缓并未改变叠加关税的负面影响，中国的反周期宏观政策将适度努力缓冲外部需求的下行压力，但对冲强度取决于价格和债务的演变。值得一提的是，中美两国未来在科技等许多领域的长期博弈可能比当前的贸易问题更加复杂和困难。

三.基本结论

首先，提高关税对双边贸易的影响很重要，但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影响中国对外需求的主导力量仍然是全球经济动能。近年来，中国对外贸易依存度大幅下降，与美国的贸易比重有限，因此不应夸大关税增加对出口的实际影响。此外，更灵活的汇率安排有助于缓解外部冲击。

第二，虽然关税增加带来的成本增加会直观地加速产业外移，对一个国家的经济会产生深远的影响，但与当年日本和美国的贸易摩擦相比，中美关税增加带来的成本增加对中国整体的影响仍然很小，其带来的产业转移相对温和。国际经验表明，产业转移本身就是所有国家发展的总趋势。

第三，展望未来，考虑到在不改变叠加关税负面影响的情况下，全球经济势头正在放缓，中国的反周期宏观政策将适度努力缓冲外部需求的下行压力，其套期保值强度取决于价格和债务的演变。值得一提的是，中美两国未来在科技等许多领域的长期博弈可能比当前的贸易问题更加复杂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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