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鹏：反垄断剑又出鞘 硅谷巨头会面临拆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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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受司法部将对谷歌展开反垄断调查的消息影响，谷歌、脸书、亚马逊和微软等硅谷科技巨头的股价大幅下跌，代表传统企业的道琼斯指数和代表高科技的纳斯达克指数甚至出现罕见的偏离。

科技巨头的股价集体暴跌，因为反垄断的威胁正在逼近。事实上，围绕数字巨头垄断的争议和批评已经持续了十多年，但在美国从未受到实质性政策的监管。2013年，联邦贸易委员会对谷歌和其他公司进行了反垄断调查，但没有提起诉讼。2018年，脸书高管被要求在国会作证，但没有得出最终结论。这个行业自律发展的状况没有改变。

在过去的两三年里，对巨头们的批评骤然升级，反垄断很有可能已经进入正式监管阶段。批评来自各种政治派别，共和党批评谷歌和脸书等社交媒体有选择地控制信息，这阻碍了言论自由；民主党批评其泄露用户隐私、滥用其主导地位和压制创新。不仅现任总统一再对这些公司发表不友好的言论，2020年的总统候选人也纷纷攻击这些巨头。尤其是在民主党内广受欢迎的沃伦，他一再呼吁分拆亚马逊、谷歌、脸书和其他公司。与此同时，国会中的重量级参议员也发表了激烈的言论。在司法部调查谷歌的同时，联邦贸易委员会也将调查亚马逊。

自微软案后，美国反垄断剑鞘事件已经过去了20多年。观察人士普遍认为，反垄断之剑再次拔出的时候到了。那么，新一轮反垄断监管将走向何方？巨人真的会像1911年的洛克菲勒石油公司和1984年的att公司那样被肢解和分裂吗？

笔者认为，监管当局和技术巨头之间将会有一场长期的拉锯战，但分裂的可能性很小，最终可能的结果是企业会接受更多的监管，政府不会把企业打死。

首先，人们对工业时代的垄断经济有了充分的认识，而互联网时代平台公司垄断的经济含义还很不充分。反垄断是极其复杂和专业的。目标公司的行为是否构成垄断需要非常详细和专业的经济分析。在工业时代，企业垄断行为对消费者利益和行业效率的影响相对容易推断。然而，对于互联网平台公司来说，没有令人信服的理论来确定他们的行为是否限制竞争。在这种情况下，轻率地采取分裂等激烈措施可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相反，监管存在出错的风险。

其次，从历史趋势来看，科技公司的反垄断和大公司的拆分越来越谨慎。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在1984年的分裂仍然被认为是错误的执法。在计算机发展的时代，司法部于1969年对ibm提起诉讼。政府指责ibm从事了大量“并非不可避免”的活动，使其得以保持垄断权力，但最终在1982年撤回了该案。1990年，联邦贸易委员会调查了微软，三年后撤销了该案。2000年，微软因浏览器绑定行为被当地法院拆分为两家公司，但在后续程序中被推翻。微软接受更正请求后，政府放弃了调查。

今天，这一领域的几个技术巨头的地位与ibm和微软在开始时非常相似，但他们的行为并不比他们的前辈差。不仅没有强烈的分裂理由，而且在操作上也有些困难。

第三，国际竞争的因素。尽管垄断行为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竞争，但垄断所创造的强大力量有时有利于国际市场的创新和竞争，这可能会影响政府的态度。